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澈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一臉怯懦的林軟軟。


    紀子清:?


    他來幹什麽,還帶著林軟軟?


    趙茉莉迴頭看到許澈,本來還緊張了一下,畢竟那個馬助理說關於潑油漆這件事,是他私下告訴她的。


    結果一看後麵還跟著林軟軟。


    她沒忍住,在轉迴頭來的瞬間就翻了個白眼。


    然後對紀子清做口型,陰陽怪氣地罵了許澈和林軟軟一句。


    真是不夠惡心人的。


    許總要是帶人來道歉的,也該等林軟軟她哥被拘留出來,再押過來道歉吧?


    帶林軟軟算怎麽迴事?


    準備用一個孕婦道德綁架另一個孕婦嗎?


    紀子清拍了拍趙茉莉的手,示意她別把嫌惡表現得太明顯。


    好歹許澈是公司老總。


    許澈進來,皺眉問趙茉莉:“拚死是什麽意思,迴答我。”


    他不問紀子清,是因為紀子清現在對他已經滿嘴沒有一句實話了。


    趙茉莉:?


    不是。


    她和紀部長私下聊天的內容,就算許澈是公司老總,也沒權利探聽員工隱私吧?


    趙茉莉初生牛犢不怕虎,再加上越發對許澈沒好感,梗著脖子就是不迴答。


    紀子清開口:“茉莉你去幫我問問醫生什麽時候來查房呢?”


    “紀部長……”


    “快去吧,部門的工作都堆著了。”


    趙茉莉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還是乖乖出去了。


    人一走,林軟軟就從許澈身後鑽出來了。


    “子清姐……”


    “受不起,林助理有話直說就好,沒話就也請出去。”紀子清直接打斷她。


    許澈淡淡掃紀子清一眼,沒說話。


    林軟軟嘴巴一癟,眼睛瞬間包著淚,要哭不哭的。


    “我……我隻是想來替我哥給你道……”


    而紀子清卻直接雙眼一閉,豆大的淚珠斷線似的落。


    “差一點,我的孩子就沒了……


    你和許澈的事到底關我什麽事呢?


    要你打掉孩子的是誰你心裏很清楚,但你哥要來傷害我你說你不知道?


    一個理由,林助理你想用幾次呢?”


    紀子清本就單薄,臉色蒼白如紙,眼睛和鼻尖卻紅得灼人心。


    她的長發散落在白色床單上,透明的淚珠也順著臉龐滾落,濡濕了床單。


    加上她的聲音清冷空靈,氣若遊絲。


    破碎感直接拉滿。


    演戲嘛,誰不會。


    紀子清兩眼一閉直接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


    林軟軟:?


    她怎麽看著比我還可憐?


    許澈也因為紀子清的話,揪心到窒息。


    她是真的懷孕了。


    孩子是……


    “阿澈……”林軟軟的聲音拉迴了許澈的思緒。


    她不知道怎麽辦了,所以拉了拉許澈的衣擺,想要他幫自己。


    許澈還沒做出反應,就見紀子清緩緩睜開眼,再輕輕抬眼。


    一雙帶著水汽的眼,濕漉漉地看著許澈。


    紀子清沒有像林軟軟每次梨花帶雨時那樣,咬著唇,她隻是繃直了唇角,輕飄飄地看著許澈。


    好像下一秒,她就要變成碎掉的星星,隻剩點點光斑,慢慢消散了。


    她什麽都沒說,又好像說了很多很多。


    許澈的心也要跟著碎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她。


    這樣無助、破碎的她。


    許澈什麽都說不出來,深唿吸一口,推掉林軟軟的手,自己走到了病房外。


    隻在關門時給了林軟軟一個頗為嚴厲的眼神,在說:不管你怎麽道歉,自己解決好。


    而就在許澈關上門的瞬間,紀子清直接扯了張抽紙,三兩下擦幹臉上的淚痕,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似得,雲淡風輕看著林軟軟。


    林軟軟:?


    “紀子清你演我!”她好生氣,紀子清怎麽能這樣,故意裝可憐!


    紀子清才不理她的情緒如何,隻問:“想求我別告你哥?”


    林軟軟的火氣一下被滅了一半。


    他哥潑油漆導致紀子清入院,其實罪名不大,但哪怕是刑拘一天,隻要留了案底,就足以讓他一輩子都再找不到像樣的工作了。


    林軟軟深唿吸一口,很是屈辱的開口:“是……所以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林軟軟瞪著她,恨不得衝上去打死她:“你不要拒絕那麽快!你在得意什麽啊!”


    都怪紀子清一直抓著張鴻輝的事做把柄威脅許澈,害得許澈現在都不幫她了!


    紀子清輕笑一聲:“得意你現在在求我啊。”


    “紀子清你太過分了!”


    “不及林助理一半。”


    “我會一直討厭你的!”


    “無所謂,留案底的又不是我哥。”


    林軟軟崩潰大哭起來,“你到底要我怎麽樣嘛……”


    紀子清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情緒不穩定,性格又公主病的小學生。


    有些好笑。


    又有些悲哀。


    許澈現在是真餓了,什麽都吃得下了。


    這種女人都能當他孩子的媽媽了。


    紀子清看了眼門口,想著如果一會兒許澈進來指責她,那她還要不要繼續演呢?


    隻是,直到林軟軟嗓子都哭劈叉了,許澈也沒進來。


    紀子清打完一把遊戲,林軟軟的哭聲也小了,她才慢悠悠開口。


    “可以私了,用你家最貴的房子來談。”


    林軟軟一怔,徹底不哭了。


    警惕地看著她:“你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


    她家最貴的房子,許澈才給她買的城洲際的房子……


    林軟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尖叫道:“紀子清你想錢想瘋了!”


    紀子清好笑道:“說得你們家不是一樣。”


    林家不貪錢,會讓林軟軟未婚先孕也要保住孩子?


    會鬧到許氏人盡皆知,逼著許澈對她負責?


    早就不是白毛的小兔子了,跟她裝什麽單純浪漫、真愛無價啊。


    “你們可以拒絕我的條件,我抓著你哥不放他也不過是刑拘一兩天,留個小案底。


    但要我不找律師去追究,那你家最貴的房子,就是唯一的條件。”


    紀子清指了指病房門,“門在那邊,你慢走迴去考慮吧,不送。”


    林軟軟:……


    門那邊的走廊上,熱鬧得不行。


    三個男人站在一起,像是一整部三國演義。


    許澈:“許澤你來這裏幹什麽?紀子清和你有什麽關係。”


    許澤:“你又來這裏做什麽,帶著新歡來膈應舊愛?不是君子所為。”


    顧逸舟:“你們再打擾我女朋友,我就直接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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