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緊張的曾尋,伍六一和成才、拓永剛的神色也很奇怪,不時的透過窗戶往外麵看,就能見到穿戴整齊的老a成員快速往往外麵衝,仿佛前線遇到了非常緊急的事情,他們正在火線支援


    雖然一路上齊桓沒有說過一句‘這次是實戰’的話。


    可這一路過來,曾尋他們配發的是實彈,又是一級戰備,現在還見到大隊長在上麵親自坐鎮指揮,每一處都證明,這次的任務不簡單。


    很大可能,就是實戰!


    實戰就要見血,就要開槍,甚至還可能要殺人!


    “喂!曾尋,你沒事吧!”耳邊傳來成才的聲音,曾尋迴神,這才發現自己臥槍的手微微發抖。


    說實話,第一次實戰,盡管有心理準備,該緊張的還是要緊張。


    她不像伍六一他們,再緊張也是憋著,或者沉默的裝冷靜。


    她一緊張,生理反應是控製不住的。而紓解緊張的唯一辦法,就是轉移注意力,正好,高台上,大隊長開始介紹這次任務。


    “你們中隊長公事外出,今天由我來代替指揮……”鐵路見下麵所有新隊員都到齊了,開始自己的開場白,接著讓信息大隊的技術員播放出一則新聞報道。


    前方大屏幕上的畫麵閃爍,接著裏麵出現了一個拿著話筒的女記者,她似乎正在工廠外麵采訪,身後是大量持槍的軍警,每個人都荷槍實彈,氣氛非常緊張。


    女記者正在介紹相關情況:“觀眾朋友,今天下午3點鍾的時候,一群有組織的反社會暴力武裝分子,劫持的我市東郊第二化工原料加工廠。


    他們聲稱已經在廠房各處,安放布置了大量的炸藥。


    警方在下午4點鍾的時候就已趕到,和趕過來的部隊將工廠封鎖,現在正在和歹徒們進行交涉。


    我們從警方那裏了解到,反社會分子手裏持有大量武器。


    這個被歹徒劫持的化工廠,在5年前就已轉型成為重要的化工原料集散基地,歹徒選擇這裏一定是有著周密的計劃。


    我們在這裏看到了緊急出發的部隊,是防化部隊和裝甲部隊……”


    “嘭~嘭~”


    鏡頭後麵的廠房大門口突然發生兩起爆炸,女記者被嚇的花容失色,卻依舊在堅持報道:“現在是下午6點40,之前的談判已經結束,歹徒聲稱會有所行動來作為警告。


    剛才連續發生的兩起爆炸,大概率是歹徒所聲稱的警告。


    我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行為,要炸塌這樣一座建築,需要大量的炸藥……”


    “不要拍了,危險,請離開這。”一名武警跑過來伸手擋住了攝像頭,新聞報道的畫麵中斷,接著切成了工廠外的攝像頭畫麵。


    這通報道非常的真實,隨著播放結束,所有老a的神情緊繃起來。


    這次敵人又是槍,又是炸彈,加上化工廠本身就攜帶易燃易爆等有毒的物品,不隻是老a的成員緊張,他們這些還沒實戰過的新手,更是被嚇到了。


    “真的是實戰?”成才小聲說道,語氣中帶著慌亂,也許某些時候,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真正的上戰場?


    “踏馬的什麽鬼東西,居然敢在我們的地盤上下手,幹死他們!”拓永剛罵道,相比於緊張,他現在更多的是氣憤。


    吳哲沒有說話,似乎在想著什麽。伍六一倒是一如既往的堅定,從一開始,伍六一當兵的原因就是為了保家衛國!


    許三多一直以來反應都慢一拍,或者說,很多時候他根本沒有想過那麽多,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即將遭遇的事情到底會是什麽。


    反觀曾尋,剛剛緊張的她已經平靜下來了,既然是敵人,她是軍人,就必須要完成自己的任務!


    一如其他堅強衝在前方的老a!


