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還要用林軟軟做餌?!


    許澈隻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疼。


    他大概知道林軟軟肚子裏是誰的孩子。


    如果能保住林軟軟的孩子,那幾個月後,他的計劃必定全勝。


    到時候他就不會再受任何人的鉗製。


    但紀子清這個計劃,顯然會把林軟軟置於危險中,那也會壞了他的計劃!


    紀子清看他現在這模樣,可比剛剛她說要和他徹底一刀兩斷的時候,生氣多了。


    心裏便有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就那種:看吧,我就說你剛剛都是在演戲給我看的吧。


    紀子清端起桌上自己的水杯喝了口已經冷掉的水,慢悠悠道:“我做這個計劃的時候還不知道你的心尖尖懷孕了。我和她不一樣,不會對一個孕婦那麽偽善。”


    “仙人跳的女主可以換人,重點是仙人跳之後的計劃,你再看看呢。”紀子清勸他冷靜。


    紀子清的計劃是先把張鴻輝的名聲拉到穀底,讓張家和他離心。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連家人都不幫他的時候,再讓郝眉“威脅”他,用之前的錄音跟他要錢。


    張鴻輝這個人曾經年少時有賭癮。


    後來不知道怎麽被張老爺子給掰正了。


    現在也人到中年,不賭了,隻愛打點小牌,但可以做局讓他為了錢去豪賭。


    等到他名聲破產,信譽破產的時候,張家人要麽就會放棄他,扶另一個張家的私生子上位,要麽就會為了保住他鋌而走險。


    等張家鋌而走險的時候,也就是許澈和溫謹言聯手做空張氏股票的最好時機。


    但如果張家直接選了前者,那就要再花一些時間,從那個張家私生子身上下手,找機會讓他栽跟頭,讓張家內訌,然後再做空張氏的股票。


    “還不錯。”許澈看完,就給了這麽三個字的評價。


    紀子清的計劃和他的計劃不謀而合,有80%的重合度。


    隻是他沒想到這麽詳細的,把張鴻輝弄得名譽破產的操作。


    而紀子清也沒他這麽篤定,張家的另一個私生子上位後,需要多久時間才能讓張家內訌。


    這是兩人信息不對等,信息差導致的,並不能說明誰不如誰。


    紀子清挑眉看向許澈:“還不錯?”


    她這個計劃隻要許澈能配合,成功率能達到80%以上,他就隻給一句還不錯?


    許澈輕咳兩聲,放下平板電腦,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張家私生子那幾個字上輕輕叩了叩。


    “你對這個人了解多少?如果他比張鴻輝謹慎、聰明,五年十年都栽不了跟頭,你打算怎麽辦?”


    紀子清沉默了。


    她承認,這個點是她計劃中最大的變數。


    甚至比讓林軟軟當仙人跳女主角的變數還要大。


    “我再完善一下。等之後溫總到了京都,再給你們看更完善的計劃。”紀子清收好平板,語氣清冷的同時,整個人都透著嚴謹。


    許澈好整以暇看著她:“很巧,這個人是我的人。”


    紀子清:?


    “我怎麽不知道?”她脫口而出,隨後就成了許澈一臉尬色了。


    正如紀子清所說,他對她確實沒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不管是以前懷疑貪財的她爬床,還是自己從被許家認迴時,就開始做的布局沒有半點透露給她。


    但紀子清並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反而臉上浮現喜色:“這樣一來,這個計劃萬無一失!”


    張鴻輝傷害她的,她要他賠上整個張家來贖罪!


    她自己人微言輕沒辦法吃下,總有大佬吃得下。


    紀子清之前想過,如果許澈不參與,她會自己去尋找其他願意和溫謹言一起合作的人。


    “不,還有個重要的點。不用林軟軟去設第一局,你打算用誰?”許澈身子往後靠,長腿交疊,姿態慵懶鬆弛,看向紀子清的眼神是饒有趣味的質疑。


    紀子清:“隨便找個姿色不錯的去勾引張鴻輝,但就是不讓他得逞的就行。”


    許澈:……


    怪不得從他捧了林軟軟來刺激紀子清之後,紀子清看他的眼神都少了幾分濾鏡似的。


    原來在紀子清眼裏,林軟軟不過是個“姿色不錯”的而已。


    “你不覺得林軟軟和曾經的你很像?”許澈忍不住問她。


    紀子清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許總,你未免也罵得太髒了點。”


    許澈:……


    當晚聊完,許澈迴了對麵,他自己的那套房子,沒再有半點逾矩。


    紀子清第二天不用上班,在家裏偷偷工作。


    臨近中午,銀行卡上就收到了3600萬的到賬提醒。


    她震驚得眼睛都瞪大了。


    許澈居然走補發年終獎的方式,給她名正言順的公對私轉了3600萬。


    也就是說,為了給她轉這3600萬,許澈給她做了個曆年年終獎總和6500多萬的賬。


    光是為了發這筆錢給她,許氏就給國家上了接近3000萬的稅……


    “他居然來真的?許夫人和許先生那邊能答應?”紀子清喃喃自語道。


    而此時的許澈正好就在許氏老宅裏。


    他天剛亮就開車過來了。


    許紹川,也就是許澈他爸,將一張新鮮出爐的銀行流水扔在許澈麵前的茶幾上。


    “許澈,你是瘋了不成?那邊給林軟軟肚子搞大了,這邊又為了補貼紀子清一下子讓公司花出去6500多萬!”


    許夫人也在一旁冷哼:“我說怎麽今天一早就迴來了呢,原來是知道自己做了荒唐事,迴家認錯找父母幫忙擦屁股來了。”


    許澈電話震動,他拿起來看,隻能抽空瞥容嵐一眼,冷冷道:“不就6500多萬?我已經讓人以投資名義劃給公司賬戶了,別叨叨個沒完。”


    “不就6500多萬?”許紹川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哪裏還有平時儒雅大叔的樣子。


    他指著許澈,手指尖都在顫:“你讓人投資給公司,不也是你自己私賬上的錢嗎?你的錢不也是你爺爺留給你的、許家的錢嗎!”


    “嗬,你還知道那是爺爺留給我的錢啊。”許澈推了下眼鏡,笑得很紈絝。


    他這段時間太忙,早上起來太早,眼下也是一副懶散的樣子。


    再加上他這個笑,簡直讓許紹川的血壓瞬間飆到200以上。


    “你……你就算是要給紀子清工傷補償,私底下給不行嗎?你給林軟軟就能給你個人黑卡,給紀子清不能給黑卡啊?


    非得走公賬,平白添進去接近三千萬的稅!”


    許澈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舉著手機搖了搖。


    “許先生,你注意言辭,稅務局的辦事人員正在給我打電話呢。


    你不想連許氏集團的榮譽董事長都當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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