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在床上躺了好些天了,這會總算是從昏睡和休息中恢複了過來,長久地躺著不能動彈,何立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要生鏽了,好不容易能動一會了,何立也不想再這麽繼續躺著,費勁力氣從床上坐起來,何立掙紮著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鞋襪,本來還想再站起來,卻發現自己這一次受傷特別的重,雖然這會是能夠起身了,但好像距離站起來還要差不少,何立也不想繼續浪費自己的體力,這幾天來,何立雖然一直昏迷和睡著,但是身體外麵經曆的一切,何立也都還是有所感覺的。


    當初何立在沙暴中受傷暈了過去,就感覺自己沒多久被人給帶上了車子,具體是什麽人,何立是真的不知道,隻是隱約間還聽到有人在爭吵,何立當時就肯定,帶著自己的肯定不是剛才和自己一起乘坐飛舟的人,那些人雖然何立也不認識,但是怎麽說都有些乘船的情誼,即使是救人,要麽就是救走何立,要麽就是撒手不管,哪裏還需要這樣爭吵。何立也是感覺到自己大概是真的安全了,才會一下子沒撐住,徹底地昏了過去。


    何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昏了多久,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這裏了,雖然這裏的環境也不算是好,但是能夠有個地方給自己休息恢複,何立已經是很滿足了,畢竟自己出門在外,能夠有一個這樣的條件,何立也不敢再繼續奢求什麽,隻是寄希望救了自己的人不要讓自己做一些他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何立休息了幾個月,畢竟這一次何立差點就死了,能活著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休息了這麽久,也算是情有可原,何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一個什麽地方被人給救起來的,隻是依稀感覺,這裏好像和自己要去的地方的民俗好像和書上看到的那些介紹完全沒有一點相符的樣子。何立雖然暫時還不能夠遠行,但是稍稍近一些的地方,何立已經可以慢慢地走出去看一看,何立知道,自己要去的帝都,雖然是處於距離自己出發的東部地區比較遠的,生活習慣卻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徐良城雖然和京城裏生活迥異,但是也不會差異有這麽大,何立幾次出門閑逛,在自己所居住的房子的四周都到處看了看,何立雖然出門不遠,但是看到這裏的大街上,有不少人出門都喜歡提刀挎劍的,而且各個看起來都十分彪悍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何立當初生活的徐良城那樣,大家平日裏還是會做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因此何立判斷,這裏絕對是遠離都城,而且很有可能已經是出了流源國了。


    之所以何立會有這種判斷,並不是何立瞎猜的,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裝束,何立感覺和自己當初在武院和徐良城裏的大街上看到的人大相徑庭,完全看不出這裏的人還是流源國的人,要不是這裏的人說話的口音,還是有著流源國的語言,隻是帶著一些本地的方言,而且說話的時候,好像是和人在吵架的樣子,想來也是可能這裏常年被風沙籠罩,環境惡劣,這裏生活的人,在日常生活交流中,為了克服不利的環境,久而久之養成的一種生活的習慣而已。


    何立和帶自己來的人說了一聲,想要自己在這城裏逛一逛,畢竟是第一次來到迥異不同的地方,何立對這裏還是挺好奇的,而且這裏有很多東西,何立之前也都沒怎麽見過。其他的何立都不說了,大街上到處都有得賣的烤羊肉和烤包子,何立也是第一次見識,雖然羊肉之類的,何立也是在武院的食堂裏是見過的,但那裏麵賣的羊肉,大都是做成了羊肉湯,要麽就是一些羊肉餃子之類的食物,至於直接這樣的燒烤羊肉,何立是既沒有見過,也沒有吃過,還是充滿了好奇和渴望的,不過何立所在的地方,正好也是這裏的大街上,何立也不好一個人站在大街的正中心,一麵阻擋了別人的道路,畢竟是第一次來這裏,何立也不清楚這裏的人有沒有什麽禁忌,千萬不要犯了當地人的忌諱才好。


    何立正發愁自己接下來應該去哪裏,雖然是被人給帶到這裏的,何立與這些人一來也隻是萍水相逢,而且何立也打算自己好好地遊曆天下,然後再自己找路到帝都的高級武道學院裏去,注定了何立並不可能會永久地留在這裏,而且何立也清楚,當初自己打算離開學院前往帝都的時候,還曾經再次去往了武神塔,見到了武神塔中姚烈留下的一塊令牌,通過令牌,何立也是聯係上了姚烈,問清楚了入學的時間和路線,這才準備好了以後直接從學院裏前往帝都,隻是沒想到,自己就是一次普通的出行,還能碰上幾十年都不一定能遇見的沙暴,這下何立也不清楚自己距離帝都究竟有多遠,就連具體前進的路線也搞不清楚,隻能暫時先安頓下來,後麵的路,還要靠何立自己去走,至少要先在這裏生存下來,這才是何立目前麵臨著的,最重要也是最要緊的事情。


