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夜!”金綿綿幾乎抓狂。


    她在凡間的這副皮囊的確不是絕色,但她在九重天上的時候也是一方美仙子!


    很快,她後麵的惱怒便被一個深沉熱烈的吻堵在喉間,直到她心慌氣短,大腦一片空白,忍不住要伸手輕薄冷墨夜的時候,冷墨夜才將她放開。


    一雙深邃漆幽的眸子牢牢抓住她的眼睛:“你不窈窕,不是絕色,更不賢惠,但你在這裏無可取代。”


    金綿綿的手被他抓著輕輕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沉穩堅實的心跳敲擊著她的掌心。


    瞬然,金綿綿知道,她離度化魔君又近了一步。


    但這近的一步,卻忽而讓她覺得傷感。


    愛別離,重在別離。


    她跌下眼簾,如蝶翼一般的睫毛在眼瞼之下重疊出一片鴉青色的陰影。


    “世子,不是說要去散步嗎?”金綿綿岔開話題。


    冷墨夜的眉梢動了動,他的小丫頭似乎很喜歡害羞。


    “我們在路上了。”冷墨夜道。


    “嗯?”金綿綿看著冷墨夜眨了眨眼睛:“世子是說我們這樣就算在散步?”


    冷墨夜也眨眨眼,那眼睛中的神色仿佛就在說:“不然呢?”


    金綿綿抿抿唇歎了一口氣,二話不說便拉著冷墨夜跳下馬車,頭也不迴道:“世子怕是嬌生慣養不知散步為何物,今日小女子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散步!”


    冷墨夜的唇角泛上擴大的笑意,街上的人都傻了。


    “不好了,不好了,我出現幻覺了,我看見懿王世子在對我笑!”


    “那不是今日當街搶親的那個胖子嗎?!懿王世子丟了美嬌娘,還這麽開心?是不是腦子不正常?”


    “那個胖子長得好看嗎?懿王府世子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天哪,我也要變成個胖子!”


    自從冷墨夜不再坐輪椅之後,幾乎是一夜之間成為了錦城所有女子欽慕的對象。


    如今她們傾慕的對象竟被一個胖子搶去,可想而知她們的內心該有多崩潰。


    自此之後,錦城的女子不管老少皆是以胖為美,這是後話。


    金綿綿走在街上不是沒聽到這些議論,相反她聽到了還覺得有些得意,冷墨夜似乎頗受歡迎,但那又如何?這樣的男子已被她劫足先登。


    冷墨夜眉眼彎彎看著眼前的小丫頭拉著他大步在街上走,沒有絲毫的不情願。


    四喜拉著馬車,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後,滿腦子都是“世子想不開”的念頭。


    放著好好的馬車不坐,偏偏跟著一個小丫頭瘋跑,更讓他糾結的是,此刻懿王府怕是已經鬧翻了天,他究竟要不要提醒這一對主子,該辦正經事了?


    “四喜你先迴去吧,太礙眼了!”金綿綿抱怨。


    四喜怔住,一臉的委屈,他礙眼?


    好吧,他礙眼,小主子長得胖,說什麽都對!


    金綿綿拉著冷漠夜,走街串巷,倒也讓冷墨夜踏踏實實體會了一次民風。


    彎月悄悄從雲頭露臉,天空潑墨,閃著幾點星光。


    金綿綿走累了,一屁股坐在了拱橋的台階之上。


    懷中抱著冷墨夜的胳膊,一張肥嘟嘟的臉貼在了上麵。


    “世子,我走不動了……”金綿綿道。


    “是誰說要背我的?”冷墨夜道。


    金綿綿抿唇沉默著,直到覺得氣氛尷尬才開口道:“不知道啊,是誰說的?”


    “嗯,我也忘了是哪個小傻子說的。”冷墨夜附和。


    金綿綿狠狠靠著冷墨夜的胳膊,小傻子?若她是小傻子,冷墨夜算什麽?小傻子的夫君!


    想到此處,她不禁嗬嗬笑出聲來。


    在笑聲的感染之下,冷墨夜也跟著笑了。


    風兒把這笑聲帶走,與懿王府的一片沉寂形成鮮明的對比。


    隔了良久,冷墨夜蹲在金綿綿身前:“上來。”


    金綿綿愣住,冷墨夜不是要背她吧?


    “世子,我自己能走。”金綿綿道。


    “你腳腫了。”


    金綿綿:“……”


    這也怨不得她,她的這一副身子實在太重了。


    她咬了咬唇,試探道:“那世子,我上來了?”


    他的這一句話剛剛說完,冷墨夜便一把抓起她的胳膊,旋即她的整個人都趴在了冷墨夜的背上。


    金綿綿咬著唇不敢出聲,慢慢地,將臉頰貼在冷墨夜的肩頭,竟是覺得無比踏實,不由得抱緊了他的脖子。


    冷墨夜的腳步瞬然停下,無奈地歎了口氣:“鬆一些,你想謀殺親夫嗎?”


    金綿綿恍然驚覺訕訕笑了兩聲,論起破壞氣氛,她當屬能人。


    二人直接進了餘將軍府,認下義女之後,餘將軍便讓餘子良為金綿綿收拾出來一間院子,分外雅致。


    眼下還不是迴懿王府的時候。


    二人也不客氣,將餘將軍府當做了自己家,這一住便是兩個月。


    平素金綿綿白日去文山書院聽課,晚上便來暖床,活得瀟灑自在,無拘無束。


    這一日晨曦微醺。


    睡夢當中的金綿綿被外麵的聲音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嗬欠。


    環顧屋子,隻剩了她一人,半夏端著銅盆進門,一臉的喜氣洋洋,冷墨夜派人將她從懿王府接了出來,專程照顧金綿綿。


    見她醒了,便道:“小主子,宮裏來人傳旨,封你為安寧縣主。眼下世子正在前廳招待,吩咐下來你醒了若是想去,便去聽聽熱鬧。若是不想去就多睡一會兒。”


    目下宮裏皇上身體抱恙,溫久年監國,小主子以溫先生弟子的身份被封了縣主,理所應當。


    金綿綿沒有意外,縣主這迴事,冷墨夜早與她說過。“嗯”了一聲,眸光看向屋外,她方才似乎聽見了金如意的聲音。


    “來新丫頭了?”金綿綿用溫熱的帕子淨臉。


    半夏抿著唇笑:“剛才是餘公子身邊的婢女,來送賀禮的,世子吩咐過了,別人送來的賀禮一概不收,那婢女也是個心直的,偏要將賀禮留下,糾纏了一陣子,不想竟是讓小主子聽進去了。”


    “那婢女叫什麽?”金綿綿又拿起點心吃。


    這人胖了,吃得自然也就多了。


    半夏想了想:“她自稱如意,聽說是餘公子看她賣身葬母可憐,今日新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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