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你們幾個在鬧事兒不?”


    為首的年輕道士看到我們後皺眉問了句。


    此人也就是二十啷當歲,長得倒是不錯,額頭飽滿、鼻梁高挺、麵如冠玉,


    但是前文書寫過的,


    這種人當明星拍電影還成!把妹也是好手,


    但是真要說修道的話……夠嗆!


    為啥?


    有那麽幾句話說的很好,


    未曾清貧難成人,不經打擊永天真,自古英雄出煉獄,從來富貴入凡塵,


    啥意思?


    沒有經曆過人生挫折的人,肩膀太嫩,扛不起萬裏江山!


    此人的起點太好了,沒有受到過任何挫折,這就是最經典的溫室裏的花朵!


    所以現在的年輕人,不要抱怨命運不公、運氣不好,


    聽我一句勸:前半生坎坷不算坎坷,這都是後半生登堂入室的資糧!


    有人看到這裏肯定會疑惑:你憑啥覺得人家沒有經曆過挫折?


    唉!!!


    因為……


    如果人初期先天條件不好,吃苦經曆挫折多了,就會消耗過度,額頭印堂都是凹迴去的,


    此人看我們並沒有馬上搭話,於是皺眉看向了身邊一個跟班兒,


    “老賈,你去管管!”


    “哎!得嘞!請好吧玉公子,”


    這個跟班一口京片子,年紀不到四十歲,但是瘦的要命!


    滿臉的褶子,凸出的顴骨旁邊長了一個金錢大小的痦子,上麵還刻意留著一寸多長的毛毛,看起來很是怪異!


    他那兩個超大號的朝天鼻很是顯眼,雖然穿著一身合體的西裝,


    但是要是給配個盒子炮的話,


    看起來頗有幾分安丘城賈隊長那股耀武揚威的勁兒頭!


    “大~大~膽!”


    “反了天了!”


    “知道這是什麽地兒嗎?趕緊給我滾犢子!”


    此刻叫老賈的跟班說的唾沫橫飛的,滿臉的驕橫。


    慕容白看不過去了, 皺著眉頭走上去掏出了警察證,


    在對方麵前晃了晃:“認識這東西嗎?”


    “警察?”


    那個跟班斜睨了一眼上麵的證件後愣住了,


    隨即眨著眼踅摸了一下後又舔著臉湊到年輕道士耳邊匯報了幾句,


    年輕道士其實已經看到慕容白的動作了,


    我本以為對方看到國家部門多少會收斂點,


    哪知……


    此人竟然絲毫沒放在眼裏,


    隻是矜持的彈了彈身上穿的深藍色道袍,


    接著對著慕容白嗤笑了一聲:“你這東西要是放在一般的屁民身上,也算頂點用,但是你這身份在道爺我的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喲嗬?”


    慕容白一氣之下把腮幫子咬得嘎吱嘎吱作響,


    “真是稀罕他媽給稀罕開門——稀罕到家了!你小子的口氣不小啊,”


    “報個名號唄!最好說出來能嚇死我們幾個屁民!”


    “哼!”


    那個年輕道士輕蔑的白了我們幾個一眼,隨即看向了身邊的跟班兒,


    “老賈,你和他們說說吧!”


    “記住別仗勢欺人啊,要是傳到我叔叔耳朵眼裏,又要被他老人家罵了!”


    “嘿嘿,玉公子您放心吧!”


    跟班滿臉笑的和綻放的菊花似的,把幹巴巴的胸脯拍的砰砰響,


    獻媚完後才扭頭看向了我們,


    “對嘍!你丫說的沒錯!我們公子哥就是這麽硬!”


    跟班說著話的同時,還趾高氣揚的用手撚了撚黑痣上的毛毛,


    環顧了一圈四周後,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高光時刻到了,露臉的機會來了,


    假模假樣的咳嗽了一聲,


    ‘嗯哼!’


    “你們幾個給我豎起耳朵聽好嘍!”


    “我們家玉公子全名震玉!他親叔叔那可是當今景陽宮的大天師震敬先!”


    “老賈,你看看,說了不提我叔叔的!你又來!”


    “既然說了我叔叔是震敬先,那豈不是在告訴別人我爸是震敬天了!”


    “這樣不厚道!不好!”


    年輕道士雖然嘴裏怪罪著跟班,但是嘴角已經肉眼可見的翹起來了。


    “啊對對對!”


    “您看我這張臭嘴,就是管不住,”


    “我該打!”跟班先是諂媚的朝年輕道士笑了下,接著給自己嘴巴輕輕來了兩巴掌。


    “震敬先?景陽宮的大天師?”


