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釣魚至今,梁國平比賽吃到黃牌還是第一次,原本就崩了的心態頓時雪上加霜。


    不過這也怨不得文東,上午他們的人就是這麽整的王亮,文東現在也隻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裁判給了警告之後站在文東身後呆了一會兒的功夫,確認沒有後續的矛盾之後這才離去。


    對方可不是王亮這種菜鳥,一個坑不可能摔倒兩次,文東不指望能再讓對方犯規,索性將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釣魚上。


    方針套路很簡單,依然還是想方設法的抓雙尾。


    隨著大量拋竿做窩,窩點裏的魚已經達到一定的密度,所以雙尾的概率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容易抓,基本到了隻要放幾口就有七成以上概率打到雙尾的程度。


    魚情快了,也逐漸彌補了前麵因為刻意抓雙尾流失的部分魚獲,隻見文東一杆兩條一杆兩條,小鯽魚釣的那叫一個歡實。


    蔡國平釣魚這麽多年,第一次感覺蹲在場上釣魚這麽煎熬,就算以前魚情不好吃了蛋沒開張,也從來沒有過這種窩火鬱悶的情況,毫不誇張的形容,現在的蔡國平簡直是度日如年。


    競技釣魚是一項極其需要集中注意力的競技運動,場上的魚情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有經驗的釣手會通過不斷的調整達到最好的中魚效果。


    而一旦分了神注意力不再集中,那最終的結果可能就會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在吃了一張黃牌心態徹底崩了之後,蔡國平就處於這種精神恍惚的比賽狀態。


    看起來手底下的活兒沒怎麽變化,頻率也跟得上,但是仔細觀察會發現它已經徒有其表,失去了應變的精髓。


    雙鉤餌團拉起來又虛,狀態又差,拋竿之前也不知道用手修飾一下。


    散炮捏的更是敷衍,原本就比較濕,不自覺間就捏死了,入水之後根本就不散落,到底才緩緩膨脹炸開。


    兩個小時,對文東來說不知不覺就結束了,在裁判吹響哨音的同時,文東第一時間就將釣竿放到了架杆上抬起頭來,


    而蔡國平還有點迷糊,微微愣了下,這才放下手裏的杆子。


    “結…結束了?”


    蔡國平看了眼食盒上麵還剩下的大團餌料,又目光看了一眼比賽場,很明顯還有點沒迴過神來。


    文東偷偷瞟了一眼蔡國平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嘖嘖,高手就是高手啊!釣魚比賽都能悟道呢!喂,醒醒,快睡著了!”文東不鹹不淡的打了個招唿。


    比賽時間不允許喧嘩,現在比賽結束了可沒人管了。


    對待挑釁,文東可是從來不手軟的,殺人誅心,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現在不強行裝一波,都對不起魚護裏的217條魚。


    “嗯?”蔡國平聽到文東的話之後臉色有些難看。


    丟人也是有比較級的,掐魚輸了這種丟人,隻能算是初級階段。


    而現在蔡國平這種被打的懷疑人生精神恍惚,無疑要比單純的掐魚輸了更加丟人。簡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待會統計完成績,記得提醒你們那幫朋友掐魚啊,誰跑了誰大姑娘養的!”文東又將比賽前蔡國平的原話原封不動的丟了迴去。


    “知道了!”蔡國平應了一身,臉色難看的從釣位上站起身來,開始涮洗收拾起自己的裝備來。


    很快,統計成績的工作人員就來到了文東這邊,跟文東自己心底默數的尾數一致,217條。


    不算多,但是也不少了,在c組又是一個穩穩的一分。


    相比較文東的耀眼魚獲,蔡國平這邊就難看多了,被文東連消帶打之下,蔡國平隻釣貨了57條魚,比上午的王亮還要少的多呢。


    這些魚基本都是前半場釣獲的,後半場文東連杆之後,蔡國平幾乎沒怎麽上魚。


    收拾好裝備,文東就朝著比賽場門口的位置趕去,約好了掐魚,自然不能不戰而逃,門口這邊就是比賽完集合的地方。


    很快,其他四個人就趕到了門口。


    這一輪,幾個人的比賽成績都不錯,表現最差的王亮也拿了六分,算是重拾了之前的信心。


    “亮子!哥給你報仇了!”文東笑嗬嗬的說道。


    “啊?什麽報仇了?不是還沒開始掐魚呢麽!”王亮撓撓頭,沒反應過來。


    “笨蛋,東哥肯定是抽簽挨著那個什麽飛鼠了,好好收拾了一波!東哥,我猜的對不對?”王崗很興奮的說道。


    “飛鼠坐我斜對麵,沒跟東哥挨著!”王亮很肯定的說道。。


    文東道:“飛鼠沒碰到,讓我逮到比賽前給咱們下戰書的那個瘦高個了,叫蔡國平的那個!”


    “釣了多少啊?什麽戰況?”


    “戰況?黃牌一張,魚獲,到我收拾好東西走,那個哥們估計還在懷疑人生呢!”


    “臥槽!這麽誇張!魚獲差距大也就算了,uu看書.uukansu.om 黃牌是什麽鬼?”一直比較安靜的小寶也瞬間變身好奇心寶寶。


    “額,沒啥事兒,就是給他上了一波話聊!老話咋說的來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文東你是這個!牛逼!”阿賓衝文東也伸出了大拇指。


    “那…待會兒的掐魚,還比嗎?”王亮問道。


    “應該還掐,對麵那波這不是過來了!”


    阿賓指著遠處的一群人,其中穿了一雙紅色鞋子的飛鼠格外的紮眼。


    “走,咱們迎上去,別讓他們跑了!”文東招唿一聲,五個人背著釣箱就迎了上去。


    就在文東他們發現對方的時候,對方也發現了文東幾人的存在,不過蔡國平應該跟他們通過氣了,所以這波人並沒有比賽前那麽囂張了,而且讓文東有點出乎意料的是,蔡國平並不在人群當中。


    “喲,蔡大師呢?釣完魚去哪了?哥兒幾個掐魚還是他攛弄的呢,怎麽不見人了!”文東笑嗬嗬的打了個招唿,目光在人群裏掃了一遍,確實沒有蔡國平的身影。


    “我哥有點急事兒先走了!掐魚的事兒我們師兄弟招唿你!”外號飛鼠的家夥衝文東說道。


    聽到蔡國平有事兒走了,文東咧嘴笑笑沒有繼續追問,心態崩了,不走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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