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味熟悉,他又迴來了。


    嗯,樓蘆覺得它有希望了!


    輕時捧著樓蘆走到了伏惜瑤的跟前,蹲下,“怎麽那麽生氣?它欺負你了?”


    輕時的聲音依舊溫柔,但內心裏卻是猶如有千百萬頭草馬奔騰而過。


    特麽的,以前伏惜瑤雖然不算高,但至少微微低頭也是能與她對視的。


    但現在,他竟然需要蹲下來,視線才能與她平齊。


    emmmm……


    伏惜瑤鼓著小臉點點頭,“它把我弄出血了。”


    伏惜瑤這話才說完,隻聽“砰”地一聲巨響,樓蘆又被摔去了牆角。


    百寶囊:“……”,吸,同情你三秒!


    石之靈:“……”,吸,活該!


    伏惜瑤:“……”,嚇到寶寶我了!


    樓蘆:“……”,說好的上古靈物都是搶手貨呢?怎麽到了它這裏就會被這樣虐待?這樣嫌棄?


    輕時陰狠著表情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如若不是你剛剛有功,我能把你煉化了,你信不信?”


    信,它怎麽不信!


    怎麽說它也跟了他好幾萬年了,這斯表麵看起來溫文儒雅,軟綿無害,但骨子裏裝的其實就是一惡魔!


    它跟伏惜瑤是沒辦法溝通,但隻要它想,它完全可以跟神識強大的輕時溝通……所以,它要非常小心謹慎地跟他商量它的終身大事。


    樓蘆一邊醞釀著情緒,一邊組織著語言,好一會兒後才對輕時神識傳音道:“我可以跟她結契,但是……”


    “沒有但是,條件這東西……你沒資格講。”


    聽著輕時這麽具有“強盜邏輯”性的言語,伏惜瑤好想說一句:“喂,請不要在我麵前毀你那淡然如水般的人設阿!”


    而樓蘆幾欲吐血,雖然它沒有血這個東西。


    但……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縱然有所不滿,它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吞。


    “那好吧,我不提條件。”


    輕時忽然蹲了下來,用手指頭使勁兒地戳了戳樓蘆那胖胖的身子,“其實你不用那麽勉強,你要想想這幾千萬年來,因始終找不到合適的主而產生的寂寞。”


    “你要想想,寶劍不出鞘寶劍都會有生鏽時候,而你,名頭上縱然是一上古靈物……但誰又知道你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麽厲害?說不定也生鏽了呢?”


    “而我家瑤瑤不同,她的價值就在那裏擺著,所以在理論上來講……跟你契約,我家瑤瑤的所擔的風險遠比你大的多!”


    伏惜瑤:“……”,她怎麽不知道她有擔有神馬風險?跟一個上古靈物結契,怎麽看都是她占了大便宜好嗎?


    伏惜瑤神色複雜地瞄了瞄還在不停地給那小葫蘆下套的某人,心又想:嘖,之前她怎麽不知道他其實也是一個忽悠達人?


    果然都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鬥量嗎?


    “好了,好話說盡,契不契約在你,但是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頭,如若我聽到的不是讓我滿意的答複,我指不定會讓你迴…爐…重…造!”


    聽著輕時一字一頓的“迴護重造”,樓蘆表示,它的小心肝都跟著顫抖。


    它小心翼翼地瞥了瞥已經迴到伏惜瑤身邊的輕時,細細地琢磨著他跟他說那麽多,究竟是想讓他跟她結契約呢,還是結契約呢?


    特麽的,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撈起來猜不準會紮心。


    但幾千萬年來也沒聽說過男人心竟然會比女人心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喂!心思難猜就算了,特麽還沒人性到來威脅它一死物(隻有意識,沒有靈魂跟肉體……暫且是死物吧)!


    雷劫與烏雲:來,我們抱團取暖!


    “你還剩三息的時間!”


    樓蘆:“……”,怎麽就還剩三息的時間了?莫不是它剛剛錯過了什麽?


    “二息!”


    “草!”


    “一……”


    輕時“息”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樓蘆便急急忙忙地搶先開口,“我契約,我跟她契約!沒有勉強,能跟如此有修煉潛質的她契約是我樓蘆的榮幸!”


    輕時給了它一個算你識趣的表情,轉身看向了不遠處的伏惜瑤,“瑤瑤,那蠢貨說要跟你契約,雖然沒多大用途,但至少還占著一個上古靈物的名頭!”


    聽到這裏,伏惜瑤怎麽不知道,輕時之所以會說那麽多,其實就是在幫她收拾心高氣傲的上古靈物之一的樓蘆?


    所以,伏惜瑤她道:“可是,我並不需要它的名頭來給我增添光彩啊。”


    樓蘆又內傷了。


    被實力深不可測的輕時鄙夷外加嫌棄它無話可說,但是為毛這要沒實力又沒實力,要沒身材又沒身材的小女娃也會跟著嫌棄?


    莫不是,屬於它的時代已經過去?當屬於老古董的它……現在真的已經不那麽受待見了?


    覺得自己真相了的樓蘆,又紮心了!


    “嗯,是不需要,但是咱們可以留著給百寶囊作伴啊,你想想,百寶囊平時一個人,不,一抹意識,沒人跟它講話聊天,一天到晚的多寂寞啊?”


    百寶囊:“……”,我不寂寞,求不要拿我來忽悠人!


    而牆角邊上被刺激的生無可戀的樓蘆在想:嗷,原來它已經淪落到成為別人的陪伴物了嗎?


    伏惜瑤點著頭,像是印證了它的猜測,“不如就試試吧,如若它真的連陪伴或者花瓶都做不到,到時候解契約也還是可以的不是嗎?”


    樓蘆:“……”,花瓶?確定說的是它?而不是別的奇怪的物種?


    輕時聞言,嘴角微微勾起,伸手虛空一抓,在地上裝死的花瓶又迴到了伏惜瑤的手心,柔聲道:“我知道出血可能會有點痛,但是你稍微忍一忍,我馬上就能取好……”


    “不用了,我有血。”伏惜瑤說著便拿出了剛剛被樓蘆凝出來的那一滴血液,看著輕時手中的樓蘆,神色微微帶上了幾絲歉意,又道,“其實剛剛應該,大概或許是我誤會它了。”


    樓蘆傲嬌地抬抬瓶頸:不是什麽大概、或許、應該,而是本來就是!


    感覺到樓蘆傲嬌起來的輕時,十指不輕不重地敲打著蘆身,但卻是對著伏惜瑤說話:“你會誤會也正常啊,畢竟它又不會說話。”


    樓蘆:“……”,你幹嘛不說她神識不夠,沒辦法跟它神識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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