“哦~流冰公子好興致,竟不辭辛苦逛到離住處甚遠的牢獄附近,且身穿黑色鬥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依本神君看,流冰公子並非出門消食這麽簡單吧!”


    雲羽一雙鷹眼緊緊的盯著白流冰,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白流冰冷哼一聲:“神君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在下還會在這飛鸞宮內幹些鬼鬼祟祟、偷雞摸狗之事?”


    “神君,你這話中似乎有話啊。不若將話說明白,流冰表哥畢竟是我水族中人,若神君懷疑他做了什麽危害鳥族之事,還請當著我的麵指出來。”


    白淳漓原也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的,但見雲羽似乎有意針對白流冰。畢竟同為水族中人,他更是代表水族本家幻水宮而來,自然是不願讓他人隨意指摘自家人。


    雲羽輕聲一笑,轉頭對著白淳漓說道:“淳漓小神莫急,你們水族之人幹的事,還不止這一件!”


    白淳漓聽出了雲羽話中的嘲諷之意,此刻睡意全無,猛然站起身來,麵色嚴肅的沉聲說道:“雲羽神君,你說話最好要有證據!這幾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我水族中人乃是好心好意的來祝賀的,你若這般說話,是否有些不通情理!


    既然神君言語間透露出我水族中人幹了不甚光彩之事,那請您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不要含沙射影,隱晦不明!”


    雲羽默然點頭,走迴上首的位子上坐下,目光在白淳漓和白流冰之間來迴流轉,半晌後方開口說道:“淳漓小神,你可還記得本神君娶得新夫人?”


    白淳漓眉頭微挑,深情有些困惑:“雲羽神君這話是何意?您新娶的夫人不就是我水族旁枝的白凝嗎?”


    “淳漓小神應當知曉我是為何娶白凝的,可本神君未曾想,這位姑娘的本事大的很呢!”


    “可是白凝做錯了什麽事?神君,它畢竟是嫁入鳥族的新婦人,若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還望神君多多包涵。”白淳漓聽雲羽如此說,心下便略略放心,想著應當就是小兩口吵架,那便沒什麽大不了的了。


    雲羽冷哼一聲,甩了下衣衫:“多多包涵?難不成她假孕嫁進來,我還要多多包涵她?”


    “你說什麽,假孕?不,這不可能!”


    白淳漓怎麽都沒想到,白凝做的不光彩的事竟然是此事!


    “靈姑娘,你跟淳漓小神解釋解釋吧。”


    言罷,雲羽端起手邊的茶細細品嚐。


    他的話音剛落,就從和鳴殿大殿後閃出來兩個人影,正是靈引子和阿強。


    “靈姐姐?你怎麽在這裏!”白淳漓看見靈引子出現的時候,眼前一亮,表情中流露出驚喜。


    靈引子笑著對著白淳漓微微點頭:“鳥族的那個小君可是我找到的,自然是要留在此地受他們的款待的了!”


    白淳漓顯然見到靈引子之後有些激動,他想走到靈引子身邊說話,卻被靈引子身旁的阿強擋住了。


    白淳漓抬頭瞥了一眼阿強,見他一副嚴肅可怖的樣子,頓時退縮了,在距靈引子三步的位置站定說話


    “那個,靈姐姐,雲羽神君要你向我解釋什麽?”


    “淳漓,白凝姑娘確實是假孕。她服用了送子丸,產生假孕的脈象,騙過了鳥族所有的醫者,以達到她嫁入鳥族成為鳥族族長新夫人的目的。”


    “送子丸?靈姐姐,你為何如此肯定白凝就是假孕。”雖然白淳漓更相信靈引子說的話,但是對於白凝會做這等事,他還是不願去相信。


    至少……至少他也要看到證據。


    “我知道,你不願相信這件事,但是白凝假孕這件事就是我揭穿的。她在向眾人稱懷孕的期間,還在偷偷的產珍珠。試問有哪個修行的女河蚌在有了身孕的時候還會產珍珠?


    我利用她產的珍珠,將她假孕的脈象化解了。後來飛鸞宮醫術最好的鏡同先生把脈時,她的孕脈全無,正是假孕的鐵證!”


    白淳漓聽罷,沉默不語,半晌後,他開口問:“白凝現在何處?我想當麵問清楚。”


    靈引子麵露難色,目光流轉望向站在一旁不語的白流冰,繼而開口說道:“白凝當時已然承認假孕,還說這送子丸乃是她的一個表哥送與她的。


    雲羽神君顧及水族的顏麵,並未將此事聲張,隻是將白凝押入牢中,待明日一早請你們水族中人來要個說法。”


    白淳漓並非笨拙之人,說到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過來。既然雲羽打算的是明日要個說法,但今天晚上他們卻被召集過來,定然是牢中的白凝出事了。或許,這事情還和白流冰有關。


    “靈姐姐,你且說吧,這白凝可是出了什麽事?”


    靈引子眉頭輕皺,說道:“在牢裏的白凝姑娘不見了!”


    “不見了?”白淳漓有些訝異,飛鸞宮的守衛向來森嚴,更何況是牢房這等重地。白凝並非靈力修為高強之人,是絕無可能憑自己的本事越獄的。


    “守衛牢獄的侍衛都昏了過去,我想,應當是有人用散靈香之類的東西將他們迷暈的。而在牢獄盡頭的牢房內的白凝,卻不翼而飛了。”


    靈引子說著,將目光轉移到了白流冰的身上。


    白流冰摸了下鼻子,冷哼一聲:“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神君,天色太晚了,在下就先行迴去休息了。”


    言罷,他轉身便要離去。


    “而在我們發現白凝姑娘失蹤之前,流冰公子就在牢獄附近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告訴我們說他在消食。


    流冰公子,這麽著急走,可是心虛了?”


    靈引子的話,讓白流冰不得不頓住了腳步。


    在一旁看了許久戲的萬無疆,將手中的白羽扇倏然合上,起身走到白流冰麵前,抬手拍了下白流冰的肩膀。


    “流冰公子何必如此心急?正所謂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非曲直自有公道,若並非你做的,那留下來等著他們查明真相便是了,何至於走開呢?”


    白流冰轉頭瞧了一眼萬無疆,萬無疆對著他挑眉一笑:“流冰公子,你意下如何?”


    白流冰略微頷首,抬手拍了拍萬無疆搭在他肩上的手。萬無疆的手一頓,繼而將搭在白流冰肩上的手握拳收迴。


    “小靈兒,你可真是狠心呐,我都坐在那許久了,你怎的就是沒瞧見我呢?”萬無疆走到靈引子麵前,甩開他的白羽扇,輕輕搖動,一臉玩味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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