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連長,你怎麽比我還不開心啊!”曾尋拍了拍高城的肩膀,無比坦然的說道:“真的,鋼七連才是我的家,有你們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難怪當時我們走的時候,你哭的那麽傷心。”高城突然明白過來,一時間無比後悔,自己走的時候怎麽就沒有勇氣和曾尋道別呢!


    “別提往事了,都過去了。我們現在不還是能見麵嗎?”曾尋樂嗬道。


    遠處,甘小寧和白鐵軍下發完命令,偷偷摸摸靠在一起往高城兩人偷看。


    “誒,我怎麽總是感覺那麽不對勁呢,副營長他、他難道真的?”白鐵軍兩根手指靠了靠。


    甘小寧表情怪異,瞪了他一眼,“誰知道呢,副營長之前就關心曾尋,我看你想多了。”


    “想什麽想多了,以前我們還能拉著曾尋說說話,現在副營長都不讓我們抱曾尋了!”這裏的抱,指的是抱肩膀和脖子。


    戰友間的常見動作,以前他們也不是沒有勾肩搭背,可現在高城就跟防賊似的,不準讓他們動手動腳。


    “你們倆幹什麽呢!趕緊來幫忙!”馬小帥再遠處大叫道,旁邊的營地已經拆了一半,地上挖的坑都填了起來,垃圾也單獨進行了處理。


    草原五班地處平原,遠看是一大片的草地,沿路更多的確是黃土和沙塵。


    因為路上常年都有坦克戰車開過特訓,根本長不起什麽草木。


    而原本本就不平坦的路麵也更加的崎嶇不平,車子在上麵異常的顛簸,比曾尋之前開過的碰碰車還抖。


    “連長,還有多久到啊?”


    正在查看作訓地圖的高城抽空看了眼地方,隨口迴到:“二十分鍾。誒,拿去,自己填填肚子。”


    一包零食從天而降。


    “哦。”曾尋點了點頭,望向窗外,看著這片獨特的黃沙景色。


    十分鍾後,遠遠就看見了一棟平房,還有一座小小的站崗亭,裏麵站著一名軍人的影子,如鋼如鐵,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是一道別樣的風景線。而很快又有四名士兵從遠處跑出來,站在高台處朝著車隊敬禮。


    “這裏啊,被許三多和成才弄的很不錯,後來的班長是副班長升上來的,他們繼續堅持著,將這一片荒原裝修起來,這才有了這麽一個駐訓場地。”已經查看完文件的高城笑著解釋道,對自己的兵能影響到這個荒原的五班,心裏也非常驕傲。


    所有在這片草原訓練的部隊,休息的時候都會來到這片駐訓場。


    有的部隊還會特意繞路,就是為了趕過來。


    原因就是因為這裏值得。


    “看起來真好,這麽一個地方,五班的戰士也沒有放棄過自己。”曾尋感歎的說道。作為主角的許三多,也許表現的很多時候都很差,可他也確實為部隊留下了什麽,也感染和改變了很多的人。


    如果許三多知道五班變成這樣,一定會很高興的。


    此時的駐訓場裏麵,草原五班五人具在,給車隊敬完禮後,在班長老魏的帶領下,其他士兵各司其職,一邊引導隊伍進站,一邊去準備飯菜,準備招待過路的部隊。


    高城帶著曾尋下了車,率先招手喚來老魏。


    “五班班長,你過來一下!”


    “誒!”一個又黑又瘦的士官跑過來,笑起來的時候渾身都是精氣神。


    “高副營長!今天戰友們想吃點兒什麽?我能做的保管給您做好吃!”老魏笑嗬嗬道,露出一口白牙,看起來還和許三多有些像。


    “照你往常的來就成,我們都不挑。曾尋,這是許三多曾今在五班的戰友,老魏,這是我手裏的兵王,現在和許三多也是戰友,這不巧了,帶她過來看看這裏。”


    “曾尋?是、是師裏都表揚過多次的那個曾尋?哎呀,今天總算見到了!同誌您好!”老魏驚喜的說道,抬手就給曾尋敬了個禮。


    “戰友你好。”曾尋也迴了個禮,接著笑道:“你是許三多之前的戰友,現在我們也是戰友,不用那麽客氣。”


    “哎,那可不能比!不過你既然這樣說了,我就臉皮厚點兒~”老魏笑嗬嗬說道,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個……許三多現在怎麽樣了?”


