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出汗麽,我過來洗一洗……沒有下次,這次確實是我放鬆了警惕。”曾尋被看的頭皮發麻,連忙低頭立刻認錯。


    她心裏其實也有點兒後悔,早知道就不一個人過來了。


    還好剛剛狼牙的人沒有在背後放黑槍,不然她現在估計已經退出演習了。


    哎,要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淘汰,那不隻是丟了老a的臉,她曾尋的臉也別要了,丟人!


    袁朗定定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心裏有些軟,特別是看見和蝴蝶一樣撲棱的眼睫毛,什麽話都憋了迴去。


    不過他袁朗是什麽人,雖然明麵上不點曾尋的名字,話裏話外卻沒少點曾尋。


    “看見了嗎,兵王都有鬆懈的時候,差點馬失前蹄!其他人一定要吸取教訓,戰場就是戰場,沒有退出戰場就不能放鬆警惕!”


    “你們要是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淘汰,那就別說是老a的人,也別說是我袁朗帶的兵!我丟不起這個人!”


    氣氛有些嚴肅,其他隊員,特別是和曾尋一界的老a都受到了袁朗的重點眼神關照。


    好像躲過一劫,但是被莫名帶出來陰陽了一頓的曾尋:“……”


    還是那麽犀利啊袁朗老師?!!


    這是進入老a這麽久以來,曾尋在袁朗麵前受過的最‘嚴重’的一次批評。


    雖然沒有挨罰,她自己還是默默臉紅了,確實有些丟人。


    成才幾個倒是有些興奮。


    畢竟以前不管是袁朗還是齊桓,甚至大隊長的心那都是往曾尋的身上偏,對方身份沒暴露的時候就偏,暴露了以後簡直就是當團寵,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


    今天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了一頓,真是難得,母豬上樹的那種難得!


    “哎呀呀,玉麵狐同誌,你不能真的飄了啊,吸取教訓,記住啊!”吳哲拍著曾尋的肩膀,總算拿出來小老哥教訓小老弟的態度。


    “……”曾尋圓眼睛默默看著他。


    成才也走了過來,“曾尋同誌,今天確實是你不對,你就算要來也要叫幾個人一起過來嘛!”


    “曾尋,下次可不能再犯了,老a的兵不能犯這種錯誤!”伍六一嚴肅的批評道,曾尋作為曾經在他手裏帶過的兵,他有資格說一句。


    “……”曾尋默默點頭。


    拓永剛也走了過來,大個子一身肌肉,一雙大手抬手就要往她肩膀上落。


    她的目光凝視過去,死亡射線發出,暗含威脅。


    “……吸取教訓,吸取教訓!”拓永剛吃過曾尋的虧,也一直將曾尋看成自己的偶像,被她這麽一看,心裏也有些毛毛的。


    許三多和其他人就隻是笑。


    曾尋對上袁朗含笑看戲的表情,深吸一口氣。


    罷了,她理虧,批評的對。


    一群人在木屋周圍待到了晚上七點,吃飽喝足休息足夠,所有人都恢複了精神狀態之後,大家開始上路了。


    不過這次並非一起走,而是三個小隊分成兩個小隊,接下來大家的任務並不相同。


    曾尋帶領的一小隊以及拓永剛和吳哲等共八個人,要跟著袁朗一起,去端掉師偵營。


    剩下的九個人去執行另外的任務。


    按照鐵路大隊長的說法,師偵營給紅軍部署的設備很大程度影響了他們對其他紅軍部隊動手。


    因為在紅軍接連失利之後,紅軍師偵營的人直接給周圍的紅軍部隊部署了新一套臨時的係統,兩個係統並用,且還加入了信息共享。


    在紅軍周圍活動的藍軍小隊都被師偵營的設備發現,嚴重限製了活動。


    “師偵營不是引導部隊嗎,怎麽現在幹的活這麽雜?”曾尋想不明白,她咬著手裏的幹糧,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


    腳下動作也不慢,迅速跟上前麵人的腳步。


    “那就要問問你之前配合他們做了什麽了。”


    袁朗的聲音在黑夜裏傳來,很輕,帶著一些冷。


    “啊?”


    曾尋迴憶起自己做過什麽,不就是幫著訓練射擊、教學技術,然後就是一些設備方麵的操作指導嗎?


