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現在上去?”


    紀子清看著馬錢子實在覺得麵生得很,而且……這人看著真不像許澈會選做特別助理的人。


    “是的,許總說紀部長你現在有時間的話就上去一下,不會耽誤你很久。”


    馬錢子笑著露出大白牙,很是陽光有朝氣。


    皮膚黝黑、五官端正,身材也挺魁梧的。


    這種看著像體育生畢業的,從來就不符合許澈選到秘書處的標準。


    因為許澈覺得這種人,看著就傻氣、好欺負,在工作的時候,會顯得沒威嚴。


    當然,林軟軟除外。


    最後紀子清看了看時間,跟部門同事說了聲開會延後之後,就跟著馬錢子上樓了。


    電梯上,紀子清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看著跳動的樓層數字。


    馬錢子卻對她好奇得不得了,偷偷側目看了她好幾眼。


    他想知道紀子清到底有什麽魅力,能讓許總嘴上嚷著恨她,卻私底下為她做這麽多事。


    甚至為了她,守身如玉。


    要知道許總如今這個身份,就算是想潔身自好都是不可能的,就算他自己不找,別人也會往他床上送。


    而許家那一家三口對許總虎視眈眈。


    色、賭、毒三樣,無論如何都會讓許總沾上一樣的。


    所以許總自己就選了“色”。


    這種情況下,就算他真的碰了那些女人也是正常,任誰都不能說一句不理解。


    可偏偏為了紀子清,他讓他們費盡心思去找了某種藥。


    那藥隻要給人吃了,無論男女,夜裏多夢不說,第二天起來都會腰酸腿痛,在某些位置還會異常脹痛。


    總之就是為了讓那些女人覺得她們和許總發生過關係,真的是跑斷了他們師兄弟的腿,也燒了許總不少錢。


    扯遠了。


    馬錢子最後一次看向紀子清,紀子清忽然轉頭過來,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馬助理,你有什麽話要說可以直接說。”


    紀子清有些受不了了。


    坐電梯這不到半分鍾,許澈這個新特助看了她四次了!


    馬錢子被抓包,心裏一驚之後就是尷尬,他笑著撓撓頭:“沒什麽,就是……覺得紀部長你是一個傳奇。”


    紀子清:?


    “嗷,就是聽說你以前給許總做特助,好幾年一次錯都沒出過。我想取取經而已。”馬錢子找補道。


    紀子清無語了。


    上一個說找她取經的女助理,對差點被強x的她見死不救,不知道這個男助理又是什麽成分。


    所以她隻淡淡瞥了馬錢子一眼,輕飄飄地說:“也出過錯的。


    之前招聘,他說你們秘書處的林軟軟看著不錯可以發offer,我給斃了。


    後來他親自把林軟軟塞進秘書處了。”


    馬錢子:……


    他忽然有種感覺:找林軟軟來刺激紀子清、幫紀子清擋槍,是他們許總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個決定。


    電梯到了頂樓,紀子清率先出去。


    但還是等著馬錢子引路,才去了許澈的辦公室。


    她一進去,門就關上了。


    自然不知道在她路過秘書處的時候,裏麵的八婆們怎麽議論她的。


    “不是說紀子清都被打毀容了嗎?怎麽還迴來上班了啊?”


    “我看她臉沒事啊,還是和以前一樣又拽又臭的,張總的保鏢怎麽就沒打爛她這張狐狸精的臉啊。”


    “笑死,你不會以為紀子清臉毀了就輪到你去許總身邊做特助了吧?還有林軟軟呢。林軟軟現在行動不便,許總寧願找個男助理迴來都不要你哦。”


    “討厭~但說來說去,還是紀子清厲害,惹這麽多事,許總還沒開了她。”


    “就是啊,特別是這次,你們知道林軟軟為什麽被張總威脅嗎?就是因為紀子清自己太囂張了,對著張總出言不遜,張總的保鏢要對她動手,她就道德綁架林軟軟,讓人家救她。


    你們說說,這不是害人嗎?”


    秘書處裏四五個女秘書毫無顧忌的說著紀子清的壞話。


    馬錢子耳力不錯,聽到了直接過來,敲開門。


    他對裏麵的幾個八婆笑著露出大白牙,說:“原來這裏是許氏秘書處辦公室啊?我還以為這裏是我老家村口的大榕樹下。


    各位姐姐看著年齡不小了,都結婚了吧?


    是婚姻不幸福、生活不和諧,才對同為女性的其他同事滿滿惡意嗎?


    對了,你們都挨個報下名字呢,我好記下來,之後跟許總說秘書處的哪些同事,嘴巴比村口大娘的嘴還碎,一天天上班不幹活就在背後說其他部門高管的閑話。


    還有,我剛剛沒聽錯的話,你們是有人全程圍觀了紀部長被張總保鏢毆打的過程是嗎?


    是哪位姐姐啊,站出來。


    我這就打報警電話,讓警察過來找你錄筆錄,好不容易遇到個人證,別浪費給紀部長討迴公道的機會啊。”


    秘書處眾人:……


    幾個女秘書臉色比梵高的調色盤還精彩,但沒有一個人說話。


    一是不知道該怎麽迴懟,二是不知道馬錢子到底是哪家的神佛,居然比之前的紀子清還囂張!


    這種人背後的人肯定是她們惹不起的。


    所以隻能這樣,被陰陽怪氣得想吐血,卻一個字說不出來。


    馬錢子看她們都閉嘴了,滿意的嗤笑一聲,轉身離開。


    此時的許澈辦公室內很是安靜。


    紀子清看許澈簽了幾份文件還沒打算和她說話,就感覺他是不是又犯病了,故意讓她上來晾著她。


    但她真沒他一天天這麽閑。


    紀子清站起來,“許總,要不你先忙,我等你空了再過來。”


    說完,轉身就要走。


    許澈這才放下鋼筆,抬眸看著她的背影。


    “3600萬要明天早上才能打到你卡上。”


    果然紀子清停下了腳步,轉身迴來。


    “許總其實你直接跟我說,這錢你不打算給我,我也就罵你兩句。但拖字訣什麽的顯得你很掉價。”她麵色平淡如往常,看不出絲毫別的情緒。


    “我沒打算不給你,是你要求走正當轉賬途徑轉到你賬戶,所以才耽誤了時間。”


    許澈被她這副勢利貪財的樣子氣笑了。


    但同時也是在自嘲,笑自己賤。


    明明每次都因為她愛錢勝過愛自己而氣得想殺了她,但迴頭又會罵罵咧咧地繼續去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


    許澈看著她的眼睛,神色複雜道:“你要是能接受,我直接給你一張不記名黑卡,我現在就給你。”


    說著,他拿了一張黑卡,放在桌麵上,推向紀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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