    何立一個人在路上正走著,突然前麵的人群出現了一大片的慌亂,入眼可及的人群,全部都在瘋跑著,何立雖然並不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料想,肯定不可能是在比賽跑步什麽的,這裏的人也不可能會這麽閑的,於是何立找了一處酒館,趁著這裏的門開著,何立一下子就躥了進去,雖然何立此時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但是像這樣的短距離的加速跑路,何立也不是第一次了,原來何立小的時候,在武院裏麵每次偷偷地去飯堂裏偷饅頭吃,總是能瞅準機會從飯堂的小窗戶裏鑽進鑽出的,身體早已經是練得靈活無比,像這樣的從門縫裏進去出來,何立也早就是駕輕就熟了。何立剛剛趁著大門還沒有上門板的時候,就擠了進去,把正在給大門上板的夥計和老板都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自己忌憚的人趁著還沒關上門的時候就闖了進來,而店裏麵的其他人,見到何立突然間闖進店裏,也都是像是吃下個大雞蛋一樣的,紛紛長大了嘴巴,一言不發的樣子,甚至有些人已經把自己的手給塞進了嘴巴裏,生怕自己因為害怕而喊叫出聲。


    等到何立走到有些亮光的地方,本來因為門板已經安裝上,有些變得昏暗的酒館中,頓時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形,雖然何立的樣貌看起來非常的陌生,但是這裏的人可以肯定,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任何一個這種長相的人,而且個頭也算高大。西涼城這裏雖然地處西部,但是可能是因為物資匱乏的緣故,這裏的人普遍的身高都不會太高,雖然有些人可能會出現一些不同的變異,導致身高有些異於常人,但是好像何立這樣的,身高都已經快頂到房子的頂了,這樣的人在西涼城這裏可是不多見,足見何立很大的可能是外麵到這裏來的人。


    不過外麵現在一陣的兵荒馬亂的,無數的鐵蹄踐踏在地麵上,震動著周圍無數的房屋,地麵都感覺到正在顫抖,而這些鐵蹄,也仿佛都踏在了這裏的人的心坎上,每一個人聽著門外不住地馬蹄聲,各個都是心驚膽寒地,生怕這些人會破壞他們自己頂下的規矩。直接破門進入周圍的店鋪和家庭。何立看店裏的人都不說話,想來應該就是因為對於門外的這些未知的人的恐懼,何立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反正自己初來乍到的,也不清楚門外的究竟是誰,而且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和這裏的人一個也不認識,還是先不要給自己找麻煩為妙,於是找了一個空閑的位置,既然這裏的人現在都這麽擔心,看來這裏的店家一時半會地,也沒什麽心思來招唿自己,於是,何立隻好是自己拿了桌子上的一隻大碗,給自己滿滿地倒上一杯水,一飲而盡,然後也是一言不發地坐好,靜等著看看究竟會發生一些什麽事情。


    何立喝完了水以後,還沒坐上多久,就聽見一陣哐哐的砸門聲,真的不是敲門,就是兵器和大門碰撞的聲音,無比激烈,發出一陣陣鐵木碰撞的聲響,吵得人心煩意亂的,何立雖然不快,但是剛到一個地方,何立也不想做出頭鳥,隻能繼續小口喝著水,且看這裏的店家怎麽處理這事情。


    店家本來也是躲在了店鋪裏的櫃台的後頭,本來還想著,這群強盜沒準搶劫夠了以後就能夠離開,這樣自己也好開門繼續做生意。雖然徐良城這些年來,因為城內的很多的武者都已經死去或者是離開了,城內的武裝力量也基本都是消失殆盡,但是這群強盜們,也是深知砍竹不傷筍的道理,每次來搶錢,也都是隻會搶劫一小部分,留下大半給這裏的人生活,這樣隻要這裏的人一直都在這裏,他們這些強盜才能夠有源源不斷地搶劫的來源,不然的話,一次把這裏的人全部都搶幹淨了,萬一這裏的人全部都餓死或者是逃走了,那麽他們這些盜匪以後該怎麽活呢。


    店家也是顫顫巍巍地走到門口,哆哆嗦嗦地打開了門板,剛剛卸下來兩塊門板,一陣大風夾雜著大量的沙土就從大門處直接吹進了店裏。兩個身形健壯的漢子手執單刀闖將進來,其中一個臉上有一顆老鼠痦子的漢子一把抓住店老板:“小子,你活膩了吧,老子們敲了這麽久的門,你怎麽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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