    作為曾經班裏的一員,許三多給所有五班人留下的精神財產是豐富的,也改變了五班。老魏很想許三多,卻一直沒有等到人迴來。


    “他很好,也經常念叨著想迴來看你們。下一次,他一定會迴來。”


    老魏聽在耳朵裏,隻感覺眼裏發熱,在高城的麵前又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擦了擦眼睛後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這樣,我去給你們準備夥食,高副營長,你們隨意啊!”


    “你去忙!”高城揮手道,手一落下,就搭在了曾尋的肩膀上。


    “增班長,今晚給大家露一手?”


    “露什麽手,我的手啊?”曾尋裝作不懂。


    高城有些想笑,“別裝了啊,都要當班長了還藏著掖著呢?跟老a學壞了是吧。”


    接著一巴掌落在曾尋頭頂,狠狠給人來了一下。


    “啊!連長!”額頭被繃了一拇指的曾尋連忙脫離他的掌控範圍,跟著給了個眼神,“連長,你注意注意形象!”


    師偵察營士兵們手腳還挺快,天剛黑就已經整好了會餐場地。


    和之前山地演習時會餐一樣,外麵擺放桌子,上麵放滿啤酒。


    桌子是草原五班倉庫裏拿的,啤酒是師偵營自己帶的,屬於師偵營的戰備物資。


    停在兩邊的汽車大燈全開,把中間照的亮堂堂一片,因為離的有些距離,光線也不刺眼。


    中間用油桶做的簡易火爐燃燒著,火光也提供了一種光源。


    草原五班做的菜都是簡單的大鍋菜,不過肉菜罐頭都有,配上大米飯吃很香。


    等一切準備就緒,師偵營的士兵們分別坐到自己的桌子前。


    而曾尋則和高城、馬小帥他們一起坐,同桌的還有幾個連長,別的不說,麵子是給足了的。


    除了曾尋麵前擺放著一瓶礦泉水,其他每個人麵前都開著一瓶啤酒,等所有人落座,高城才站起身,拿起酒瓶子開始自己的講話。


    “來,最近大家野外駐訓都辛苦了,把酒都端起來,跟我幹一口!來!喝!”


    他一如既往的幹脆,不說廢話直接奔主題。


    “幹!幹!幹!”師偵營的幾百號人紛紛舉起手裏的瓶子,連喊三聲後仰著脖子咕嚕起來。


    猛一點兒的一口氣就幹掉半瓶,主打的就是豪邁。


    “好!”高城放下喝了兩口的酒瓶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顯然高興極了。


    “我旁邊這位,可能大家都聽說了!這就是我今天晚上要說的第二件事!”


    曾尋被高城拉著站了起來,頂著兩百多號人好奇的目光笑了笑,心裏有些尷尬。


    高城繼續說道:“這位啊,我老七連的兵!這個能力啊,上次選拔演習大家都見識了不少。今天我們能重新坐在一張桌子前喝酒,怎麽說也是緣分。


    而且啊,你們副營長我,還給你們爭取到了福利,想來今天下午三連長四連長都給大家說了,我也就不過多解釋。


    這樣,不管大家以後是什麽身份,至少我們現在在一起,大家一起喝一個,敬一敬我們這位兵王怎麽樣!”


    “好!”三連長和四連長帶頭大叫,興奮的眼睛都要笑沒了。


    “幹!幹!幹!”在座的士兵們同時大叫,又是咕嚕幾口幹掉半瓶。


    曾尋手裏拿著開瓶的礦泉水,象征性的喝了幾口,朝著嬉皮笑臉的白鐵軍幾人悄摸翻了個白眼。


    “副營長!三連長說的事情什麽時候開始啊!”


    等高城放下手裏的酒瓶,有進取心的幾個士兵立刻問道。


    “喲吼!可以,不錯,不虧都是我手裏的兵!開始的時間嘛,你們先別急,等時間到了會通知!”高城笑嗬嗬道,拉著曾尋一把坐下。


    “哎呀你著急什麽!人都在我們營裏了還怕人跑!”甘小寧起哄道,笑的開心極了。


    “就是,還怕你到時候學不懂呢!”馬小帥嘲笑道,頓時迎來幾個士兵的哄笑聲。


    “曾尋之前在702團就是這個!”白鐵軍手握拳比了個大拇指,臉上帶著得意,“我們這本事你們知道吧,大部分都從曾尋這裏學的!”