    有係統獎勵的各種教程,她已經在睡夢裏學的差不多了,指導指導對方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能力有多大責任有多大,師偵營也是師部的重點部隊,科技設備不會少,加上你們的連長在,那能幹的事情還少?”袁朗提了一嘴高城,心裏其實也有些佩服對方現在能在師偵營幹的有聲有色。


    某種程度上來說,拋棄對方那身出身,高城的能力其實並不弱。


    成才和伍六一、許三多都沒有迴去看過老連長,如今聽見隊長提起連長,態度還這麽親近,不禁有些好奇之前發生了什麽。


    曾尋又在師偵營做了什麽,居然能給他們造成這麽大的麻煩。


    “不是,師偵營真這麽麻煩啊?玉麵狐,這可的看你的了,你教出去的東西,我們可沒啥辦法應對啊!”拓永剛小聲說道,提起技術他就有些頭痛。


    雖然他學曆高,學東西有一套,可他這腦子不知道是不是點在其他訓練上了,學習技術的進度緩慢。


    加上平日訓練也多,學到手的東西完全還沒有融會貫通呢!


    “是三多和曾尋你們的老連長啊,幫一幫是應該的,畢竟曾尋人也好!”吳哲說完,對這個能帶出來這麽多優秀的兵的老連長也有些好奇。


    許三多和伍六一這種純粹的人就不說了,本身能力也足夠。


    而成才和曾尋這兩個居然也是從鋼七連出來的,天賦和能力以及毅力也遠遠超出了常人。


    這幾個都是肯吃苦願意吃苦的人,沒有人願意主動吃苦,而一個好的連隊,一個好的連長能起到的作用是至關重要的。


    “連長人很好的!”


    許三多忍不住出聲,臉上掛上傻笑。


    “怎麽好?”吳哲正好好奇。


    “連長之前一直帶著我們訓練,還關心我們的成績,還有班長!史今班長人也好,不過後麵出去上士官學校了,我還沒有見過他呢!還有白鐵軍、甘小寧……馬小帥!”


    他一臉列出曾經鋼七連的戰友的名字。


    曾尋聽在耳中有些懷念。


    伍六一幾個也不由勾起唇角,想著鋼七連在一起的最後那一段時光。


    氣氛一時間有些溫馨,連袁朗都沒有出口打斷。


    不過總是有人不會長眼色。


    拓永剛聽見許三多說完鋼七連的事跡,笑的有些誇張:“那明天不就是你們這些兵打你們的老連長和老戰友?真刺激,對了,你們能下手嗎?不行我來,我槍法也可以的,你們給我說是誰就行!”


    “……”吳哲拍了一把額心,等著他找事。


    曾尋冷眼看過去,不過因為夜色之下,效果並不大。


    拓永剛甚至說的更起勁了。


    成才和伍六一對視一眼,放慢腳步,一左一右將拓永剛給架起來,手專門照著人的腰杆招唿。


    “哎喲,癢!癢!我錯了,我錯了!”


    “哈哈……饒命饒命!”


    隊伍的速度慢了下來,袁朗迴頭看著幾人,就見許三多瞪著一雙在黑夜裏都明顯的死魚眼,迴身走到拓永剛身前,幾個小拳頭敲在他的胸口上。


    “噗……咳咳,許三多,你要人命啊!”拓永剛誇張的差點兒咳血出來,他慫眉耷眼的低下頭,徹底認輸:“我真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放過我!”


    “哼!”許三多傲嬌的瞪他一眼。


    伍六一和成才也解了氣,沒有在管他。


    後半夜大家的速度再次加快,直接朝著既定坐標的方向走。


    因為是去師偵營,途中需要穿過幾個紅軍部隊的部署營地。


    剛靠近一處紅軍的邊緣,一群老a的就體會到了厲害。


    “我去,對方怎麽發現我們的?我們還沒有靠近去呢!”拓永剛喘著粗氣不解道。


    他們剛剛擺脫了紅軍部隊的追捕,接連兩次的失利,已經讓他們有些懷疑人生了。


    “應該是和攝像頭類似的一種監控設備,部署的位置和個數不清楚。”袁朗眉頭緊皺,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紅軍周圍一片平坦,沒什麽可以鑽的漏子。


