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一直在醫院呆到上午十點,再三確認沒事之後,這才獨自開車迴去,老爺子因為送來的及時病情很快得到控製,隻需要靜雯跟老媽兩個人輪番伺候著就得了。


    文東迴到店裏,考取駕照買個小車第一次正式且迫切的提上了日程,今天幸好阿賓的車在店裏停著,要不然半個三更上哪找車去,哪怕能找到,黃花菜都涼了。


    靜雯短時間肯定沒法看店了,文東隻好自己在店裏守著,電廠這邊放魚的關係,今天的生意還額外的忙碌,自店裏開門以來,不少釣友陸續來補充耗材餌料,中午隻眯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進店的人群給吵醒了。


    店裏少了個人,文東這才察覺出平日裏自己的安逸原來都是假象,自己的安逸隻是因為靜雯或者以前的顧青給他幹了大部分的活兒而已。店裏的活兒不累,但是極為繁瑣,各種小件商品,物件啥的極為瑣碎,非常耗費人的耐性。


    到了下午,阿賓被許文強載著來開車,得知靜雯家發生過的事情之後,頓時大手一揮,將車鑰匙放在了店裏。家裏還有一輛車,這輛通勤的車暫時借給文東開了。


    文東搖了搖頭,沒有駕照開車本來就既不合理又不合法,事急從權還能勉強說得過去,換做平時肯定不能這麽玩。


    文東也有他的辦法,找了一輛在路口攬客的黑出租,跟對方談好價格,每天幾趟定時定點的去市人民醫院接送靜雯跟丈母娘,文東雖然沒天天守在病房前,但是在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又過了一天,電廠鯽魚坑正式開幹,店裏沒人看,文東隻得在家看店沒能同行。


    不料開業並不順利,上午九點半,小國阿賓外加許文強三個戰士就收拾東西灰溜溜的迴來了。


    也不知道楊老板在坑裏動了什麽手腳,看起來皮毛個頭體型都不錯的鯽魚,愣是不開口,乘興而去的三個家夥敗興而歸,隻釣了不到三個小時就收杆打道迴府了。


    迴到店裏,文東正撅著屁股綁鉤呢,店裏的子線儲備這幾天隻賣不綁有點告急,文東隻能在不忙的時候補充點。


    三個家夥停好車,魚貫進了店,打頭的阿賓毫不客氣的端起茶壺就咕咚咕咚一通灌。


    “啥情況?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文東抬頭問道。


    “別特麽提了,坑逼玩意兒,那破地兒下次說啥也不去玩了!”小國吐槽道。


    “水麵太大,魚黑壓壓一群都聚在坑中間的位置一動不動,這特麽怎麽釣啊!”阿賓說道。


    “中間?”文東皺眉問道。


    按道理的話,電廠這邊的坑應該是流動水吧,新魚下坑都會溜邊轉悠,魚怎麽會都聚在中間呢。


    “嗯,中間,站在高處就能看見,黑壓壓的一群呢!”小國說道。


    “東西兩頭的進出水口沒淌水嗎?”


    “沒淌水,應該是老楊給想辦法攔起來了!”


    換做別的坑的話,文東可能還不太了解,可是電廠這邊文東還是挺熟悉的,這段用作釣場的河道不存在什麽特殊的地形,水位高低略有差異也在合理的範圍內,按道理是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


    “那除了你們空軍,其他人有人釣到魚嗎?”


    “釣他娘個腿兒,一口都沒有!比在小旺莊釣魚還要邪門!”


    魚的質量沒問題,但是不在邊上,文東心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猜測,是不是老楊撒藥撒多了?


    想要讓魚開口的話,是有藥可以提供輔助的,比如抗應激類的藥物,就可以提升魚的抗應激能力,讓魚放心大膽的就餌。


    但是是藥三分毒,如果控製不好計量,也有可能起到相反的效果,釣鯽魚用短杆,坑沿兒一口沒有正好跟轉圈撒藥相匹配。魚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在邊上呆著刺激切不舒服,肯定就都聚集到中間去了。


    略作分析,文東有了簡單的猜測,於是說道:“白天我是沒空了,晚上關了門,你們如果有空的,咱們可以再去看看,這種魚如果人都走光了開口,是能撿大漏的!”


    許文強搬出躺椅躺下,大咧咧的說道:“草特麽去就去,出去釣魚就得帶著你這家夥,你看吧,啥時候你缺席有事兒沒去,我們釣魚十有八九要淹死!”


    “楊老板沒給你們退票嗎?”


    “沒退,讓下次正釣免費再去!”小國道。


    “行了,歇著吧,傍晚再去看看!”


    文東這邊正聊的歡實呢,手機響了起來,靜雯打過來的。


    “哈嘍!那邊怎麽樣了親愛的!”文東賤抖嘍嗖的說道。


    “文東你有沒有醫院這邊的朋友啊,想辦法給安排張床位,一直呆在走廊上,連個眯一會兒休息的地方都沒有!”靜雯精神挺萎靡的說道。


    “啥玩意兒,這都兩天了,還沒給你們安排床位?”文東聲調頓時搞了起來。uu看書 .uanhu.cm


    “床位很緊張不假,可是比咱們後來的都有床位了,我爸還在走道上麵呢!”靜雯說到。


    “我打電話問問啊,你別急!待會給你迴電話!”


    放下電話,不等文東開口的,強哥抬起頭來。


    “啥情況啊文東?”


    “麻痹真操蛋,老丈人腦出血住院了,在走廊上呆了兩天了都沒安排上床位!”


    “哪個醫院?”


    “市人民唄,艸!”文東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臉蛋子。


    “多大點事兒,東哥你早說啊!”小國開了腔。


    “你有路子啊?”文東原本還準備打電話給秦陽讓他找找人,聽到小國有戲,先把手機放了下來。


    “我二姨夫就在人民醫院幹科室主任呢,這事兒我給你辦了,別急,你把住院人姓名,科室,跟我說一下,一個電話搞定!”小國說道。


    文東簡單的說了下情況,隨後小國當麵掏出電話撥了出去,一分鍾完活兒。


    “你跟嫂子迴電話讓他等著吧,安排好了!”小國挺嘚瑟的說道。


    “行啊,沒看出來,人民群眾當中有大官呀!”許文強咧咧嘴調笑道。


    “嘿嘿!也不是啥好事,哥們弟兄們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一輩子都用不到才好呢!正常人誰特麽整天指著醫院過日子啊!”小國撓了撓頭說道。


    小國話糙理不糙,除了醫務工作者跟相關從業者,確實沒人指著醫院過日子,但是現在這個社會現狀就是如此。


    解決了床位的問題,三個家夥在店裏呆了一天,到了傍晚時分,再次出發,直奔電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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