    大隊長鐵路等新聞播完,站起來嚴肅的說道:“因為考慮到此次公布,將會引發的社會反應。


    你們剛才看到的那一段新聞,在播出前就已經被取消了。


    而這才隻是這次事件的皮毛,我接下來要說的這些,是外界媒體所不知道的,更加嚴峻的情況。


    歹徒所劫持的化工廠,存放有大量的磷、硝、鉀等易燃易爆化學物品,一共高達噸。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數字,一旦蔓延將危及到整座城市。”


    最後一句話被著重強調,再一次提醒所有人這次事件的危害性。


    “剛剛你們看見的爆炸,僅僅是死維,這件事情有多嚴重,我想你們已經很清楚了。即使歹徒沒有攜帶炸藥,僅憑燃燒釋放的那些劇毒氣體,就足已經能夠讓這個城市成為一座死城。”


    “如果那些毒氣隨著風飄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更為棘手的是,歹徒到現在都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市民正在進行緊張疏散當中,周邊的部隊也已經出動。


    我們基地派出的分隊已抵達現場,希望他們能夠解決這個危機。


    你們中隊的防化裝備已經送到,隨時做好行動的準備,分隊如果不能解決問題,你們必須第一時間上。


    所以,現在我命令,全體在此待命,包括睡覺和吃飯。”


    鐵路大隊長說完,下達最後的指令。接著後勤人員抬著箱子上來,一排排的發放食物和水。


    所有人開始吃這頓簡單的午餐,吃完後各自休息補充體力。


    “曾尋?曾尋,你緊張麽?”安靜不到幾分鍾,成才的聲音響起。


    曾尋此時靠座在凳子上,閉著眼睛假寐,聽見聲音後半睜開眼睛看向他。


    “緊張。”


    “唿,這次的任務肯定很危險,曾尋,你、你還小,作戰的時候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伍六一插嘴道,對於這個自己從新兵連就帶過來的兵,那是打心裏擔心又心疼的。


    “……草!該死的恐怖分子,曾尋你別擔心,到時候我直接給他們全殺了,用不著你出手!”拓永剛這個時候還在吹牛,不過心是好的,曾尋也就沒有戳破,笑著朝他道謝。


    吳哲看著曾尋突然異常冷靜的臉,神情一頓,插嘴問道:“曾尋,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都沒有完成任務,最後隻留下你一個人了……算了,那個時候你還是趕緊跑吧!”


    吳哲自己都沒有搞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說這些話,他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可他似乎也很好奇,曾尋對真正遇到危險的事情的時候,他自己會如何選擇。


    “跑?”曾尋輕笑一聲,神情異常堅定,搖頭說道:“我不會跑,就算死到隻剩下我最後一個人,隻要任務沒有完成,我都不會跑,這是我作為軍人的意義。”


    麵對危險而逃避,這不是她想象中的軍人該做的事情,也不是她從上一輩的老革命學習來的精神。


    不怕死,不畏死,這才是她的信仰。


    “你?”許三多愣了,傻傻的看著曾尋,似乎並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為了一個任務做到這種地步。


    成才和伍六一沉默了,後者欣慰的拍了拍曾尋的肩膀。


    吳哲看著曾尋堅定的神情,輕輕吐出一口氣,最後嗯了一聲。


    至於拓永剛,嗓門最大,“好樣的曾尋!和我一個膽氣,不愧是我兄弟!”


    身後,臨時搭建的單人床上,齊桓躺在上麵假裝睡覺,因為距離曾尋幾人的位置近,將他們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不過他並沒有過早的欣慰,畢竟很多人嘴上說一套,做的時候,身體又會選擇另一套行為方式。


    氣氛又重新安靜下來,曾尋繼續閉眼假寐,調整心理狀態。


    另一邊從,成才跑出去換上防護服,接著抱著狙擊槍跑迴來,朝著其他人問道:“你們不去提前穿著試試?”


