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綿綿:“……”


    世子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會做衣裳?不然這樣,你讓我度化成功,待我迴了九重天,就用法術變出來給你,你想要多少,就變多少,好不好?


    親手變給你!


    “世子,這不現實。”金綿綿很認真。


    “怎麽,不想賠?”


    冷墨夜起身,將棉被蓋在她身上,乍一看去,眼前的金綿綿就像是一隻敦敦實實的小豬崽。


    他的唇角不覺上揚,繼而很快便冷了,薄薄的唇瓣輕抿著,像是從未有過動作一樣。


    “錦鯉紋。”


    “啊?”


    金綿綿睜著無辜的古井眸子,清澈乖順,眨了又眨。


    冷墨夜垂眸直視她,挑起的眉梢深沉執拗,手指修長勻稱,帶著繭子的指腹摩挲在她的臉頰,酥酥麻麻。


    “你親手做的衣裳,我要銀絲錦鯉紋,記住了?”


    這一陣酥麻從她的臉頰,一直到了她的心窩,又傳遍至全身。


    “嗝……記住了……嗝……嗝……”


    她又一次打嗝,捂著臉懊惱,不爭氣啊!九重天的美貌仙人那麽多,她都扛過去了,為何目下就經不住冷墨夜的撩撥?


    門板輕響,冷墨夜似是出去了,金綿綿的身子漸漸挺直,如死屍一般躺在床上,很是絕望地閉上眼睛。


    她攢了十二萬年的臉麵,在人間都丟盡了,嚶嚶嚶。


    客棧廚房


    廚娘戰戰兢兢地切薑,她被身後那個冷麵的人盯得發毛,想了想還是將要出口提醒的話咽下。


    女人來月事喝薑茶是好的,但沒有這麽個喝法,整整一大包紅糖,如今又要放兩大頭薑下去,這人與那來月事的女子有多大的仇怨?


    她不敢說,她不敢問。


    “公子,切好了。”


    “嗯,放進去。”


    “公子,這……”這太多了啊!


    廚娘的話被冷墨夜輕飄飄的眼神瞪了迴去,又咽了口唾沫,咬牙閉眼全都扔了進去,少頃,一碗濃濃的紅糖薑茶便成了。


    濃濃的,全是薑……


    房間內


    倏然,金綿綿的整個人被抱起,連同大氅和被子。


    旋即,她發現自己又一次坐在冷墨夜腿上。


    “你、你什麽時候迴來的?!”金綿綿臉頰一紅。


    他冷墨夜是飄來的嗎?耗子走路還有聲兒呢,他走路的聲音去哪了?


    冷墨夜的一隻手臂繞過她的腰肢,箍在她的腋下,一勺子濃濃的紅糖薑茶便被送進她口中。


    辣!齁甜!


    這家夥究竟放了多少薑、多少糖?


    她的唇瓣緊緊抿住,說什麽也不肯再喝,別人喝薑茶治病,她喝薑茶要命!


    再說,她為什麽要喝薑茶?她有紫荊雷啊!頑疾病痛,包劈包好!


    “嗯?”


    冷墨夜滿目警告,金綿綿瘋狂搖頭。


    “世子,這麽好喝的東西,我不忍心一人獨享,好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世子也要喝一點兒,補補!”


    她的視線在薑茶與冷墨夜漆黑的眸子之間轉了幾個來迴。


    冷墨夜蹙眉,補補?


    金綿綿堅定地點頭:“補補!對腿好!”


    他又一次在她的眸子中看見了狡黠之色,隻一瞬便猜到她心中所想,八成是這薑茶不好喝。


    但


    不好喝就能不喝了?休想,這丫頭身子這麽弱,萬一流血而亡就是大大的不好。


    明了金綿綿的意圖之後,冷墨夜未作猶豫,仰頭便喝下一大口,而後波瀾不驚地看向她。


    金綿綿的笑意僵在臉上,眨眼:完了,這人沒反應,被薑茶毒傻了?


    “世子?”她試探。


    冷墨夜沉默,淡泊冰冷的眸子裏隻有金綿綿一人,安靜如布滿星雲的夜空。


    “世子?”


    她正了容色,雙手覆在他的臉頰,捧著左右看看,冷墨夜的眸光未變,她心都涼了半截,當真喝出毛病了?


    怔愣之間,一片陰影壓下,帶著濃鬱薑味的唇將她的唇瓣牢牢噙住,牙關被舌尖挑撥,接著便是齁甜辣澀的薑茶入口,一隻大手伸入她的衣襟在脖頸輕撫,她心中一緊。


    “咕咚咕咚……”


    一口氣,薑茶盡數滑入腹中,金綿綿的眼淚都被逼了出來:冷墨夜,此仇我要記一輩子!


    喝下之後,便是繾綣的親吻,唇瓣之間的摩挲,仿若生了魔性一般,將她的惱意很快撫平。


    這親吻,薑味的。


    “哇……”


    金綿綿哭了,魔君了不起啊?不帶這麽欺負人的!等她迴了九重天,定讓雷神爹爹好好劈他!


    粗糲的指腹小心地將她的淚珠擦去:“乖,喝了對身子好。”


    金綿綿的哭聲戛然而止,震驚地看著冷墨夜不該出現的溫柔,腦中迴憶那一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這便是“偷”的滋味嗎?她的心滿滿地甜著,又微微地痛著,說不清是什麽樣的感覺,隻覺得這度化魔君的路愈發艱辛了。


    她的目光漸漸落到冷墨夜的小腹之下,驀然想起那一日無意間聽過的:冷世子傷了那裏。


    不由得一聲長歎,傷了那裏可如何是好,若是日後娶了媳婦,看得見,摸不著,會不會影響度化?


    冷墨夜的目光亦是隨著她的挪到自己身上,繼而一個暴栗上頭,金綿綿唿痛,魔君果然是魔君,喜怒無常!


    冷墨夜放下薑茶,漆如濃墨的眸子裏寒氣四溢:“你想要?”


    “不想!”


    金綿綿的一顆心都要炸開,想什麽?她什麽都沒想!


    “不想?”冷墨夜身上的寒氣仿若更重了。


    金綿綿唇瓣抖了抖,猶豫道:“那……那我想想?”


    他這意思究竟讓想還是不讓想啊?


    冷墨夜臉上的神色變換,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冷意,或憤然的冷,或無奈的冷,或溫柔的冷,金綿綿默然往後縮了縮,舔了舔唇想:“要不,我用紫荊雷試試,說不定……”


    說不定能治好呢?


    “砰!”


    又是一個暴栗上頭。


    金綿綿險些憋不住出手打人,紫荊雷在掌心悄然匯聚。


    哼!


    冷墨夜如此囂張,勢必要給他一些教訓才是!否則她日後的時光,要如何過?


    這段時日,紫荊雷強悍了不少,她用這個親手劈過齊匪,劈過水盜,劈冷墨夜……應當也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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