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考慮吧,你會同意的。”


    溫秀秀沉默了許久,最後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許澤,正色道:“雖然我們很想知道許澤以前的事,但那塊地是溫家在京市發展的根基,我再怎麽胡鬧,還不至於拿家裏的事開玩笑。”


    許澤一聽這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你倒是個識大體的。”


    溫秀秀抿了抿嘴,她雖然喜歡許澈,但事非輕重緩急,那溫家的未來去換一個過去,她不願意。


    “真的不在想想嗎?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下次你要是再想問,代價可就不是一塊地了。”許澤躺在椅子上,語調懶散,聽著挺欠打的。


    “以前的事我雖然在意,但也沒有你想的那麽在意。”溫秀秀看向許澤,臉上勾起了一抹笑:“我不管他以前喜歡誰,今後喜歡的是我就夠了。”


    “你倒是自信。”許澤說著,合上了雙眼,不在搭理溫秀秀。


    溫秀秀見狀,也不久留,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響,緊接著便是許澤刺耳的尖叫。


    溫秀秀渾身一顫,下意識地轉身,隻見許澤的下半身獻血汩汩湧出,模樣淒慘萬分。


    她下意識地喊出了聲,隨後衝到了柱子後麵,生怕下一個受傷的就是她。


    直到危險解除,她這才從後麵出來。


    “你還在這幹嘛?還不趕緊打120!”


    許澤歇斯底裏地衝她喊到。


    迴過神來的溫秀秀忙不迭地點頭,隨後,她取出手機打電話。


    幾分鍾後,救護車和警車一並趕來,而此時,媒體記者已經在外麵圍了一圈。


    市區聽到槍響,這對目前的社會局勢而言,絕對是大新聞。


    此時,紀子清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刷著社會新聞。


    就在這時,一個名為市區槍響的詞條跳上熱搜。


    隨後,她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幾秒後,消息掛斷,一個消息彈了出來:結尾款。


    紀子清找出信息,給對方發了過去,隨後詢問:是這個嗎?


    對方迴了個ok的手勢。


    看到這個消息後,紀子清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隨後十分爽快的把尾款打了過去。


    隨後,她躺在床上,安穩的睡了過去。


    而此時,許氏醫院亂成了一鍋粥。


    許澤被子彈打穿了蛋蛋,疼的慘叫不斷,容嵐在搶救室外麵急得團團轉。


    溫秀秀靠在一邊,驚魂未定。


    雖然她見多識廣,但用狙射蛋她還是第一次見,簡直是驚世駭俗。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滅了。


    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容嵐見狀,急忙衝了過去,抓著醫生問道:“怎麽樣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他的身體有沒有事?”


    “許夫人,您先冷靜。”醫生伸手按住了容嵐的肩膀,正色道:“您放心,許先生的身體沒什麽大問題,就是……”


    說到這裏,醫生欲言又止。


    容嵐看在眼裏,忙不迭地問:“就是什麽!你倒是說啊!”


    醫生歎了口氣,解釋道:“就是許先生的生殖器官保不住了,以後很難有孩子。”


    說什麽很難有孩子,那裏被狙打碎,這輩子都和孩子你什麽緣分了。


    隻是醫生仁慈,沒好意思把真相說出來,給了許夫人最後一絲體麵。


    容嵐也不是傻子,兒子被送進來的時候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個樣子,能保住那玩意兒能上廁所已經是不宜了,生孩子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那別的呢?我兒身體還好嗎?”容嵐問。


    醫生點頭:“除了那裏,別的地方沒什麽問題。”


    容嵐點了點頭,失魂落魄地說著還好。


    醫生見容嵐不問了,便安邁步離開了。


    等其他人把許澤安排在病房裏後,她這才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溫秀秀。


    “溫小姐,我想和你談談。”


    許澤出事的時候,溫秀秀一直都在跟前,容嵐想,這個女人應該知道些什麽才對。


    於是,她把溫秀秀喊到門口,開口道:“我兒子出事的時候和你在一起,你都看到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看到。”溫秀秀老老實實迴道。


    “什麽都沒看到?!”容嵐的聲音陡然一揚,難以置信地問:“開槍的聲音那麽大,你敢說你什麽都沒看到?”


    “許夫人,許澤哥哥中彈的時候我正要離開,怎麽可能看到什麽?而且我隻聽到槍聲,甚至連開槍的人都沒有看到。”溫秀秀歎了口氣,道:“我覺得您還是找人去查吧,能用的了槍,還能迅速跑掉的人,應該是那個會所的。”


    容嵐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不是會所的人。


    許澤出事後,她迅速封鎖了所有出口,硬是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找到。


    最後,她索性找來了分析彈道的專家,最後的結論是,許澤是被狙打的。


    能動用狙的,可不是一般人,畢竟這東西有價無市。


    她一開始想著能從溫秀秀這裏問出點線索,可結果卻差強人意。


    既然如此,那她隻能花重金去黑市問了。


    這麽想著,容嵐立刻找人調查。


    至於溫秀秀,她暫時也實在是顧不上。


    容嵐把懸賞令發出了三天,三天裏硬是一丁點風聲都沒有。


    “這怎麽可能!”容嵐看向坐在身邊看報紙的徐紹川,正色道:“我花了重金,怎麽可能一點風聲都查不到!”


    許紹川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對方既然能出錢買狙,那說明這個買兇的人是有本事的,她既然敢買,就有把握別人查不到,要我說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容嵐一聽這話,一下子就惱了:“你這是什麽話!受傷的可是我們的兒子!說不管就不管,你這還是為人父母的樣子嗎!”


    “我不是說不管,我隻是說沒有必要去查。”許紹川歎了口氣,無奈扶額:“與其花大價錢查這個事,還不如等兒子醒了問問他最近到底和什麽人結仇了,如此排除下來,還有查到真相的可能。”


    “我看你就是不舍得花錢!”容嵐看著許紹川,咬牙切齒地說:“咱們可就這一個兒子!現在他變成這個樣子,你真的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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