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呂國公府上,氣氛凝重而壓抑。一名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來,跪倒在下首,戰戰兢兢地向呂國公稟報。


    \"老爺,大事不好!我們精心策劃的行動失敗了,那個李管家竟然沒有死,而且白家那個備受寵愛的嫡長女白千瀾,她的身邊一直都隱藏著攝政王府暗衛保護,就在關鍵時刻將李管家的家裏人給救走了。\" 下人的聲音顫抖著,額頭上冷汗涔涔。


    呂國公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瞪大雙眼,怒視著下方跪著的人,胸膛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廢物!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這麽點小事都辦不成!\"


    一旁站著的幕僚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安慰道:\"老爺息怒,雖然這次計劃失利,但白鎮亭那老家夥一向心慈手軟,咱們隻要繼續緊盯著他,總會找到新的機會下手的。\"


    呂國公聽了這話,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但眼中的怒火依然未消。他冷哼一聲:\"哼,但願如此吧。若是再讓這白家父女壞了我的好事,你們一個個都別想好過!\"說完,他猛地一揮衣袖,站起身來,背著手在房間裏來迴踱步,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對付白家。


    不能讓白家迴到西疆的白玉關,已經拖了一年了,若今年再拖要麽奪了白家的兵權,要麽另派他人駐守。


    白玉關那個地方白家已經經營數百年,根深蒂固輕易不好撼動。


    就在這個時候,白千瀾站在了容淵和容鈺麵前,毫不掩飾地向他們坦白:“我希望你們能夠出手相助,讓我的家人們全都返迴西疆白玉關。那裏對於我們白家來說,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大本營了!”


    聽到這話,容鈺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乖乖,這件事情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能決定的,咱們還得從長計議才行呐。”


    白千瀾又怎能有耐心等待他們慢慢地商議呢?此刻的她心急如焚,根本無法忍受任何拖延。


    容淵也表示讚同容鈺的看法,他點了點頭,緩聲安慰:“阿鈺說得沒錯,我們肯定會幫助白家順利迴到西疆白玉關的。隻是,這其中牽涉眾多,確實需要一些時間來妥善安排。”


    可白千瀾心裏卻清楚,如果繼續這樣磨蹭下去,恐怕還沒等到白家人在戰場上英勇犧牲、馬革裹屍,就已經先被那些暗中算計之人給害死了。


    白千瀾神色凝重地拋出一個消息:“諸位有所不知,那皇帝早就在暗中覬覦我們白家所掌握的二十萬兵權虎符了!我爹裝傻充愣已經拖了一年了。”


    “我們白家被當今閑置京都已有一年了。”


    聽聞此言,容淵臉色一黑,冷然:“哼!就憑他?也敢妄想得到白家的虎符?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容鈺則顯得較為沉穩冷靜,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兄長所言極是,這虎符定不會,輕易落入他人之手。我與哥哥定會想盡辦法,盡快展開行動,以保白氏家族平安無事。”


    得到了保證的千瀾一人親了一下,容鈺和容淵很是享受自家王妃的主動。


    幾日後


    “王妃這是宮中的消息,您看看?”暗三恭敬的雙手奉上一個小紙條。


    看了看淑妃流產了,和呂皇後對上了,劉妃抔孕了走露了風聲,三人鬥的你死我活。


    白千瀾感歎這後宮不好混,劉妃的父親是戶部尚書,淑妃的爹是侯爺。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能幹嘛呢,不能幹嘛但是可以讓自己看個熱鬧。


    暗三偷瞄了自家女主子的臉色,沒生氣才出聲兒:“這個消息是兩位主子讓屬下送來給王妃解悶兒的。”


    暗三是知道王妃喜歡看別人家的熱鬧,也希望這個事兒能讓女主子高興高興。


    兩位主子這些日子把他們這些當下屬的支使的團團轉,就是為了加快點進度。


    “不用在這杵著了,本王妃沒有不高興,這熱鬧瞧著就不錯,可惜不能現場看看。”