    “哇!我要報名!”


    “我也要,曾班長!到時候一定要通知!”


    “我我我!”


    見其他人一副熱情的模樣,高城臉都樂嗬爛了,一邊側頭看向曾尋道:“怎麽樣,我們師偵營比老a也不差!曾尋,實在不行你待我這裏,也不埋沒你的才華!”


    “……連長,你能不能別一副那麽希望我離開老a的表情,你暴露了。”曾尋無語的看著他,不過心情也確實很不錯。


    一是高城願意留下她,讓她不至於沒有一個去處,二來也是因為自己確實有自己的價值。有價值,她就不擔心自己會被拋棄。


    就如袁朗所說,沒有人會輕易放掉一個人才。


    “我沒有,你可別亂說。”高城裝模作樣道。


    同桌的幾位連長早就知道曾尋的名字,如今見副營長對曾尋還是那麽親近,心裏也有自己的思量。


    “誒,今晚大家隨便喝啊!大家自由發揮,酒瓶子給我留著!”高城說完,徹底放開對士兵們的束縛,也跟著同桌的連長們喝起酒來。


    不過大家的主題大多都很固定,無非就是最好奇的曾尋身上,吹一吹牛,聯絡聯絡感情,男人嘛,喝酒也就這幾樣。


    能當老兵的,最後大多數酒量都很不錯。


    比如這幾位連長,一人都幹掉幾瓶啤酒,起身說話還麻利清醒著呢。


    曾尋心裏是又敬又佩,連忙脫離飯桌,自己去找了個飯碗給自己盛飯。


    “這就吃飯了?”高城看著曾尋落座,拿起筷子挑了幾塊紅燒肉,“多吃點,瞧你現在比以前都還瘦!”


    “副營長什麽時候變成老媽子了?”馬小帥靠著白鐵軍小聲嘀咕道,卻不想剛好被高城聽見,連忙憨笑裝傻。


    不過高城對自己的兵都很寬容,隻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或者連累營裏的成績,什麽話都好說。


    曾尋一邊扒飯一邊吃菜,聽著其他人吹牛皮打酒嗝,渾然不覺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這種場麵太多,她已經習慣了。


    等曾尋剛吃完飯,放下筷子喝完酒的高城就抓住機會站起身。


    “老白、小帥,老甘,去,把酒瓶子都給收集過來。”


    “副營長,幹嘛用啊?”馬小帥傻傻問道。


    甘小寧腦子轉的快,先看了眼放下筷子吃飽喝足的曾尋,想起來似的拍了拍腦袋,“能幹什麽!打啊!”


    說完就朝著其他酒桌走去。


    “來來來!有比賽了啊,空瓶子上交,等會大家有好戲看了啊!”甘小寧吆喝道,每個桌子拉幾個人幫忙,很快就收集了好幾箱空瓶子。


    馬小帥也一個班拉著幾個幫忙,把收集的空瓶子先堆放起來。


    白鐵軍則跑到高城旁邊請示:“副營長,準備在哪裏射擊啊?”


    高城雙手叉腰站在桌子邊,很快就確認了一處場地。


    “那邊怎麽樣,燈光條件射擊?”


    他指著靠牆的空曠場地說道。整個場地被兩台裝甲車的燈光照射,一片地方亮一片地方黑,總體的光線並不穩定。


    車燈呈現發射狀射出,站在燈裏麵的人看向燈光照射的範圍內,視野都是一片恍惚的。


    很多時候,射擊手都需要依賴其他輔助設備才能射擊,比如夜視鏡,戰術手電筒等等,以便增強自己的視覺能力。


    也就是說,這種射擊模式非常考驗一名射擊手的反應力和對複雜情況下的視野處理能力。如何在變化的光線或者不穩定的光線下射擊,考驗的就是這個東西。


    高城身為副營長知道這個項目的難度,因此提前象征性問了一句。


    “都行。”曾尋點了點頭,一臉無所謂道。


    對於已經練出了槍感的人來說,有沒有光照有時候已經不是決定他們能不能射擊中的決定性因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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