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輕時再說什麽,伏惜瑤已經聽不見了,滿腔的妒火已經被心疼所取代。


    難怪輕擎永遠長不大,原來是剛出生就被自家老子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封印了,難怪它總說原本它是神獸,原本應該很厲害,很牛掰!


    看它曾經有那麽淒慘的遭遇的份上,今後她就又少丟它幾次吧!


    伏惜瑤轉了轉心念,“那麽你呢?”輕擎剛出生就被迫與親人分離,而且還是這種殘忍的方式……那麽他當時的情況必定也很糟糕吧?


    對了,他剛剛提到了“血海”兩個字,雖然沒經曆過,但她能想象得到那是一場怎樣殘暴又血腥的戰爭。


    想到這裏,伏惜瑤覺得她的心更加地糾緊了,望著他的眼神裏也全是心疼之意。


    “我已經沒事了。”輕時說著,一雙玉手又撫上了她的眉眼。


    她能為他感到心疼,他很開心。可比起讓她為他感到難過,他更願意讓她永遠快樂無憂,永遠也不要參與到他世界裏的紛爭。


    伏惜瑤注意到,他說的是“他沒事了”,而不是他沒事。


    其實他不說,她也察覺到了他體溫的不正常。雖不至於把她凍傷,但他這比常人多低幾度的溫度,也足以讓伏惜瑤從再次相逢的驚喜中醒神。


    原本她也早該過問了的,可是他太能撩了,一個不注意就被他撩撥到了心神,帶跑了思緒。


    伏惜瑤扒拉下的一手大手,用自己的小手用力的包裹住,企圖給他一些溫暖,“怎麽樣,好些了嗎?”


    她的語氣有著從未有過的溫柔,也有著從未有過的緊張與心疼。


    說實話,被她這麽一係列的動作砸下來,輕時其實是有些懵的。


    一時間他竟然也不知該做什麽反應。他想告訴她不用為他擔心,可內心裏卻是該死的喜歡。


    看著他眉頭深皺的不知所措的表情,伏惜瑤隻以為他是哪裏不好了:


    “怎麽了,你很不舒服嗎?是哪裏疼?”在伏惜瑤緊張的問著的時候,她的手指已經搭上了他的脈門。


    在她搭上去的那一刹那,伏惜瑤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怎麽會?他的脈搏幾乎沒有……


    怎麽會?他的身體裏幾乎沒有血液流通……


    怎麽會?他的身體裏竟然暗傷無數?


    怎麽會?他曾經到底經曆過了什麽?又究竟是怎麽活了下來的?


    看著她越來越驚恐的表情,輕時心下道了一句:完了,被她發現了。


    輕時斟酌了半響,重複道就一句,“我真的沒事了。”說著,順便也把手給抽了迴來。


    看著被她摸過的手,輕時隻覺得有些空寂。但更多的是悔恨交加,心想:要是沒有那場大戰,他就不會傷得隻存一縷生機。他也不該不懂得多加保護自己,讓自己身魂受傷。


    可是不管怎麽想,他都無法再改變事實,唯一可改變的就是盡量讓她不那麽為他心疼。


    可又退一萬步來講,要是沒有那場戰爭,他就不可能遇見她,不可能找到她這個讓他願意捧在心尖上的人……雖然代價很大,但此時的他又甘願用自身的痛苦換來一次與她的遇見。


    矛盾,重來沒有過的矛盾縈繞於心間,一時之間,輕時真的不知該怎麽辦。


    早知道,他就聽冷若的了,隻要聽了他的,如今就不該是這副讓她擔驚受怕的局麵。


    “騙子!”伏惜瑤再開口的聲音裏隱隱有了怒意。


    輕時則被她突如其來的惱怒給嚇了一跳,但內心裏又該死的喜歡她能為他喜怒哀樂。


    這麽想著,臉上帶上幾分幸福之意的輕時咧著嘴又笑了,“嗬嗬……”


    笑聲悅耳又磁性勾人,可伏惜瑤卻沒再被迷惑,故意板著臉怒斥:“閉嘴,不許笑。”


    然,輕時卻笑的更加歡快了,身子一顫一顫地,好不歡愉。


    “……”


    伏惜瑤的一張小美臉頓時黝黑無比,輕時臉上的笑容也終於有了收斂之意。


    在伏惜瑤以為他終於妥協時,他一把把人給抱到自己的腿上,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俯身低頭,準確無誤地擒住她那張因為生氣而微嘟的紅唇。(唔……排排坐,就是這麽有優勢!)


    原本隻是想把她堵住,讓她說不出話來,可輕時發現,她的小嘴比小手還要讓人喜愛,軟軟的,還帶著微微的濕潤,甘甘的香甜……隻這麽一碰,他就恨不得他倆永遠這樣黏貼在一起。


    在兩唇像碰的那一刹那,伏惜瑤隻覺得腦子裏“轟”地一聲被雷給炸響,使得她的大腦瞬間失去的支配肢體的能力。


    所以,她沒有推開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輕時也抓不準她是個什麽意思,也不敢動,但更多的是不願意動。


    兩人就這麽僵持著,不知過了多久,伏惜瑤的大腦終於恢複的運轉。


    然而恢複後,她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而是抱緊他的腦袋,使得他動彈不得後才又在他漂亮的薄唇上重重地咬下一口。


    在她看不見的頂頭,輕時的一雙黑眸瞬間染上就驚喜:原來,接吻還可以這樣!!!


    直到血腥味溢滿兩人的口腔,伏惜瑤才把他的腦袋微微推離,“這是懲罰!”


    原以為自己出口的聲音夠狠厲,可她發現傳入她耳膜的卻是如嗔似怒嬌嗔。


    軟綿綿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不說,還特能引人犯罪。


    使得輕時那一雙本是清明的雙眼瞬間染上了幾分情意,“那就懲罰得更重一些吧。”說著,立馬也抱住她的小腦袋,然後咬了上了。


    隻是他卻不舍得傷了她,隻輕輕的啃了啃便放開。


    伏惜瑤:“……”,特麽她這算是自作自受嗎?


    輕時微微垂眸,看著懷裏的人一副懊惱又可氣的小模樣,隻覺得一股熱流猛地集中衝向了某地。他知道,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則他會擔心自己把持不住。


    暗罵了一聲磨人精,把她緊緊地壓在了他的胸膛,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入耳的隻有兩人那不停地急切地跳動著的心髒聲。


    “咚咚咚……”韻律混亂而有規矩,是一首美妙的交響曲。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終於也恢複了平靜,平靜下來,輕時倒顯得不知所措了。


    在他擔心著懷裏的人就此惱恨他逾越時,她悶悶地開口了,“我是你的第幾個?”


    什麽第幾個?輕時話剛閃過腦海,還沒來得及問出,伏惜瑤又接著開口了:


    “我不管第幾個,反正我要做最後一個,要是讓我發現你跟別的女人有往來,我切了你,順帶燒了你的後宮。”


    她的語氣惡狠狠的,可又夾帶著幾絲的委屈,聽著輕時好一陣子的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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