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


    牆上多了個紅纓匕首,紅色布的中間有黑色的字跡。


    李燁睜開眼睛,看向屋外卻沒有發現任何痕跡,起身,顯得並不急躁,披上外衫,向門口走去。


    門開了。


    李燁看著飄然落下的伶花,已經從走廊出來的香玉,真氣護手,伸手取下牆上的匕首。


    速來萬鶴樓。


    紅布上出了這句話之外,再無其他。


    “寫了什麽?”伶花踏著花叢,從中汲取出花香,繞香氣繞體,腳丫踩出陣陣漣漪,向李燁走來。


    李燁嗅了嗅那香氣,倍人清香。


    “伶花,你倒是個妙人,宗師的力量被你這麽用,采百花香煉一體香,真不愧是女人,嗬,但你別每次都采光,還要我讓人重新布置鮮花,很麻煩的。


    總是換花,府上的人都以為我有什麽怪癖,混蛋,你毀我形象。”


    伶花白了眼李燁,不置可否。


    “速來萬鶴樓,一個宗師就為給你送來這句話,真是有趣。”


    她一手捏著紅布,一手捏著匕首。


    “去安排馬車,我過去了一趟。”李燁朝著香玉吩咐。


    他看著紅布,心裏不斷猜測送來紅布的宗師在賣什麽關子,可單靠紅布的字跡,他很分析出什麽,但也無所謂,去了萬鶴樓就知道了。


    不管什麽風雨,到時候接著就是了。


    “你們都沒有發現什麽嗎?”李燁開口問道。


    伶花搖了搖頭。


    “這個人的隱匿手段很了得,有很深的潛行造詣,就我所知,趕來虞京的各地宗師,沒有這樣的高手,當然也可能有些我不知道的宗師。”


    李燁腳下的黑影挪動,升個了黑影頭顱。


    “沒察覺,但我們察覺到時,人已經逃得很遠,沒有繼續追下去。”


    空氣中響起沙沙聲雜音的嗓音。


    李燁向外走去。


    當他來到院門前,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鑽入馬車,車輪開始轉動,穿街過巷,越過行人,由於是早上,街上的行人較少,馬車的速度並其他時段都要快點。


    花了一炷香的時間。


    載著李燁的馬車出現了鄭家三老的街道上,而伶花那不掩飾的氣息驚動了他們。


    “魔氣。”


    緋紅衣袍老者站了起來,走到窗口,望向下方,從馬車上的族徽和裝飾風格,他認出了馬車棣屬那方。


    “是李家人,氣息中陰風陣陣,馬車上的人應該是陰風穀的伶花,她勾搭上了李燁,李燁竟會是第一個出現在這裏,我覺得有些奇怪。”


    聽到傳音入密的話,坐在椅子上的鄭家二老起身,走到窗口。


    “確實奇怪,據傳來的消息,癡於練武的他甚少出府,說起來他與我鄭家是敵非友,別忘了,前段時間,我們鄭家可是為了皇後狠狠打壓了十四殿下軍餉申請就得罪了他們三兄弟。


    這個時間,他的出現在這裏確實挺奇怪,這個世上也沒有那麽多巧合。


    不過,現在距離約定時間也快到了,我們也過去。”


    手提著峨眉刺的老者說道。


    在鄭鳴恭赴約前,四人就約定了一個時間。


    若是這個時間到了,鄭鳴恭還沒有示警,那麽不管什麽,他們三人都要趕到萬鶴樓。


    他們走出閣樓,跟在了馬車後麵。


    萬鶴樓門口。


    雖是早上,但萬鶴樓門口進入的人是絡繹不絕,當李燁的馬車來到了萬鶴樓前,速度都變緩了許多。


    “停。”


    還未接近萬鶴樓,李燁就感到了一股奇異的錯覺,萬鶴樓上麵有什麽吸引了他。


    馬車停下,李燁掀開車簾,從馬車走了出來。


    “你怎麽了?你閑的慌,這還差一點距離,你就要走路過去。”


    伶花跟在李燁身後,看著一臉凝重的李燁下馬車步行,不由感到奇怪。


    站在門口,李燁抬頭上望,可眼底卻沒有看到了一點異常。


    上方正源源不斷湧現吸引力,就像是散發花香的花朵吸引了蜜蜂般吸他。


    這怎麽迴事?


    李燁在心底自問。


    他抬手就是散發刀意,陡然間,萬鶴樓脫落了帆布,露出了鄭鳴恭的屍體,同時帆布飛快落到了李燁手掌心。


    當帆布落在李燁的掌心時,他渾身一顫,不是因為樓上的鄭鳴恭屍體,更是他從帆布上清晰感受到了與猴祖相差無幾的氣息。


    這股氣息很薄弱,可卻極為柔韌。


    武聖真意?


    從上麵,李燁感受到了一股浩蕩的真意氣息卻無害。


    反應速度很快,他當機立斷,在氣息緩緩擴散前,他的身體湧出了磅礴的刀勢,後歸攏於自身,如同一把半實質的刀曲折了光線,屏蔽了氣息。


    “家主?”跟在李燁後麵的鄭家三老驚呆了。


    他們完全就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鄭家的第一人死了。


    事前,三人對鄭鳴恭有多自信,這是他們就有多奔潰。u看書.uukanshu


    狂放的氣勢使得周圍的空氣流動都減緩了許多,讓樓內外的人背上了股沉重的壓力,甚至有人因此而喪命,有人昏闕,有人行動不便。


    縱身躍起,緋紅衣袍老者在空中連踏三步,把鄭鳴恭接了下來。


    李燁折疊了帆布,沒有去時間檢查,眼眸如刀,心中放出森森寒意,毫不掩飾殺機,警告想要接近他的伶花。


    “殿下,你?”


    伶花有點習慣想要調戲句,並且抬腳向前走動,試探這突然臉色大變的李燁。


    腳步落下後,她最終還是不敢走出第二步。


    “十七殿下,還請交出你手中的東西,這事關我鄭家家主死亡,交給我們,我們鄭家不會忘十七殿下的恩情。”


    身影晃動。


    隻見鄭家二老,一前一後站在了李燁周邊,眼睛看向被刀意遮蔽的帆布,神色驚疑不定。


    剛才帆布落下的一幕,他們都看到了。


    帆布定不是俗品。


    能夠遮蔽鄭鳴恭屍體,並讓他們這些人沒有發現,定會與鄭鳴恭的身死有關,或許從帆布可以找到些線索。


    任由李燁帶走,他們肯定是不同意。


    如不是顧忌李燁的身份,他們早就出手強搶了。


    “嘻嘻,這事與我無關,殿下,不如你給我看看帆布,我就幫你如何?”


    伶花走出鄭家二老的氣機封鎖圈,還不忘出言挑撥。


    “你們想造反嗎?”李燁威脅著鄭家二老。


    落在地上的緋紅衣袍老者,先是放出了鄭家緊急傳喚響箭,後檢查著鄭鳴恭屍體。


    空中一聲炸響,繼而綻放一道紅綠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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