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被麵前的人虛托著站了起來,看見何立一邊盯著自己,一邊還時不時地看向自己手中的牌子,何立麵前的人也是輕輕一笑:“小子,看來你已經是有所猜測了,上一次咱們在武神塔中就已經見過了,而且你應該已經是猜出來了。”說完這幾句話,來人立即是撤掉了用來屏蔽自身麵貌的真元,何立這才看清楚,自己麵前站著的人,怎麽這麽像武院裏大門口處聳立的那尊雕像,不僅僅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


    何立的手頓時不受控製地抖動起來:“你,你……你是……”何立一句話說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不是因為累,就是僅僅是吃驚不已。被何立用手指指著的人,這時候卻也沒有計較何立的無禮:“怎麽?不敢相信,剛才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那小子就算是個宗師,在老夫的麵前不是一樣動也動不了。再說了,老夫總算是一手創建了這武院的人,還能騙你不成?”何立這時才終於是相信了,自己眼前站著的人,真的就是武院的創始人——武神姚烈。隻不過,和武神塔中姚烈的畫像相比,真正的姚烈,貌似身高和體型還是遠遠比不上武神塔中畫出來的那種形象的,隻是五官和畫像上的很相似,難怪當何立第一次看見這人的真容的時候會嚇了一大跳,原來如此。


    姚烈等到何立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心情慢慢地變得平複起來,於是就拉著何立,兩人來到一處更加僻靜的地方。姚烈看著何立,滿意地點了點頭:“小子,從你一開始進入武院的時候,老夫就開始有意識地引導你選擇各種武學,你是不是感覺到奇怪,為什麽你每次選擇武功的時候,總是會選擇和自己功法有著大多數相通之處的武功,而不去選擇那些厲害的帶有各種屬性的功夫?”何立聽完了姚烈的講述,也是迴憶起了自己從進入武院開始,每一次練習武功和選擇武功的時候,明明心裏也是想著,挑選一些威力夠強的武功,但是每次進入藏書閣之後,卻偏偏總是選擇了一些之前並不在自己備選之列的功夫,而且何立在事後,也都是迴憶起來選擇秘笈的事情,但當時,自己腦子裏大都是一片空白,好像是冥冥中自有引導,要自己不得不去選擇這些個功夫,但是每當自己迴想的時候,卻怎麽都想不明白,就這麽稀裏糊塗地就練下去,哪知道居然就能有了現在這樣的修為。


    對於自己的疑惑,何立也曾經試圖去尋找答案,但是這麽虛無縹緲的事情,何立也是無從下手,最後隻能是歸咎為自己潛意識裏就是想這麽幹,最後往往都是不了了之,就這麽著吧。由於何立天生也就是個不願意過多糾結的人,遇到事情,也都是想著當麵解決,一般不會過多地考慮事情的後果,這麽一個性格,可以說是很好,也可以說有著不小的隱患。對於何立的朋友們來說,何立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自然是對於他們這些作為何立的朋友和兄弟的福音,因為何立為人大度爽朗的原因,何立身邊的朋友,也不需要太多花費心思在彼此之間的關係上,而是更多地考慮起自身的武功修為和其他的事情,沒有必要在這些小事上去浪費時間。而何立這種性情,也是讓何立在自己的圈子裏被許多人所喜愛,尤其是當初何立比較高調地闖過了三十層以上的武神塔,更是讓何立本人在武院裏聲名鵲起,越來越多的學員都在打聽何立的事,也同時讓不少的教員也都注意到了何立這個人,私下裏還有不少其他的勢力,悄悄地打聽著何立的各種喜好和生活習慣等等的事情。


    對於自己從進入這裏就被姚烈看中,開始重點培養自己,說實話,何立自己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雖然何立自身是有一定的天賦,而且對於武學的理解和認知,也還算是過得去,但是一個武神居然會想到從那時就開始想培養自己,何立怎麽聽都感覺好像自己在聽天書,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最關鍵的是,何立當初進來武院的時候,可是一丁點的修為也沒有,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這也能被武神給看上?


    也許姚烈是早已經看出來了何立的疑惑,立馬解釋道:“小子,你是不是認為自己當初進武院的時候,一點功夫也不會,內力也沒有,關鍵你小子家庭也很一般,能進來這裏也算是僥幸,老夫怎麽會看得上你,是不是?”不等何立迴到,姚烈才再次說著:“嘿嘿,如果隻是這樣,那別說老夫想要幾個弟子了,隻要老夫願意,滿大陸到處嚷嚷兩聲,願意成為老夫弟子的人,可以從咱們這排到帝都去,甚至會更遠。不過,老夫找弟子,並不是隻看弟子的資質的,這世上資質比你更高的人,我不說多的很,幾百人總還是有的吧。”何立下意識地點點頭,姚烈才繼續道:“小子,老夫要找弟子,資質固然也是一個方麵,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對於武道的一腔熱誠,更何況,她……”姚烈的話說到了一半,突然就不往下講了,何立雖然是奇怪,但是自己麵對著一個武神,即使是心裏再怎麽好奇,打死何立也不敢就這麽詢問,隻能是用一種好奇寶寶的眼光看著姚烈。