    暗三:心裏鬆了口氣。


    幾日時光匆匆而過,就在這看似平靜的日子裏,呂國公府內卻悄然發生了一件令人震驚不已的大事。


    當日,數位德高望重的尚書以及身份顯赫的大臣們齊聚於呂國公府,他們原本是應呂國公之邀前來商議要事。然而,誰也未曾料到,一場驚心動魄的陰謀正在這座府邸的某個角落裏悄然上演。


    在那座精致的假山背後,有兩道身影正鬼鬼祟祟地交談著。其中一人壓低聲音說道:“此事我們定會全力以赴做到最好,那張至關重要的軍事布防圖必然會安然無恙地交至你們手中,但你們總不能毫無半點誠意吧!”


    另一人稍作沉吟後迴應道:“若是事成之後,不僅能確保您成為下一任國公,還將賜予您一座繁華的府城作為封地,如此條件,閣下意下如何?”


    這兩人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密謀話語,卻一字不漏地落入了正巧路過此處的幾位大臣耳中。


    當他們聽清說話之人時,不禁麵色大變。而站在不遠處的呂國公更是氣得臉色瞬間變得黑如鍋底一般陰沉可怕,因為他已然聽出,那個與他人暗中勾結、圖謀不軌的人竟然正是自己的三兒子!


    就在這時府中下人一個個拿著木桶盆等瘋狂向一個方向跑去。


    呂國公府的書房起火了,幾位尚書等大臣們見狀有人出聲兒詢問呂國公:“呂公是否叫火甲司的人來一趟,這火勢不小。”


    “國公大人別急,老夫已經讓人去叫火甲司的人了。”


    一刻鍾後火甲司的百名兵士拿著滅火的水龍,唧筒、沙袋等等一係列東西趕來。


    行雲流水井然有序進行滅火,書房中衝出幾個火人懷中都抱著一個木箱子,其中一個摔了一跤正好摔在大理寺卿和戶部尚書麵前。


    裏麵的信散了一地,還有幾封上麵的信讓諸位在場的大臣大驚失色,看著呂國公的眼神都不對了。


    摔了一跤的下人倒下後再也沒有起來,被拖了下去。


    這一連串接踵而至的事件猶如洶湧澎湃的浪潮一般,將呂國公卷入其中,令他應接不暇、焦頭爛額。不僅如此,這些事情竟然還引發了景成帝與呂太後之間一場激烈的爭吵。


    “你大舅舅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皇帝啊,你怎能有如此想法?”呂太後滿臉怒容地瞪著景成帝,她那威嚴的聲音在宮殿內迴蕩著。


    景成帝亦是毫不示弱,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呂太後:“母後,您說說看,難道堂堂丞相以及數位尚書大人都眼瞎了不成?他們為何要聯合起來欺騙朕?”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質疑和不滿。”


    “朕對舅舅們一直以來可謂是仁至義盡。


    即便如此,大舅舅竟然膽敢勾結那北方的狄族,妄圖趁機鑽我容景國的空子!”景成帝怒目圓睜,滿臉憤懣。


    太後的玉祥宮,眾多太監婢子皆跪地垂首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當陛下和太後母子之間的撒氣玩意兒。


    而成帝則毫不退縮地緊緊盯著呂太後,繼續高聲怒斥:“如今大臣們都眼睜睜地瞧著呢,如果對此事隻是輕輕放過,哪怕隻有那麽一點點,朕這個堂堂一國之君豈不是威嚴掃地,再無半點顏麵可言?”


    在玉祥宮殿之外不遠處,容淵與容鈺兩兄弟恰好聽到了這陣激烈的爭執聲。兩人不禁對視一眼,彼此的眼眸之中皆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笑意。


    隻聽弟弟容鈺輕聲笑道:“哥哥,真沒料到啊,那個暗七居然還有這般手段。


    故意把那些信弄出來,讓那讓大臣看的仔仔細細的,竟能引得呂太後和陛下如此大動幹戈。”


    容淵微微頷首,表示讚同,接著嘴角微揚,冷笑:“哼,既然呂太後那一脈將白家視作可以隨意揉捏的軟柿子,那咱們可得好好給她們點顏色瞧瞧,看看究竟是誰有資格說了算。”


    “讓暗四速速前去接應暗七歸來,絕不容許呂太後等人肆意妄為!”