    “防彈嗎?”許三多愣愣問。


    成才把防化服的豬鼻子頭套取下來,看了看又摸了摸,搖頭說道:“看著不像,應該不防彈。”


    吳哲看了眼許三多,關切的說道:“三多,不防彈也沒事,在戰鬥中,最好的防禦就是我們自己的反應,其他一切終究都是外物。”


    “三多,切記到了現場,隻有打得中的目標,和打不中的目標,沒有好和壞之分。”成才知道許三多人傻,一個跟著交代了一句。


    伍六一知道曾尋在自己調節心態,雖然擔心,卻並沒有再去打擾,而是看著平日最讓人操心的許三多說道:“許三多,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陷就是善良,如果你不想死,這次你最好不要心軟。”


    ……


    焦灼氛圍一直包圍著大廳裏麵的十多個老a的新成員,其他帶他們過來的老兵還在後麵休息。


    這一等,就是輾轉難眠的一夜。


    看著去而不迴的老a成員,曾尋心裏焦躁不安,靠著在大廳做體能熬過了煎熬的兩個小時,最後強撐著休息了三個小時。


    終於,第二天早上,六點十分。


    已經全副武裝、並穿上了防護服的齊桓一把推開了指揮中心的大門,朝著裏麵大喊道:“任務來了,起床,換裝,準備出發。”


    躺在睡袋裏麵的老a成員們紛紛開始換生化防護服,穿戴好無線對講設備,拿著槍衝到門外集合。


    相比於老兵的速度,新兵的速度並不慢。因為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所有人腦中都繃著一根弦。


    齊桓一叫,這根弦就響了。


    曾尋的臉上已經塗了滿臉的油彩,她穿好防護服,跟著齊桓上了車,同車的還有三個老a,還有許三多、吳哲和另一個新人。


    伍六一、成才和拓永剛和其他人在另一輛車上,一共三輛車,近25人往工廠的方向出發。


    車裏每個人臉上都塗上了油彩,防護服的帽子抱在手裏,各個神情嚴肅。


    “許三多!你這麽早帶上防毒麵具幹嘛!”齊桓突然出聲道,看著許三多憨憨的模樣有些無語。


    一名老a歎氣搖頭,“和這種人分在一組,真tm倒黴。”


    老a說著,跟著看了眼其他新人的表情,見他們依舊沉著冷靜,心裏暗暗點頭。


    許三多現在帶上頭套,完全是因為他本人沒有安全感,仿佛某個瞬間,又迴到了鋼七連時,那個喜歡躲在裝甲車偷偷哭泣的新兵。


    這是許三多的性格特點,一個人成年了,性格想改過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除非遭遇無法忍受的挫折,或者巨大的變故和悲痛。


    曾尋拍了拍許三多的手臂以做安撫,接著看向齊桓。


    “副隊長,是不是該給我們介紹一下現在的情況。”事到如今,曾尋反而是裏麵最為冷靜的一個。齊桓本身就極為滿意,見他詢問,配合的點點頭。


    手按下耳麥的開關,朝著所有人員通報當前信息:現在開始檢查通話情況,我會在耳機裏匯報化工廠的最新情況,聽不清楚就說出來。


    昨晚分隊與他們發生正麵接火,歹徒將其中兩處爆炸點給引爆了,已經造成有害氣體泄露,幸虧沒大規模擴散。


    現在歹徒挾持所有人質,退守到了最大的倉庫,也就是最後一處爆炸點。


    我們的核心任務目標,要不惜一切代價將炸彈拆除,再想辦法救人質,注意聽清楚了,是不惜一切代價。”


    炸彈拆除,不惜一切代價!


    曾尋神情一肅,牢牢記住這一個任務目標。


    齊桓坐在對麵,時刻注意曾尋的表情,見她聽了進去,繼續說道:“你們四個是c組,代號從左至右為1、2、3、4,負責從東北角潛伏進去。


    我們四個是g組,負責從東麵進入,吸引敵方的火力,給你們製造機會。


    各組人員確認沒有問題,在耳機裏麵進行迴複。”


    “c1沒問題。”作為組長的老a說道。


    “c2收到。”曾尋迴複。


    “c3收到。”吳哲迴複。


    輪到c4許三多的時候,他突然把頭盔取了下來,轉身就想找個窗子往外吐,卻發現窗子窗戶是封閉的。


    齊桓和幾個老a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帶著一絲嫌棄。


    許三多迴過頭,咬著牙將這股嘔吐的感覺憋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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