    “師偵營部署的?不會是類似夜視儀一樣能在晚上發現人的東西吧。”吳哲說了一句。


    其他人的臉色不輕鬆,如果真是這樣的設備,他們想趁著黑夜摸過去似乎也是一個問題了。


    “紅軍的陣地又往裏麵收,防備更加完善了。你們看上麵。”袁朗指了指某個方向。


    成才通過狙擊鏡往那邊看,臉上露出愕然:“重火力機槍?我靠,真狠。”


    “而且這裏比我們之前去過的紅軍部隊有紀律了很多,沒有人亂跑,裏麵的巡邏也很嚴密。”伍六一看著遠處交接的巡邏隊伍,心裏有些焦躁。


    曾尋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個方向真的突破不進去啊……


    “要不然繞路?東邊有一條河,我們渡水過去,從側麵靠過去。”


    “繞路費時間,不過目前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袁朗點了點頭,立刻帶著隊員撤離。


    河流距離他們不到一公裏,順著水流的方向遊,正好能靠近一處紅軍營地。


    幾人先後脫掉衣物,帶著背囊漂在水上,黑夜是他們最好的掩護,唯一要小心的就是河裏有沒有什麽危險,比如石頭什麽的。


    幾個隊員之間用繩子進行了兩兩捆綁,一個是為了安全,一個也是為了配合到時候上岸。


    半個小時後,一群人在山壁腳下的某處上了岸,顧不得濕漉的衣服,直接背上背囊往前衝。


    曾尋摸了摸冰涼的臉蛋,一口幹掉一個壓縮餅幹補充體能,狙擊鏡鏡頭中,紅軍的營地裏人數並不多,旁邊的山路周圍部署了幾個巡邏隊。


    想要不經過這些人一路往前潛入,有點兒難。


    好在這裏地勢略微複雜一些,也不是不能走捷徑。


    “爬山,從那裏上去。”袁朗很快選定了一個位置,處於背光的暗處嗎,盡管今晚有一點兒微弱的月光,營區周圍也照著大燈,那裏的光線視野還是很弱。


    好在也許是因為山壁陡峭,下方並沒有安排人站崗。


    隻要解決掉附近一兩隻站崗小隊就能摸過去。


    “你們兩個去,其他人警戒,必要時刻給火力支援,曾尋和我一起往山壁那邊摸,帶上繩子。”袁朗點了許三多和吳哲兩個,兩人的身手都不錯,悄悄摸過去不成問題。


    曾尋點了點頭,跟在袁朗身後,和許三多吳哲貓著腰,借著暗處的陰影前進。為了避免被部署的設備發現,他們走的是盡可能崎嶇又比較遠的路。


    他們就還不信了,你到底有多少設備能用。


    決策是對的,吳哲和許三多很快將站崗的幾個紅軍解決,拖著眨著眼睛一臉懵逼的士兵幾個藏到山壁的陰影中。


    曾尋將手裏拴著石頭的繩結往高處拋,幾次嚐試以後總算掛在了提前看好的一棵崖邊的樹幹上。


    臂力驚人。


    袁朗也沒有閑著,也在確認攀爬的路線。


    等一切搞定,他朝著遠處的隊員做了個手勢,幾個背著背囊的人影按照他們進去的路線摸了過來。


    “我先上,你們看著我的路線。”袁朗將沉重的背囊脫到地上,輕裝上陣,將身子在身上進行了簡單的固定後開始攀爬。


    山壁隻有十多米高,不過上去的難度卻和幾米高的完全不一樣,而且這裏是幾乎垂直的角度,難度倍數上升。


    全憑身體控製和力氣的分配進行攀爬,還要防備可能滑落的山石,避免發出太大的動靜。


    隊員們在下麵往上看,心裏一直緊繃著。好幾次袁朗的腳都在打滑,好在有繩子固定借力,雖然有些坎坷,最後還是成功爬了上去。


    “……”幾個紅軍看著對方爬上去的背影,滿臉震撼。


    這些藍軍也太牛了吧?用一根繩子就爬上去了?


    他們默默看向地麵的其他老a成員,就見幾人依次按照先後順序,用著同樣的方法爬上了垂直的山壁。


    最後還把背囊都鬆了上去,全程動靜都小的可憐!


    加上這晚上有點兒風,離營區也遠,他們幾個也被幹掉了,一時間還真沒有人發現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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