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個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許澤不能說是生氣,隻能說是怒火中燒。


    隻是圍觀群眾太多,他不敢大聲宣揚紀子清對他做過什麽。


    最後,他狼狽起身,去找自己的檢查報告,然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東西的!你們誰看見我檢查報告了?”


    找不到檢查報告的許澤暴躁猶如超雄,原本看熱鬧的路人見狀,紛紛四散而去。


    一時間,隻剩許澤一人留在原地抓耳撓腮,無能狂怒。


    另一邊,紀子清看著拿著一張紙看的津津有味的郝眉,有些詫異地問:“眉姐姐,你手裏是什麽東西?”


    紀子清記得,她們出來的時候,郝眉手裏並沒有東西。


    郝眉聞言,看向紀子清,微微一笑,道:“你說這個啊,這是剛才許澤氣急敗壞扔在地上的東西,我好奇,就趁著半夏控製住他的時候,給撿起來了,你猜上麵寫了什麽?”


    紀子清搖頭,這種事,她怎麽知道。


    “猜猜看。”郝眉道。


    紀子清搖頭:“這種事,我怎麽可能猜得出來。”


    “猜得出來,你聯想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肯定能猜出來。”郝眉十分有把握的說道。


    紀子清聞言,思索了片刻,隨後一個荒謬又似乎合理的答案出現在了紀子清的腦海裏。


    “不會吧。”紀子清皺眉:“不會真的這麽寸吧。”


    “或許呢。”紀子清和郝眉對視了一眼,然後對方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紀子清。


    看到上麵的診斷結論,紀子清瞪大了雙眼。


    還……還真是合理又荒謬啊!


    “子清,我之前還擔心你在許澤那裏吃虧呢,沒想到是我想多了。”郝眉長出了一口氣,笑道:“不愧是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之後,郝眉辦了手續後,便和紀子清一道去了手術室。


    進去之前,紀子清拉住郝眉,提醒道:“眉姐姐,你確定你想清楚了嗎?”


    郝眉點了點頭,正色道:“嗯,已經想清楚了,子清,謝謝你陪我過來。”


    說完,郝眉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


    跟在紀子清身邊的半夏見狀,皺眉道:“老板,我覺得這件事真的挺大的,咱們確定不用跟溫總說嗎?”


    紀子清點頭:“我和溫總不一樣,我是眉姐姐的家人,總是要尊重他的選擇。”


    “尊重她的選擇?難道我的選擇就不需要被尊重嗎?”


    隨著紀子清話音落下,一道滿是怨念的聲音驟然炸開。


    紀子清和半夏同時向身後看去,正瞧見殺氣騰騰地溫謹言朝她們走開。


    半夏見狀,渾身一個機靈,隨後扭頭對紀子清說:“老板,我可沒有通風報信!”


    紀子清當然知道這件事不是半夏說的,畢竟半夏在她身邊,隻負責她,別人的事,小丫頭甚至不在意。


    溫謹言幾步來到了紀子清麵前,皮笑肉不笑地說:“真不錯啊,你們是家人,那我這個正牌老公算什麽?奴隸嗎?”


    紀子清清了清嗓子,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十分心虛的說:“溫總,注意言行,你還沒有和眉姐姐領證。”


    “很快了。”溫謹言說著,直奔手術室走去,紀子清見狀,急忙喊醫護來幫忙。


    就這樣,手長腿長的溫謹言被幾個人擋在了手術室門口。


    “先生,裏麵正在手術,您要是有什麽事,等手術結束再說。”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喊道。


    溫謹言一聽這話,肺都要氣炸了,還手術結束,手術結束他進去還有什麽用!


    “我老婆在裏麵!你們讓我進去!否則我……”溫謹言憋了一肚子威脅的詞,可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這裏不是他的勢力範圍,他威脅也沒什麽用。


    紀子清歎了口氣,走到溫謹言身邊,頗為無奈地說:“溫總,其實你惱火又有什麽用的,造成今天這個局麵的人不正是您自己嗎?”


    溫謹言沒空跟紀子清扯到底誰對誰錯,畢竟他的孩子馬上就沒了。


    “你們給我讓開!我是孩子的父親,我不同意人流,你們誰要試動手誰就是草菅人命!”


    就在溫謹言扯著嗓子大喊的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郝眉穿著病號服從裏麵走了出來。


    原本混亂的局麵瞬間安靜了下來,溫謹言趁著醫護愣神的功夫,當即衝了過去,一把將郝眉攬入懷中。


    “眉眉,你怎麽樣?你沒事吧?”溫謹言慌慌張張的模樣,像極了手足無措的孩子。


    “我沒事。”郝眉頓了頓,隨後又說:“孩子也沒事。”


    二十分鍾後,幾個人出現在了距離醫院不遠處的茶館。


    溫謹言後怕以後,換上了嚴肅的神情,他敲著桌子,神情嚴肅地說:“眉眉,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


    紀子清看在眼裏,皺眉道:“解釋什麽?如果不是因為你,眉姐姐也不會下定決心去做孩子,這件事上,該解釋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我?”溫謹言氣笑了:“整件事從頭到尾我一個字都不知道,要不是昨天早上她莫名其妙問我想什麽時候要孩子,我今天甚至都不會過來!”


    昨天早上,郝眉醒來後,摟著溫謹言詢問想什麽時候要孩子,溫謹言也沒多想,就隨口說了句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之後,郝眉就出門了,晚上直接就不迴來了。


    溫謹言察覺不對,立刻讓人去查郝眉這幾天的動向,直到二十分鍾前,他才把郝眉懷孕,約了人流的事查不來。


    得知這個消息的溫謹言想都沒想,直接就奔醫院來了。


    可即便如此,還是晚了一步,要不是郝眉臨時改主意,他怕是要悔恨終身。


    紀子清驚呆了,她看向郝眉,詢問道:“眉姐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這不是想著委婉的問問嗎?再說了,我一開始不是就說了不想留這個孩子嗎,溫謹言的想法也隻是和我不謀而合罷了。”郝眉幹巴巴的解釋道。


    溫謹言一聽這話,整個人都繃不住了:“什麽不謀而合!你也不看看你是怎麽問的,我看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欺騙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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