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保險公司。


    光聽名字給人的感覺、應該是一家合法營業的保險公司。


    但是,這家公司的實質、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暴力社團!


    原本流散的地痞流氓、被收入這個公司內,搖身一變成了合法雇工。


    而他們經營的範圍,也是很有針對『性』——以“暴力險”和催債為主,最近還開發了一些新的業務。


    也不知道這一顆毒瘤是什麽時候冒出來的,等到萊頓市的基層官員們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成為合法經營的資本社團;甚至還找到了高層的保護傘。


    整整兩百多名公司雇員,勢力範圍幾乎輻『射』到五分之一個萊頓市。


    更令人稱道的是:領導這群地痞流氓做大做強的,居然會是一個女人!


    雖然很少有人親眼目睹這位女老大的芳容,但在江湖傳言中、她卻是一位可以令任何男人神魂顛倒的女神級人物。


    從洗車行中領出已經清洗過的老爺車,荀缺坐在駕駛座、副駕駛座上則是一名穿著男裝的短發少女。


    一直行駛到靠近市區邊緣,終於到了目的地——這裏曾經是一棟廢棄的染料廠房。


    黑玫瑰保險公司的發源地,便是在此。


    自從發跡之後,這群地痞流氓從市『政府』那買下這一塊荒地、把廢棄的廠房改造成了公司總部。


    將車停在路邊的空地上,荀缺打開車門、徑直向著這棟灰白『色』的建築走去。


    “喂,等等我!”接近暴力社團的老巢、伊麗莎白明顯變慫了許多,匆忙跟上荀缺的腳步、警惕的觀地察四周。


    到了門口,兩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壯漢立刻將警棍橫在路中間:“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趕快滾!”


    荀缺從胸前的口袋中取出名片、單手遞出:“我叫中山信,是來談生意的。”


    “你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小老板?”聽見荀缺自報姓名、其中的一個壯漢上前一步,將荀缺手中的名片奪過、撕碎:“既然老大要見你,我也不好現在教訓你;不過你小子可得小心點。”


    波瀾不驚地收迴手,荀缺客氣道:“多謝提醒。”


    “膽小鬼。”荀缺的行為、很是讓伊麗莎白感到鄙視:居然被兩條看門狗羞辱、看來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不過還挺有錢、當個踏腳石還算不錯。


    “等等!”又被那兩個壯漢叫住:“這個家夥是誰?”


    “哦。”荀缺好似才反應過來:“這是我表妹,因為很仰慕貴公司社長、所以非要跟過來。”


    “表妹?”一名壯漢上下打量一番後、才哈哈大笑道:“還真是個女的,穿成這樣、我差點沒認出來。”


    “不知道我表妹能不能和我一起進去?”


    “算了算了,我們大姐頭最喜歡這種半生不熟的小女娃;沒想到你小子還是有備而來嘛。”


    聽這人話語間的意思,黑玫瑰保險公司的社長、居然也是一個百合;伊麗莎白明顯『露』出一絲喜『色』,快步跟在荀缺身後。


    進入到這棟建築內,來來迴迴的、都是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壯年男『性』——


    “這筆賬怎麽還沒要迴來?最後三天,再要不迴來、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


    “你他娘的還敢去愛麗兒香水店賣‘暴力險’?你知道那家店的老板娘是誰嗎?人家是副市長的情人!你這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最後還要大姐頭出麵給你擦屁股!”


    “什麽,東鑫那邊要打群架、找我們借人?出場費多少?一人才二十、讓他滾吧!”


    ……


    寬闊的大廳內,被分成了不同的區域;安放在不同區域內的電話、鈴聲幾乎一刻都沒停過。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電話尚未普及、大部分還是供給軍方使用。


    就連霍金斯的c·h郵政公司,都沒能安裝一部。


    但是這家黑玫瑰保險公司,光是用來聯係業務的電話、就有不下十部!


    可想而知,其中的暴利根本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進入大廳後沒多久,便有一名穿著黑『色』連衣裙的高挑女人走上前:“中山信是嗎,社長在二樓會客室等你。”


    說著,這個女人瞄了一眼荀缺身後的伊麗莎白、『露』出厭惡的神『色』:“社長隻答應見你,沒必要把這家夥也帶上吧。”


    看來這位助理打扮的女人、應該就是那個社長的相好之一了。


    伊麗莎白剛要發聲,便被荀缺攔下:“你在這裏呆一會,等時機到了、我會來通知你的。”


    “哼、不要讓我等太久。”


    獨自一人走上樓梯,大廳中忙碌的一群人都暫時停下工作、目送荀缺消失在樓梯盡頭的拐角處。


    二樓的走廊有些昏暗,兩旁是緊閉的房門、房門上掛著各自的名牌。


    一路尋找著會客室的位置,直到走廊盡頭、才看見了寫著“會客室”的金屬名牌。


    輕敲房門,門後傳來一陣陰森的男聲:“進來。”


    推開房門,會客室中有一張正方形的茶桌、四周圍繞著四張皮革沙發。


    一名臉『色』蒼白的男人,坐在正對荀缺的沙發上、嘴角掛著一縷莫名笑意。


    在他身後,並排站著五六個西裝筆挺、戴著墨鏡的打手。


    荀缺麵不改『色』地走進房間內,坐在那人對麵:“你們社長人呢?隻是派來幾個嘍囉、就想打發我嗎?”


    聽見荀缺輕視的話語,那五名打手依然一動不動。


    陰鬱男子從茶桌上拿起煙盒,點燃一根後抽上一口:“中山先生說我們是小嘍囉,您又何嚐不是呢?”


    聞到這股煙氣,荀缺的麵『色』突然一變——不是因為這人在室內抽煙,而是這煙內有“料”。


    說白了,這是一根摻著毒品的香煙!


    因為在戰場上,北方聯盟的個別國家、也會用毒品來消除士兵的畏懼;這種混雜著毒品的香煙,更是那些士兵必備的日常物資。


    抽完半根之後,這個病懨懨的男人仿佛又恢複了精神:“不要再裝了,你的資料我們已經查清楚;不就是個退伍的中佐嗎?”


    將煙灰彈入玻璃煙灰缸內,那人翹起二郎腿:“幹這我們這一行,沒背景的刺頭遇到過不少;可那些人大多灰溜溜地關門大吉,想要硬撐下去的,不是進了監獄、就是躺在醫院。”


    “哦?那你們是想把我送進醫院、還是送進監獄?”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大姐頭之所以答應讓你來談、就是抱著以和為貴的心態;這樣吧,每個月的金額、我給你減到三千。”


    “如果我一分錢都不想付呢?”


    “一分錢不付也行,就怕你的餐廳衛生不合格、連你自己都要被送進牢裏。”


    眼看氛圍已經醞釀得差不多,荀缺閃電般拿起桌上煙灰缸、直直地砸向那人的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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