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雷神爹爹,您長得這般威武,自然說什麽都對!”


    金綿綿拿出血戒,又可憐兮兮用一雙安靜瀅瀅的眸子看著雷神:“爹,這不是我的。”


    雷神最是受不了金綿綿這般神色,歎道:“你心裏那點鬼主意,我還不知道嗎?你先出去吧,等我一個時辰!”


    “爹,你要幹嘛?這血戒當中的怨氣可不在少數!”


    金綿綿生怕雷神爹爹想不開要將這血戒毀去,這魔界的物件詭異得很,若是讓雷神爹爹損傷道本,那便是大大的不妥!


    雷神冷哼:“現在知道害怕了,放在身上那麽長時日也不知道來找我!如果不是我發現得早,你還準備瞞我到什麽時候?!”


    若不是他方才探查金綿綿體內的血族契約,還不知道她藏了這麽個驚天動地的東西!


    金綿綿的一張小臉垮下來,雷神爹爹今日好兇啊。


    如此,她在識海當中等了一個時辰,直到快睡著的時候,雷神爹爹才再次出現。


    一枚翠綠的鐲子戴在她手上,倏然,她身上紅光大盛,一道如鬼魅般的影子從她的體內鑽了出來,繼而飛速鑽進鐲子當中,那翠綠之中便多了一道血色鮮紅,在其內緩緩遊走。


    這便是那道種在金綿綿體內的血族契約。


    雷神鬆了一口氣,這枚翠綠的玉鐲便是剛才的血戒,他托了好大的人情讓鑄器神君將它煉成中階儲物法器,理論上來講,九重天、幽冥界的任何東西都可以放入。


    如那血戒當中原本存在的數萬怨氣,便被存儲在血戒當中的一方空間之內。


    “雷神爹爹,你何時變得這麽大方?”


    金綿綿捧著這個手鐲左看右看,甚是滿意,中階儲物法器!


    可憐她在九重天的時候用的還是低階的儲物珠子。


    雷神睨她,毫不掩飾眸中的嫌棄,虧她金綿綿還好意思說,修煉了十二萬年,卻是連打開中階儲物法器的修為都沒有!


    如今這血戒,若不金綿綿得了魔君的本命真元,也別指望能打開。


    魔君的本命真元,天生便是高階。


    “我倒是想給你高階的,你能打得開嗎?”雷神幽幽道。


    金綿綿幹笑兩聲:“我就知道雷神爹爹對我最好了!”


    雷神又是一陣嫌棄:“哼!省下拍馬屁的工夫好好度化魔君,還有……”


    “還有千萬別招惹國師,爹!我都知道了!”金綿綿十分認真。


    心底卻是暗暗打定主意要尋國師的弱點,她金綿綿睚眥必報,不招惹那是不可能的。


    雷神的眉頭蹙起,搖著頭消失在金綿綿的識海當中。


    “快出去吧!”雷神的話飄蕩在半空,轟隆之聲綿綿不絕。


    金綿綿捂著耳朵出來,六識恢複,即刻發現自己在一開始為她安排的宮中的房間裏。


    房間當中一片漆黑,唯有一道月光灑進來,在地上鋪了一層白霜。


    看樣子,冷墨夜與她是平安出了那幻境。


    “嘖嘖,小俠女,你若是再不醒來,我便要將你扛迴去入洞房了!”


    齊匪的聲音驟然響起,金綿綿駭然抱著被子往後縮了好幾寸。


    夜色之下,齊匪單手支著額角躺在她的身側,一張絕色顯得越發妖冶,長發如瀑披散在枕頭上,紅唇勾起,比妖族最美的女子還要妖媚三分。


    見她這般反應之後,齊匪臉上的笑容更甚,如同一株悠然靜放的曼陀羅華,詭譎致命。


    “你笑什麽?!你怎麽在這兒?世子呢?”


    金綿綿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之後,換來齊匪的一聲長歎:“嘖嘖,小俠女,你整天將世子掛在嘴邊,可曾想過你身邊還有一個我?我可是為你做了很多事,不比世子少,就憑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分,我在你心裏也該有一席之地啊!”


    青梅竹馬?


    金綿綿一陣惡寒:“齊匪,你說這些話不心虛嗎?那些青樓的花魁娘子才是你的青梅竹馬吧?別廢話,世子呢?”


    “皇上傳他,他自然是去找皇上了!小俠女,你說話太傷人心了,虧得我擔心你,巴巴跑來保護你。”


    齊匪頓了頓,又道:“小俠女,你的血戒呢?怎麽不見了?”


    金綿綿哼了一聲,繞來繞去總算說到點子上了,什麽青梅竹馬,什麽巴巴保護,他的最終目的還是那枚血戒。


    “扔了!”金綿綿道。


    齊匪豁然起身,睜大眼睛杵在金綿綿麵前一寸:“扔了?!不可能,你逗我!”


    金綿綿抬腳踢開他:“扔了就是扔了,你剛才不是已經找過了嗎?”


    齊匪滾落在地,口中發出一聲悶哼,竟是良久都沒有爬起。


    金綿綿滿目嫌厭:“你起來!可別訛我。”


    安靜了幾息。


    齊匪的笑聲響起:“嗬嗬,小俠女你可真狠心,這力道再重點兒,我便直接去見閻王了!”


    金綿綿下床點著了燭火,便見齊匪胸口的衣服已然被血浸濕一大片,全是刺目的鮮紅。


    “誰傷的你?”金綿綿問。


    齊匪這樣油滑的性子,若是有人能傷他,那個人一定不簡單。


    看著傷口也是新傷口,那就是說是在這宮裏受傷的。


    “是不是國師?”金綿綿又問。


    齊匪嗤道:“國師與我無怨無仇的,為何要傷我?”


    “那是誰?”金綿綿追問。


    齊匪的唇角勾起,傷口的疼痛讓他哼出聲,聲音中卻是極致的媚。


    “你關心我?”


    金綿綿嫌棄地撇嘴:“誰關心你?我是怕你死在這裏,迴頭宣平侯再找我的麻煩!”


    “哦……”


    齊匪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坐直了身子,想要掙紮著起身,卻是腳下一滑又跌坐在地上。


    “你亂動什麽?!”金綿綿兇道。


    對齊匪這個人,她一直未能清晰判斷他本性的好壞,但好歹是自己小時候救迴來的,總得負責到底吧!


    養隻貓貓狗狗,還要講感情呢!


    齊匪長長唿出一口氣,以緩解傷口的疼痛:“小俠女,若我說這個傷口是世子留下的,你會如何?”


    “冷墨夜傷的你?”金綿綿問。


    齊匪沒有說話,隻用一雙媚色無雙的眼睛盯著她看。


    金綿綿,垂下眼簾,將他的衣服撕開查看傷口:“若當真是他傷的你,那也是你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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