    姚烈被何立的大眼睛看得渾身不自在,頓了一會,姚烈才假裝咳嗽兩下,撫了撫胡須:“何立啊,咱們之間也說了這麽多了,你先迴去吧,老夫累了,有時間,你再來這裏來找老夫,嗯,對了,老夫留在武神塔中的那塊牌子還是留給你,這武院中的所有教員都認識老夫的牌子,你若是有需要,可以持這塊牌子去找這武院裏的教員們幫忙,他們看到老夫的令牌,想來應該是不會拒絕的,還有,何立你現在的武功還太弱小,並不是因為你現在修煉的功夫太弱,而是你本人太弱了,盡快踏足宗師,你終將會看到不一樣的世界的,而且,當你有一天踏足了大宗師境界的時候,你才終於算是有機會來帝都,到時候老夫親自主持大典,當眾收你為徒,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你是禍還是福啊。”說著話,姚烈的身影開始黯淡起來,何立知道,也許姚烈下一個瞬間就會隱去,何立忙不停地點頭,嘴上還不停地答應著:“師父放心,弟子都記住了,一定好好地練功,爭取早一日突破宗師和大宗師,盡快去帝都和師父會合,請師父您放心吧,弟子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何立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麵前的姚烈,身影就開始了一陣的晃動,接著就開始崩潰開來,在最後的一刻,姚烈的身影中拋出來一樣東西,劃過長長的弧線向著何立飛來,何立下意識地接住,手裏麵頓時就多出來一個小包裹。


    何立還沒有來得及打開包裹看看,半空中就傳來了幾句話:“小子,好好努力修行吧。包裹裏的東西,是老夫早年間遊曆天下時收集的,如今對於老夫已經沒了多少的用處,就全部都便宜了你了吧,希望你好好地利用起來,你記住,你是我姚烈的弟子,千萬不要墮了老夫的名頭,當然了,關鍵時刻還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再遇到今天這樣的危險時,記得早一點跑路就好,我給你的這些東西,一定要倍加珍惜,裏麵的寶物都是你能用得著的,我在帝都等著你,好了,就這麽著吧,老夫走了。”何立在原地又等了不少時間,想看看姚烈還有沒有什麽話留下來,結果何立等了快一個時辰了,半空中除了偶爾有小鳥飛過的鳴叫聲,半點別的聲響也都沒有,看來姚烈這一次是真的走了。何立也不打算在這個鳥都不來的地方再等著了,把手裏姚烈留下來的包袱折疊整齊,收到自己的懷裏,然後又把地上的土給翻了幾下,把之前被姚烈打傷又被何立幹掉的林洋給丟進地上的坑中,雖然林洋是來殺自己的,但何立還是想把人給埋了,畢竟林洋是個宗師,而且實力也不算弱,真要是被人發現死在這裏,還不夠何立麻煩的呢,而且還有可能會牽扯出何立背後的姚烈,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掩蓋姚烈到這裏來過,何立都不想這麽快就讓人發現林洋已經掛了,於是何立就挖了一個深達五六尺的深坑,長寬都有足足七八尺長,這麽大的坑,普通人一個人挖,至少也需要挖上一天一夜。也就是何立現在的功夫還算是不錯的,挖了一個時辰才終於是挖好了,把林洋的屍首丟進大坑裏,把之前挖出來的土方全部迴填,多餘的土方,何立又把他們全部分開,灑落到這裏附近的各個地方,繞了一個圈子,何立又迴來了這裏,還好這裏暫時沒什麽人來,何立在自己埋人的地方不斷來迴踱步,直到自己腳下的地麵和其他地方已經沒有了什麽兩樣以後,何立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把身上淩亂的衣服都好好地整理幹淨,收好姚烈留給自己的東西,站在這裏的出口的地方,向外仔細觀察了一會,發現路過的人本來就很少,而且也沒人注意這裏,何立頓時裝作是出恭完畢的樣子,把身上的衣服抖了抖,雙手互相拍了幾下,拿起姚烈給自己的包裹,從容地離開了這條巷子,沿著自己的來路,一步步步伐堅定地向著武院的方向,一步步慢慢地走出去了。


    何立一路上盡量保持著鎮定,但其實心裏怎麽都無法平靜,一路戰戰兢兢地迴到武院,何立哪裏都不敢去,隻是直接迴了自己的房間,把房門緊緊地鎖住,何立這才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半晌什麽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休息了好久,何立這才站起來,拿起自己喝水的杯子,也沒有換茶水,就著這杯子裏不知道是哪一天的水,咕嚕嚕直接灌到嘴裏麵去。


    何立喝完水,坐在自己的桌子邊上,心煩意亂中,想起來今天的經曆,要不是正好姚烈來救自己,自己這一次肯定是完蛋了,想著這些,何立感覺自己的實力實在是沒眼看,於是決定練功。但是剛剛準備打坐時,何立想起來,之前姚烈留給自己的包袱,何立還沒有看過裏麵的東西的,於是便打開屋裏的窗戶,看自己房間四周一個人也沒有,何立這才關上窗戶,把包袱放在床上,想想並不安全,又把床上的帳幔放下來,這才打開了包袱,而這裏麵除了幾張銀票,其他的都是一些書籍,何立先是把銀票收好,看了看,全都是十萬兩金子一張的,想想姚烈畢竟是武神,幾張十萬兩黃金的票子,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事,於是收好金票,何立這才拿出來其他的東西,除了兩本是講述點穴和解穴的功夫的,其他的很多都是些進階的掌法還有關於陰陽五行的解釋的書。


    而何立看到這些的時候,先是把東西都放好,然後自己跪下來,對著桌子上擺好的書籍連連磕頭:“師父,弟子明白您的心思了,您辛苦了!”何立行禮完畢,這才收好幾本書,就坐在了桌子邊上,廢寢忘食地努力讀著這幾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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