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選中的這片區域,地勢非常平坦,是一片非常適合台釣下杆的緩坡區域,文東調好浮漂簡單的試探了下,在岸上拋竿,三米六的杆子大概在一米半左右的水位。


    如果搭釣台的話,往前一米多,水位能達到1.8米,找底的時候還掛起了新鮮的水草,看得出來這片區域非常適合春天草灘旁邊釣鯽魚。


    如果文東自己釣魚的話,肯定就隨便糊弄下在岸邊下杆了,可是魏然昨天來的時候以為文東肯定會帶釣台,所以打的窩子稍微靠前了一點。


    文東也不好說什麽,隻能乖乖的搭起釣台,按照魏然選定的標點做釣。


    跟文東一塊來的這幫朋友趕到目的地之後隻能是個人顧個人了,陸續換上水鞋搭建釣台,做窩子,開始上午的做釣。


    大清早的魚情非常不錯,在文東搭建釣台短暫的嘈雜時間過去不到十分鍾的功夫,浮漂就開始有口了。


    不愧是好多年沒有開釣的水庫,庫區的鯽魚非常板正,文東幾分鍾的功夫,釣獲了三四條大鯽魚,最小的都有半斤以上。


    不遠處的魏然更是誇張,竟然用筏杆拖上一條一斤半左右的大鯽魚來,看的文東暗自咋舌。


    野生水域的土鯽可不是養殖塘或者黑坑裏那些品種鯽魚,想要長到七八兩重都需要好幾年,往後基本就長很慢了。


    聽一位前輩說過,一斤半的野生土鯽魚至少也要長十個八個的年頭才有可能。


    魚情好,大家出釣的興致非常高,周圍一片也沒有其他人,大家此起彼伏的搭話跟朋友扯著嗓子閑聊,憋了一冬天的癮頭總算是釋放出來了。


    青龍湖水庫的野生鯽魚密度非常大,從下杆打窩到發窩,也就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大家基本都進入連杆的中魚狀態,岸邊近處底下是沙地,半斤多的鯽魚幹淨漂亮,魚釣上來呈現銀白色,肥碩的很。


    一個小時不到的功夫,文東這邊已經有十多斤的野生大板鯽入戶,其他兄弟也大多有所斬獲。


    就在這時,一陣汽車轟鳴的聲音自遠處傳了過來,正集中注意力看漂的文東眉頭微皺迴過頭來。


    這車子發動機轟鳴的動靜跟普通小車完全不一樣,氣浪聲音很大。


    旁邊的魏然也幾乎同時迴過頭來。


    “我擦,聽這引擎動靜像是爆改過得車,誰有那閑工夫開這種車來水庫玩啊!”


    文東對車啥的了解不多,隻是覺得動靜跟普通車不太一樣而已。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jeep一輛豐田皮卡前後腳開到了水庫邊上。


    從車上下來三個人,都是釣魚服衝鋒衣的專業打扮,文東看了一眼,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幾個哥們也是聽到動靜兒來釣魚的。


    幾個人停好車沒有急著往下卸裝備,而是探頭在文東他們做釣的區域看了一會兒,彼此之間還在交談,隻不過聲音有點小,隔著太遠聽不到。


    又過了幾分鍾,三人當中體型最壯的一個哥們朝著岸邊走了過去。


    這個哥們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大概180左右的身高,圓臉,稍微有點雙下巴,身形非常壯碩,倒不是那種棱角分明的體型,而是稍微有點肥,用一個時髦的形容詞來形容的話,微胖。


    文東特意看了一眼,距離那個位置最近的是同樣搭了釣台已經開始做釣的殺豬匠老王。


    或許是找老王打聽打聽魚情吧,文東沒太當迴事兒,心底暗暗這麽想到。


    可是沒多久,穩坐釣魚台的老王竟然從釣箱上站了起來,一邊淌水往岸上走,一邊不知道嚷嚷著什麽。


    隨著老王嚷嚷,旁邊隔著近的還有幾個哥們也站了起來。


    文東一看架勢不好,弄不好要幹架,當即招唿一聲魏然,放下釣竿朝著老王這邊小跑過去。


    走得近了,文東這才聽到兩個人的談話。


    “這個釣位是我們提前占好的,已經打了兩天窩子了,你們不能搶我的位置!”那個身材挺魁梧微微有點肥碩的哥們衝老王說道。


    “你們的窩子?我們來的時候,什麽也沒有啊?野釣水域,誰來的早就誰釣,從哪裏說起是我搶你們的位置?”老王歲數畢竟大許多,並不像小年輕似的一言不合就動手,而是在跟對麵講道理。


    “我們確實打了窩子,而且還留了裝備做標記的!”對麵繼續說道。


    “裝備標記?在哪呢?我們來的時候水邊上連個腳印都沒有!”老王繼續據理力爭。


    那個哥們一聽這話,四處尋找起來,可是周圍確實沒有什麽標誌性的記號,隻有幾排來迴搬裝備留下的濕漉漉腳印。


    “不可能,我們來的時候把架杆跟一個舊魚護都插在這裏的了!”


    如果壯小夥說的是真的,uu看書 ww.uukash.cm那確實算他占下的地方。


    好多野釣區域都有類似的規矩,插上架杆跟魚護,雖然人不在,但是代表這個窩子是有主的,雖然有時候也被人順手牽羊偷走,但是大多數常去玩的釣手還是會遵守這種約定俗成的規矩。


    “在哪呢?我們來了十幾二十口子,你問問大家誰看到你的架杆跟魚護了!”老王繼續說道。


    一句話把壯小夥給憋住了,周圍是真沒有啊


    小夥撓撓頭,不知道再想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隻見他往後麵岸邊上麵的樹木端詳了一會兒,確認就是這個位置,隨後又來迴走了一趟,不知道選定岸對麵什麽標點之後,竟然擼起褲腿兒,赤腳往水裏走了起來。


    這動作看的文東暗自咋舌,現在可不是大夏天,水溫還冷的很,隔著靴子都涼,更別說打赤腳了。


    隻見壯小夥往前走了大概兩三步的距離,彎腰探手在水下摸了起來。


    還真別說,真被他從水裏摸到了東西。


    一支有些掉漆的老式插地架杆,還有一個網口破了個洞的魚護,正是剛才跟老王據理力爭說的自己留下的裝備。


    這下文東弄明白了,這個哥們沒撒謊,隻不過可能上遊放水導致水位漲了,把他的裝備給淹到水裏看不見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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