    容鈺和容淵見到事情順利解決之後,心中滿是歡喜,兩人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急匆匆地趕迴家裏,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心愛的王妃,好好地邀一邀功。


    此時,正在書房裏認真處理王府產業事務的白千瀾,正全神貫注地低著頭,纖細的手指靈活地撥動著算盤珠子,清脆的聲響不斷傳出。她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完全沉浸在了眼前的賬本計算之中。


    容淵和容鈺這對兄弟走進書房後,看到白千瀾如此專注於賬本,相視一笑,然後默契地將手中的公文搬到桌子上,也一起開始幫忙忙碌起來。


    一時間,算盤珠子劈裏啪啦的響聲和書頁被輕輕翻動時發出的沙沙聲交織在一起,竟顯得格外和諧動聽。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夜幕已經降臨。當眾人用過晚膳,稍作休息的時候,容淵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麵帶微笑地看著白千瀾說:“今日乖乖可有聽聞那呂國公府發生的事情呀?”


    白千瀾抬起頭來,美眸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迴應:“倒是有所耳聞,說是呂國公府上燃起了熊熊大火,此事難道與你們有關嗎?”


    容鈺連忙笑著接話:“有我和哥哥在,沒人敢欺負你。”


    白千瀾心中猛地一震,她突然意識到景成帝後宮中的那些爭端,或許背後有著這兩個人的暗中操縱。


    她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容淵和容鈺,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內幕。


    “你們究竟使用了何種手段?”白千瀾再次追問,語氣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


    容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他目光如炬地注視著白千瀾,緩緩開口:“呂國公府私通他國,這個理由難道還不足以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嗎?”


    白千瀾眉頭微皺,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道:“皇帝與呂太後關係極為親密,僅憑他們舅甥二人之力,恐怕會在第一時間將此事掩蓋下來,難以造成太大的影響。”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容鈺輕笑一聲,插話:“乖乖,自然不會僅僅依靠他們兩個。我們可是準備了充足的證據,還有至關重要的證人呢!”


    白千瀾眨了眨眼,滿臉好奇地再次開口問:“那咱們這容景國周邊的眾多國家之中,究竟有哪些國家與他國私下勾結呢?


    尤其是那些暗中往來頻繁的又是哪個?”她的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兩個人,期待從他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


    容淵微微眯起雙眸,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輕聲說道:“據我所知,與我國私通最為密切的乃是北狄。若將此消息散布出去,乖乖你覺得這個主意如何?”他邊說著邊觀察著白千瀾的表情變化。


    白千瀾聽後,第一時間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地迴答:“即便將這消息傳揚出去,恐怕也難以一舉將其徹底壓製住。


    畢竟這種事情往往不會那麽簡單就能解決,反而會給對方留下應對的餘地。如此一來,這雖說是個不錯的把柄,但實際作用卻未必能如我們所願。”


    容鈺點了點頭,表示對白千瀾看法的認同,接著補充:“不過,如果能在此基礎之上再巧妙地添加一把火,想必足以讓他們陷入手忙腳亂、焦頭爛額的境地了。”


    白千瀾秀眉微蹙,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僅僅令他們感到困擾和慌亂還遠遠不夠。


    依我之見,最佳策略應當是想辦法給予致命一擊,務必將其置於死地,使其永無翻身之日,就如同將敵人狠狠地踩進泥土之中一般,讓他們再也沒有絲毫反抗之力!”說到最後,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容淵和容鈺對視眼,他們沒想到白千瀾遠比他們想的狠多了。


    這手段心計若是男子,在官場上許是也能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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