    我聽到後眼睛眯了起來,


    要說我雖然和景陽宮向來沒有什麽糾葛,不過以前也曾經聽老道閑聊的時候說起過,


    這景陽宮如今的宮主和大天師乃是親兄弟倆,


    宮主叫震敬天,


    大天師叫震敬先,


    兄弟倆一武一文,牢牢掌控著景陽宮這個在江湖人眼裏的龐然大物!


    其實吧~真要說起來,我也不能算是和這景陽宮沒有過聯係,


    記得在護龍學院期間,


    我接觸過景陽宮當代宮主震敬天的外門大弟子郭奉先!


    他曾經當過我半學期的體育課老師,當時因為老實道人秦克敏的緣故,導致他和我有些不對眼,


    上任當天就把我的體育委員給擼了。


    後來我專門調查過這家夥,要說這郭奉先也不簡單,


    江湖人都說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甚至比自己的師傅——當代宮主震敬天的功夫還高出半籌!


    現如今師徒倆個一同位列小十大,


    雖然排名略微靠後,


    但是那也是整個江湖上排名十幾的選手啊,


    再有就是郭奉先曾經學成下山後,著實幹過幾件非常漂亮的硬仗!


    並且還暗中在北城開了好幾個武館,廣收門徒!


    短短幾年的時間,硬生生把景陽宮的名號徹底在俗世界打響了,


    號稱是江湖上最能打的宗門!


    如今不少大型的安保團隊內都有景陽宮的弟子參與其中,


    這個叫震玉的年輕道士名號我雖然沒有怎麽聽說過,


    但是很顯然對方在景陽宮內地位不低,


    甚至說是景陽宮的嫡係了,


    想到這裏我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讓我不明白的是,這裏明明是丹鼎派的總部啊,怎麽會安插景陽宮的嫡係來當差?


    此刻對方可不管我心裏怎麽想的,


    那個穿著西服的叫老賈的跟班繼續唾沫橫飛的介紹著自己家的公子哥,


    “我們公子還是震大天師的關門弟子,師父是大天師,那他的弟子怎麽說也是小天師了,”


    “你們幾個也就是能管管普通屁民,在我們公子的眼裏,你就是這個!”


    那哥們伸手把小拇指露了出來,囂張的在慕容白眼前晃一晃,


    “嗬嗬,哥們,我瞧你是不是嘴不好,”


    慕容白氣極反笑,


    “沒有啊,我昨個剛體檢完,除了尿酸有點高,其他指標挺好的,”對方一聳肩不明就裏。


    “做腦ct了沒?”慕容白一咧嘴,緊跟著問了句,


    “呃……”跟班愣住了,


    “那不就得了,我看你這裏有問題!”慕容白用手指了指腦袋後,


    緊跟著大喊了一聲:“還有!我不是屁民,我是你大爺!”


    隨著大爺倆字說出口,


    慕容白直接一腳也朝著跟班踹了過去,


    “啪!”的一聲,


    當場就把穿著西服的跟班踹了個跟頭,


    後者呈拋物線倒了下去,順帶著還把周圍三四個西裝男給帶倒了。


    “好小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年輕道士可能也是沒見過有人竟然絲毫不給自己老爹和叔叔麵子,


    氣的白皙的臉龐已經泛紅了,


    對著周圍一眾保鏢一揮手:“都給我上!”


    “是!”


    十幾個保鏢氣勢倒是很足,揮舞著手裏的橡膠棒朝我們幾個撲了過來,


    對付這樣的普通人,


    此刻我身邊的二牛抱著膀子都懶得動彈,


    慕容白和兔子對視一眼後,直接朝著人群裏衝了過去,


    也就是幾個照麵的功夫,就把看起來整齊劃一的保鏢全撂地上了,


    我走過去用腳把地上的一根橡膠棒挑到了空中,


    用手接住後掂量了幾下隨即笑嗬嗬的看向了對方:“玉公子是吧?”


    “聽說你們景陽宮的人都很能打!我想見識見識!”


    “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別亂來啊,”那個玉公子可能沒料到我們這邊這麽幹脆,嚇得後退了一步,


    “哈哈哈,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這樣!你把這根棍子拔出來就算贏了!”


    我說完直接把手裏的橡膠棒隨手插進了牆上瓷磚裏,隻留下了短短的一小截露在外麵。


    我這一手直接把對方給鎮住了,


    這橡膠棒也叫保安棍,直徑能有五六公分粗,能把這麽粗的棍子輕鬆插進鋼筋水泥瓷磚混合的牆體內,


    可不是有力量就能做到的,


    這年輕道士看著插進牆體內的保安棍咽了口唾沫,


    直接伸手從兜裏掏出手機,按了幾下放在了嘴邊氣急敗壞大喊道:“還有能喘氣的沒?”


    “都給我下來,有人來砸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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