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上的李燁取出畫卷,看著畫卷上有些抽象的畫像。


    “朱重八?”


    他環視了眾人一眼,對比著畫卷上的黑白人像,對著最像的人問道。


    這一幕讓朱重八等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常遇春剛要說話,站在一旁的朱重八就攔住了常遇春,正視著李燁的眼睛。


    “就是我。”


    李燁頷首。


    “那就對了。”


    猛然間,李燁躍下馬,看都不看準備掩護的其他人,速度很快,轉眼就穿過了眾人視野,來到了朱重八的身旁,刀光掠過。


    頭顱飛起,鮮血飛濺,驚呆了眾人。


    不止是李燁毫無理由的殺人,更是驚訝於他的武功。


    “大哥。”


    歸鞘的李燁看著襲上來的眾人,沒有理會,而是很樂嗬嗬聽著許久未曾出現的係統提示鈴音。


    叮。


    成就九,弑君者,估算影響,估算影響,未知變化,未知變化,正在重新推演,重新推演......


    之後就再無聲響,就這是個沒有聲響反而讓李燁感覺賭對了。


    畢竟之前的幾次提示都有說明評分上漲,但這次卻沒有。


    看著僵立在原地的李燁,常遇春等人可不會放任機會,兄弟在他們麵前死去,不說什麽,他們都要為朱重八報仇。


    長刀劈來。


    李燁看著盡在身前的刀刃,仿是就見到微不足道的小事般,鼓動體內真氣,同時搬運血氣,膚色顯露黃斑。


    砰砰。


    金鐵交鳴,眼前這些人除了常遇春有點本領之外,俱是些江湖上不入流的人物。


    這樣的實力又如何能傷到李燁。


    “橫煉外功,道袍,古銅色,你是無忌說的武當的衝銘?”


    李燁看著再次劈來的刀身,手指如鐵般,飄忽不定,轉息就夾住了常遇春的刀。


    “是我。”


    他沒有否認。


    隨後他折斷刀身,斐然的大力使得刀身碎成無數截,如有靈性般,堪比子彈的威力,在眾人的眼界中,直取眾人性命,令眾人沒有半點反應機會。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除了常遇春之外,其他人盡皆身亡。


    “你好狠,好一個武當弟子,我們究竟有什麽錯,你要殺我們。”


    被刀片插在右胸的常遇春強忍體內翻滾的真氣,調遣真氣想把那股異種真氣驅散出體內,語氣有些悲壯的責問。


    就算是死,他也想要知道李燁出手的原因。


    不然,他不甘心。


    “你就是常遇春?”李燁想起之前殷野王說的話,看了眼強撐的常遇春。


    “是的。”


    常遇春兇狠地盯著李燁,展露他的膽氣。


    “聽說你對我師叔張無忌有恩,今天就放過你,至於為何殺你們,你們自問自己不該死嗎?”


    這話一出,常遇春的臉色為之一愣。


    身在這個亂世,沒有人敢說自己是個好人,尤其是他們這種義軍,但性質與某些賊寇並無二樣,殺人更是常有的事。


    “確實該死,確實該死,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仿是恍然大悟,連連低喃。


    李燁這個人飽讀道典,但是他卻沒有成為一個聖人。


    說到底,他就是個普通人,有著自己的喜惡和目的。


    活在這個世上,人就會與人交流,也就會產生羈絆,無人能免。


    這十多年的武當生活多少與他產生了羈絆,或許不能令他死心塌地為武當考慮,但是如果可以,他是想表麵上維持武當的聲譽。


    愛屋及烏,他想起張三豐,又想起張無忌,而且常遇春的實力對比他來說,左右就是一刀的事。


    “你不殺我,我感激你,但我這人講義,我的兄弟死在你手上,有朝一日,我會想辦法親手手刃你。”


    常遇春硬氣的說道。


    飛身躍去,李燁坐在馬背上,俯視著常遇春。


    “我隻會饒你一次,下次見到我時躲遠點,要不然,你會成為我養刀的又一人。”


    他一抖韁繩,半點都沒有把常遇春的威脅放在心上,先不說以後,就算是今天,常遇春都還不一定能活。


    以常遇春的實力想要驅散李燁留在他體內的真氣,豈是一個難字就能說清楚。


    真氣的量雖不多,但李燁的真氣質量超過他太多了,沒有足夠的實力,在這個亂世,或許哪天就死在那個旮旯。


    策馬奔騰,人遠去在常遇春的視野,揚起茫茫黃沙。


    常遇春看著倒地的眾人,看到死不瞑目的朱重八頭顱,深吸一口氣,強忍心中的悲傷,先是吞服了粒丹藥,簡單包紮一會,強撐傷勢,向著另一方向遠去。


    在李燁離去後,時間不以人的意誌而轉移,飄飄然,又是三年過去了。


    昆侖山遠方一渡口。


    李燁坐在渡口外的一處露天客棧,大口喝著酒水,百無禁忌,吃著羊肉,聽著旁邊的江湖人士說起江湖上的事宜。


    ‘聽說了嗎?’


    “怎麽了?”


    “傳聞武當的‘兇刀’來到了昆侖地界,丘龍陵那長達一裏的官道上死了上百個元兵,他們都是被一刀斬殺,跟所有死在‘兇刀’下的跡象一樣。


    皮膚還有活性,血液卻凝結,有冰晶狀。”


    “好事,這是好事,這三年來,武當‘兇刀’衝銘道人夠有殺性,足足殺了三年,一路遊走在中原諸地,專屠元兵狗,殺得好啊!”


    “聽說他剛開始還不經常使刀,u看書 .uukanshu但這一年,每一個元兵都是被刀殺死,他是為什麽?丘龍陵那些人一路被追殺,以他的武功完全沒有必要?”


    “來來來,我跟你們說啊!


    這個消息是我堂叔的大伯的爺爺的孫子跟我說的,聽說,他那是獨創的一門刀法,刀出必殺人,養心中一把兇刀,所以才有‘兇刀’之名。”


    李燁聽著耳邊關於他的談話,沒有在意,三兩下撕咬著羊腿骨。


    聽了會,他人就放下來自賭坊的活動碎銀,起身就抱刀離去。


    這三年來,他正如江湖上的傳聞,以元兵的人來養心中的兇刀,不分實力強弱,堅定一個信念。


    那就是刀出人死。


    正是這般以人命來堅定信念,他每出一刀,他心中的兇刀就堅實了一分,精神集中下,他那感知到的意誌海裏的兇刀在刀柄一寸的大小部位凝成實質。


    雖然相比整柄兇刀,那還有很長的一段路,但是卻足以讓他的刀有種通神般的神異。


    真氣上修行,三年時間,他沒有明顯寸進。


    係統灌輸的修行經驗已經到頂了,又在這個能量不充盈的‘倚天’,真氣沒多凝練一份都極為困難。


    如今,他的真氣質量上絕不是以前可比,修行速度直線下降。


    好在他也不是沒有收獲,除了刀法,他的身法,十三橫煉都大有長進。


    三年來,他甚少迴山,除了每年張三豐壽辰外,他幾乎就在中原各處走動。


    渡口的人仍在談天說地,有說到六大派的異動。


    但人影已經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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