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發生了好多爛糟事,人沒啥事就行,等你們迴來的有機會再說,先不跟你扯了啊。”


    “你看你,幫完忙就要掛電話,這也太勢利了吧?陪哥們聊會天不行啊,在工地上都特麽憋出尾巴來了!”


    “行,那就再來五毛錢兒滴!”文東咧咧嘴說道。


    “對了,最近小青妹妹咋樣了,好久沒見那丫頭,還有點想她了呢?”談完正事,秦陽賤抖嘍嗖的毛病又犯了。


    “啥?”文東呲牙假裝沒聽清問道。


    “小青妹妹呀,好久沒見了!在邊上沒,見不到人通話聊兩句也行啊!”秦陽舔著臉說道。


    “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挖我的牆角,拜拜了您嘞!再見來不及握手,漂流瓶聯係!”知道秦陽是口嗨活躍氣氛扯淡,文東臉上浮現一抹笑意,然後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


    “哎……別掛,別掛啊,再聊五毛錢的!我是隨口問問,沒有別的意思啊”電話那頭傳來魏然的求饒聲。


    前麵聽到魏然訴苦,文東感覺還有些不落忍,想要跟他嘀咕會兒,可是聽到這個孩子都幾歲的家夥惦記小青,頓時感覺友盡沒啥好聊的了。


    迴到店裏,下午文東變得無所事事起來,雖然找朋友打聽了大概情況確定阿賓沒啥大事,但是並不代表文東就不擔心了,可是能力有限根本插不上手也隻得作罷。


    心煩意亂的文東看到貨架上鉤子賣的空了,於是隨便裁了點線,有一搭沒一搭的綁起鉤子來,因為注意力不太集中的關係,繞圈不是多一圈就是少一圈,綁出來的鉤子七長八短實在看不過眼去,文東氣急敗壞之下一咬牙拿出剪刀來,整板七長八短的鉤子一刀兩斷。


    換做平常,顧青肯定會借機調笑文東,可是今天小姑娘卻挺安靜的,她深知文東心情不好,自己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所以跟靜雯使了個眼神,倆人躲在電腦後麵不知道玩什麽遊戲消遣,任由文東自由發揮。


    強挨著在店裏呆了半下午的功夫,文東的手機響了起來,文東放下手頭的活看了一眼,發現是穆師傅打過來的,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沒有接。


    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十有八九是當中間人說和的,阿賓既然已經都安排好了,自然不會輕易鬆口,上次小國挨打的事兒已經給文東提了個醒兒,老好人不是那麽好當的,貿然的參加意見,不如置身事外讓阿賓做決定。


    上次的事兒如果找人收拾了沈錚小張他們,也就沒有這次得糟爛事兒了。


    電話依舊在響,到了通話申請的時間之後自動掛斷,再度撥過來,一連響了四五遍文東都沒接,本就心情有些煩躁,一通奪命連環call下來,文東更是浮躁起來,又是一副鉤子被文東綁長了,文東雙手撓了撓頭發將其扔進垃圾桶,隨後跟顧青打了個招唿上了二樓。


    如果沒有打架這迴事兒的話,文東此刻應該在小床上睡覺才對,中午跟阿賓喝了不少酒,但文東處於精神高度集中狀態,所以一直沒有困意,直到文東四仰八叉躺在了單人床上,困意這才逐漸湧上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文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挺不踏實的,文東的腦袋當中浮現出各種不連貫的片段,有的時候是一句話,有的時候是一個畫麵,很多都風馬牛不相及毫無關聯。


    睡夢中,文東感覺有人輕輕拍自己的臉,冰涼滑膩的觸感自臉皮傳遞到腦海當中,文東自渾噩當中睜開眼。


    “起來吧,穆大叔來了,在樓下呢!”靜雯溫柔的說道。


    文東定定神,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時間才過了不到一個小時而已,穆大叔打電話自己沒接,竟然直接殺到店裏來了。


    文東揉揉臉,隨即起床下樓,果不其然,穆師傅坐在茶桌前,已經在燒水了。


    “穆叔,啥風把你給吹來了!”文東打了個招唿。


    “你這家夥心真大,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思睡覺,打你電話不接,老頭子隻能過來了!”穆逢春微微皺眉說道。


    “咋滴了啊?中午喝多了有點迷糊!”文東揣著明白裝糊塗。


    “甭裝了,中午你們在酒店的監控錄像我都看了!”穆師傅開門見山道。


    “中午的事兒跟我沒啥關係,我也沒動手,您有啥事兒直說唄?”文東道。


    看到文東有點混不吝,穆師傅有些頭疼的撓了撓頭。文東既然把所有事都推出去了,潛台詞是已經過選擇了阿賓這邊的站隊。等於是不等對方開口,就把天給聊死了。


    “不管跟你有沒有關係,事兒我就直說了。”


    “行!您說,我聽著……”


    “有個老朋友托關係找到我了,uu看書 .uuknshu讓我來替沈錚說情,我也知道這次的事兒他做的有點過了,但是欠人人情不能不來,就舔著臉來跟你提一嘴!”


    “沈錚打架的事兒說情您應該找阿賓啊,我也不是當事人!”文東生硬拒絕道。


    “已經給阿賓的師傅毛文舉打過電話了,老頭子比我還倔,根本就不撒口,非要收拾了沈錚不行。我知道你們心裏都有火,阿賓也是替你出頭才動手揍的小張,所以這才找到你了,你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穆師傅繼續說道。


    話說到這份上了,基本上把轉圜的餘地給徹底堵死了,穆老頭到底是老江湖了,知道文東這個家夥吃軟不吃硬幹脆就開門見山了。


    “我問問阿賓吧,他如果鬆口,那我沒意見,他如果不鬆口,那我愛莫能助您也別挑我理!畢竟那逼崽子背後破口大罵我的時候,也沒人替我講理,上午掐魚跑了魚的時候,沈錚也沒見好就收,我的錢還不是心安理得的拿走了?我覺得吧,人活在這個社會上總要有點立場,不能寒了兄弟們的心。”


    文東這時候如果給阿賓打電話,其實也間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阿賓何等聰慧的人,肯定能想通其中的關節,如果依然不撒口,文東就不會再多說一個字了,這是文東為人處世的底線。


    “成!你給他再打個電話吧,你說我這何苦來著,跟我也不相幹的事兒,非要插一腳,弄不好就是個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穆師傅懊惱的說道。


    文東點點頭,隨後掏出手機找到了阿賓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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