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口郡,大軍匯聚。


    浣城,河口郡的門戶縣城,也是為數不多的雄城之一,城外漫山遍野的旌旗,整齊的方陣,沒有人說話,黑壓壓一片,帶來是無盡的恐懼。


    深沉且無聲的鐵血之氣形成的氛圍很是壓抑。


    與虞兵相比,城牆上的夏兵就丟人得很,各種議論紛呈,就算有負責軍紀的督戰兵在警告也無濟於事。


    反而,他們的勇氣在那無聲的對抗中落於下風,血性,勇氣在退散。


    咕咕。


    第一次踏上戰場的新兵蛋子忍不住咽下喉嚨中的唾液。


    此時,城內已然是一個巨大的兵營。


    城樓上的將領們也高站高處,瞭望著遠處如林的旌旗,開口說道。


    “不動如山,看似簡單,實則困難得很,要想讓數以萬計的人安靜如一人,這也是天大的統兵本事,而且這還是來自不同軍伍的士兵。


    虞朝士兵的悍武,軍事素養,今日一見,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主將開口讚歎。


    “將軍,虞兵雖勇,但我們在城內也有不下於數量的大軍,十萬人依托著城防,怎麽也能堅持個月餘,到時候,國內源源不斷調來援兵,此戰可行。


    一旦眼中這些虞朝的精銳兵力被消耗光,就算虞人再如何悍武,想練這般百戰精兵也非易事。”


    身邊副將說道。


    主將頷首。


    “你這樣說倒也沒錯,但你不覺得奇怪,從早上開始集結,到了現在,早已集結完了,他們即不進攻,也不前來交涉,你不覺得奇怪?”


    城外的虞兵雲集也有了一段時間,但讓人預料不到的是,大軍沒有進攻,不知在打什麽算盤。


    “可能是心理戰?他們應該是先挫挫我們銳氣,很明顯,他們成功了,我們麾下的人兵從未經曆戰陣,心裏素質不過硬,此次過後,不知有多少人葬身於此。”


    副將感歎。


    就在這個時刻,黑壓壓的軍陣分開了一條道。


    “那是?”


    副將詫異的問。


    那懸飛的十二杆旗幟,絲絲縷縷的軍煞之氣匯聚,數量並不多的神武軍,那些甲士形成了肉眼可見的軍勢,攝人心魄,萬千氣象從中演變。


    那是一幕幕貫古至今的戰役。


    “該死,他們竟然選擇我這裏作為突破口,這還能是什麽,神武軍,他們虞人瘋了,這等鎮國大殺器都動用了,快走,此城是保不住了。”


    正當兩人還在商討時,城內的宗師早已是見機行事,悄然匯聚到兩旁。


    “殺,殺,殺......”


    響徹雲霄的呐喊讓人心驚,留給浣城的時間所剩無幾。


    神武向前一步。


    以宗師為首,上千的武師匯聚為一體的力量,氣血貫穿了整個天地了,衝天而起,傲立於天地之間,大地都仿是震蕩了一番。


    城上的嘩然起了。


    神武軍尚未攻擊,但所造成的威勢已然驚天動地了。


    旌旗光華耀耀,綻放了璀璨的光芒,無盡軍煞之氣在匯聚,充斥了一股毀滅一切的韻味。


    “殺。”


    神武軍齊齊一喊,取出身上的主武器之一,長槍,隨後向前一戳。


    真氣彌散,瞬間形成了無堅不摧的光柱,筆直衝向了浣城,那真氣光柱在行進中,緩緩演化了千軍萬馬的雄邁氣概。


    唿。


    城牆上升起一道道攻擊試圖摧毀神武軍的攻擊,但卻很顯然是徒勞。


    轟隆聲響。


    空氣,光線都仿是被扭曲了。


    浣城搖搖欲墜。


    天地間充斥著軍煞之氣,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大片的城牆龜裂,城牆已經開始坍塌,真氣光柱衝擊的位置,原本厚重的城牆化作一堆減量碎石。


    眾人駭然。


    辛存的夏兵們見到這樣的攻擊,全然沒有了拚命的想法,瞬間潰逃。


    “衝鋒。”


    將軍們的號令,騎著馬的李燁靜靜看著身邊驍勇善戰的甲士衝殺了過去,氣勢如虹。


    這刻,大軍就像是開閥的堤壩,洪水傾瀉而出,滾滾洪流仿是要把浣城的吞沒了。


    隨後,李燁跟隨著大軍衝入浣城,身邊不遠處就是神武軍。


    百人一隊,神武軍士的動作整齊如一,宛若一個模子印出來,此時已然把手中的主兵器換了,換成刀,便以近身劈斬。


    一刀斬下後,刀芒匯聚,每一招或是劈斬,威力都不遜色於宗師的攻擊,根本就無人可擋。


    摧枯拉朽。


    夏兵根本沒有起到抵擋的作用,潰逃已定。


    高空之上,來自各方的聖尊投影,一縷氣機形成的幻像,俯瞰著下方的潰逃,座下形成一個個空氣聖座,光耀瀲灩。


    “猴祖,你的暴脾氣真夠可以,這一下就暴露了你們虞朝的底牌,你就不怕到最後給人徒做嫁衣。uu看書 ww.uukashu ”


    亞聖說道。


    猴祖有些慵懶的撓了撓屁股,斜睨了眼齊坐一端的夏朝六聖,與其他人嚴肅,戒備的神色不同,它仿是半點也不擔心什麽,一臉無畏。


    “你打了我一下,還不讓我打迴去,這是什麽道理。


    怕啥?


    我活了這麽久,一生該有的精彩都有了,就算是死也無憾,以我的實力在臨死前拖一個墊背還是可以,而且虞朝實力不足要被滅,那麽我們也要把兇手咬個半殘。


    誰讓我不好過,我就讓誰也難受。”


    至於其他聖尊聽到猴祖的話,那都是一臉看戲,猴祖的所為正中了他們的下懷,高興都來不及。


    明知道夏朝的危險,但誰也不舍得出手對付夏朝。


    畢竟戰端一起,就算是勝,那也要死掉不少人,這樣勢必會造成一定的衰弱,各方都有顧慮,誰也不敢輕啟戰端。


    如今有虞朝這個急先鋒,好事。


    虞朝是好人。


    這個就是非夏方的聖尊們給出的標簽。


    來自上方的聖尊坐看風雲,下方浣城的戰鬥卻如火如荼。


    與虞朝傾國之力相比,夏朝很明顯有些敷衍,遲疑,隻有不足十人之數的宗師。


    在虞朝調遣各家勢力,匯聚在一起的三十六名宗師,可以說是浣城的一把把尖刀。


    牽製並擊殺了夏朝的宗師。


    火浪席卷,如同狂嘯的海浪,一浪接一浪。


    那火浪般的一個大手,五指火焰升騰,抓住了槍芒,把槍芒扭曲得寸寸崩斷。


    在其他宗師交戰的同時,李燁也遇上了又一大敵。


    “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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