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語花香的院子。


    自獵場迴來,燕王‘贏騫’就在院子裏迴來走動,不斷思索著。


    有件事時刻在他的腦海裏困擾著他,使他不得其解。


    箭魔還活著?


    問題是這個箭魔是他記憶裏的那個嗎?還是別人假冒?


    若是假冒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去襲擊李燁?若是假的話,那麽為何,他會天陰之氣的秘法,難道箭魔的秘法流傳了出去......有太多的疑惑是他暫時想不通。


    在秦朝皇室中,箭魔被定義死去,但那次死的時間,地點,原因都太過蹊蹺,不少人始終對箭魔的死抱有一定的懷疑。


    唧唧。


    掛在樹上的鳥籠,紅雀忽的在啼叫。


    這一聲清脆的叫聲讓贏騫暫時迴過神,把心中的疑惑壓在心底。


    他走到鳥籠前,拿起逗鳥棒。


    就在這時,玉笛客從走廊的一頭走了過來。


    “燕王,你找我有什麽事?”


    贏騫把李源交給他的紙條彈了出去,速度不快,沿著一條拋物線而落。


    “你看看。”


    玉笛客見狀,抬手,真氣運轉至指尖,一股吸力把紙條飛離原定的軌跡,落在了他的掌心。


    “箭魔?活著?他還襲擊了李燁?”


    瀏覽完紙條上麵的消息,他也有些遲疑。


    “這是有勢力在暗中挑撥,會不會影響兩朝的邦交?”


    贏騫搖了搖頭。


    “玉笛先生,這事不用擔心,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隻要還是看虞秦雙方的意願,虞皇把紙條交給我就是表明了他的態度。


    這次的事情不會影響兩朝邦交,但我卻擔心會有人別有用心挑起我皇兄的疑心,畢竟皇兄對兩朝關係進行更深層次的合作多有遲疑,讓皇兄放棄了這次聯姻。”


    玉笛客想到一件事。


    “可比鄰我朝邊境的隻有虞,夏,唐,陛下應該很清楚,與夏聯姻是取死之道,為了對抗夏朝,那就必須聯合一方,乃至四方聯合。


    可百年過去,局勢不同以往,四方聯合豈是簡單一句話。


    單是唐朝的春申君,他可是出了名的反秦分子,背後更是有著南華聖尊,秦唐的戰端那次不是他挑起。”


    贏騫頷首,露出一股猜測。


    “那你說,這次會不會是春申君所為?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南華聖尊有名的伴侶不在少數,他卻為了個玉夫人,與我唐朝起了數十年的爭執,你不覺得奇怪?”


    玉笛客不宜置評。


    誰也不知南華聖尊是怎麽想,關於這些事的答案大概也就隻有當事人知道。


    “我連南華聖尊見都沒有見過,如何知他怎麽想?”


    贏騫也是歎息一口氣。


    “是啊,我也沒有見過南華聖尊,終年閉關的他,神龍見首不見尾,隻有春申君一人能見,恐怕我的問題很難有答案。”


    他拿起鳥籠,逗弄著紅雀。


    ......


    熟悉且陌生的街道。


    李燁時隔兩年再次踏入虞京城內,心中的情緒很複雜,有期盼,有陌生,有茫然......一時間,他變得感性了很多。


    虞京。


    這個名詞對他有些特殊的意義。


    長唿一口氣。


    他把這些思緒拋到腦後,把敦餘王等人交給前來接洽的禮部侍郎,隨後就轉身離去。


    出城了。


    要去的地方就是龍首山。


    一路上暢通無阻,越過了兩條高聳的石柱,李燁的前方就匯聚了熊熊火焰,不到三秒的時間,穿著一身火紅的大袍,宛如火焰在燃燒般的神火分身站在了他的麵前。


    李燁看著那張酷似虞朝高祖皇帝的臉,尤其是那燃燒的眼眶,跳動的火焰,使得他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練到了火脈,這個速度倒不差,五行修煉成功後,那麽你就能化後天真氣,生先天真氣,跟我來。”


    隨後他施展輕功,跟隨著猴祖的神火分身,越過龍首山,深入到後山深處。


    踩著樹冠,從樹上奔跑。


    越是深入,李燁越是感到炙熱的高溫,可四周的大樹卻是越長越大,掛著火紅色的果實,是一種前所未見的果實,有點像是菠蘿。


    一片穀地。


    為數眾多的猴子在這片紅土上生活,嬉鬧,見到李燁半點都沒有擔心,反而很大膽,一副想要過來的模樣,可見到神火分身之後,它們就做鳥獸散。


    有些膽大的猴子,還狂妄的拿起石子砸向猴祖的神火分身。


    “這些猢猻,沒有開化就是沒有開化。”


    神火分身笑罵一聲,但它卻沒有生氣的韻味,隻是生出一股火焰把石子焚毀。


    落地後,李燁在地上一劃,推開了紅色的土壤,露出了土壤下層的橘紅晶石,伴有黑黃的雜質斑點,散布整個穀地的火氣就是由它傳來。


    “活晶穀地,原來就在龍首山後麵。”


    神火分身笑道。


    “這事算不得什麽秘密,隻是沒有必要宣傳出去,如今我的靈覺告訴,隱隱有股危機降臨至我的頭上,這是我的本能,我一死,uu看書 wwuuanshu 虞朝就危險了。”


    看似說一件很簡單的事,但在李燁耳中卻是驚雷般轟鳴。


    凡是知道虞朝內情的人,誰不知,虞朝安危全係於猴祖一身。


    “猴祖,世間能威脅到你的人應該不多?”


    神火分身很是高傲的說。


    “確實不多,世間能傷我的人屈指可數,但你們人類太過於得天獨厚,稍弱於我的聖尊不止一個,雪恆山那個小婆子已經跟虞朝不是一心了。


    她的心老了,隻想繼續活著,實則我和虞朝都很危險,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這次我會用珍藏千年的火猴酒助你快速凝練火脈。


    你們李家唯有你是我看得上,你要爭氣點,有人已經在打我的注意了。”


    李燁聽到這,心裏沉甸甸。


    修養多年的夏朝擁有著最大的平原,如今是人強馬壯,若不是承平多年,缺少可百戰不殆的精兵強將,高層實力上占盡優的夏朝隻怕早就發動了攻勢。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挑起兩朝事端。


    在兩年內,三河的夏軍就輪換幾次軍旗,都曾主動挑釁。


    練兵之心,路人皆知。


    李燁不傻。


    六個聖尊或許把一朝的頂尖戰力都解決了,但他不會認為單憑幾個聖尊就能吞並一朝,那是需要龐大的精兵數量去鎮守。


    不然,虞朝立國千年,豈是說滅就滅。


    有誌之士都能看出夏朝的弊端,但正是如此,秦朝才會派出特使,準備以聯姻的方式與虞朝合作。


    “是。”


    李燁唯有一句話,說其他都沒用,實際行動才是真。


    漸漸,他來到了一株古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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