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都,華裕洋命令隊伍直接去王宮。


    梅爭說道:“不必麻煩國王了,直接將我們交給天璣國使臣就行。”


    華裕洋有些為難:“梅先生,還是先去拜見國王,這件事還需向國王稟報。”


    梅爭不再說話,隻是點了下頭。


    見就見吧,無非是耽擱一會兒時間而已。


    到了宮門前,侍衛要求梅爭交出兵刃和納戒。


    梅爭看著華裕洋,華裕洋說道:“這是規矩,無論你來自哪裏,相信也有同樣的規矩吧?”


    梅爭點頭:“我懂規矩,問題是,我沒想見國王。”


    華裕洋一愣,梅爭又說道:“要麽,你現在就把我送去給天璣國的使臣。”


    “要麽,我就這樣去見國王。”


    “想讓我交出兵刃和納戒,不可能。”


    華裕洋也是無奈,隻能說道:“梅先生,你在此稍候片刻,我去見國王。”


    梅爭點頭,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華裕洋解下配刀,脫下納戒,交給侍衛後,跑著進了宮門。


    梅爭就在宮門口負手而立,宇文薇走到他身後,抱著雙臂靠在他背上。


    “夫君,你想立威?”


    “對,不立威,就沒辦法安生的修煉。”


    “打進去就好了。”


    “那就過分了,畢竟我還想在天權宗看書。”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話,王宮侍衛麵麵相覷,但華裕洋的表現,讓他們不敢吭聲。


    因為很明顯,這兩個人,不是他們這些侍衛,能得罪得起的人物。


    沒一會兒,宮門裏走過來一個人。


    容貌粗獷,身材高大魁梧,穿著甲胄,係著披風,大步流星地到了近前。


    瞪著環眼問梅爭:“你是什麽人?”


    梅爭答道:“梅爭。”


    “滾開!狗都不擋道,你算個什麽東西!”


    此人是公爵左銀,七級宗者。


    華裕洋去天權宗之後,國王思來想去,覺得應該集結兵力備戰。


    畢竟這些年,與天璣國摩擦不斷,這次的事件,很可能隻是一個開戰的借口。


    即使交出兇手,天璣國也未必會就此罷休,很可能還會更進一步地提出無理要求。


    所以把左銀叫來,商議對策。


    今天左銀是來匯報軍務的,匯報完之後離開,碰到了華裕洋。


    但是華裕洋行色匆匆,隻是打了個招唿,也沒跟左銀多說。


    左銀覺得事有蹊蹺,所以看到梅爭時,才有意想試探一下。


    隻不過,他們家世襲公爵,又是領軍人物,所以蠻橫慣了,一出口便惹怒了梅爭。


    梅爭抬手一壓,左銀立刻跪了下來,雙手撐著地,全身發抖。


    旁邊的侍衛大驚失色,都在心裏暗自慶幸,幸虧沒有得罪梅爭,公爵大人可是七級宗者,都被壓跪下了,他們算個屁呀。


    “小子……有種……讓老子起來!”


    梅爭緩步上前,抬腿一腳,將他踢進了宮門裏。


    左銀飛出去十幾丈遠,摔在地上,噴出一口血,一時爬不起來。


    梅爭退迴原來的位置,轉迴身站好,繼續負手而立。


    宇文薇還是抱著雙臂,靠在他背上。


    “夫君為何留手?”


    “年輕的時候踢死過人。”


    “那個當街調戲香染姐的凡人?”


    “這你都知道?”


    “曦兒說的,是香染姐給她講的。”


    梅爭哂笑,原來香染從一開始,就希望宇文姐妹陪著他,所以才會把這些過往,講給唏兒聽。


    左銀爬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走迴來,從侍衛手裏拿迴自己的配刀,拔刀出鞘,指向梅爭。


    “小崽子……”


    梅爭再次抬手一壓,左銀又一次跪在了地上。


    這一次沒再踢他,而是加大了威壓的力度,將他壓得趴在了地上。


    宇文薇說道:“差不多行了,瞧他這裝扮,也是個有身份的人。”


    梅爭停手,左銀喘著粗氣站起來,怒視著梅爭:“我記住你了!敢不敢告訴我,你是什麽人?”


    梅爭說道:“我就是那個殺了李慕的兇手,是你們要交給天璣國使臣的人。”


    左銀愣住,不對呀,華裕洋不是說,要交出去的人,隻是六級宗者嗎?


    可這小子,恐怕得是皇者境界吧?


    迴想剛才華裕洋那慌張的樣子,看來事情有變。


    身後腳步聲響,華裕洋跑了迴來,大聲說道:“國王陛下,特許梅爭及其夫人,持械入宮。”


    左銀皺緊了眉頭,他這頓羞辱,隻怕是要白受了。


    見到國王,梅爭也不行禮,還是負手而立,麵無表情地看著國王。


    國王問:“你對我有怨氣?”


    梅爭答:“談不上怨氣,隻是看不起你罷了。”


    國王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你知道戰爭會奪去多少人的生命嗎?”


    梅爭答:“我隻知道,如果我不是皇者境界,我和我娘子都會死。”


    國王說:“你這麽怕死,就不應該殺人。”


    梅爭說:“你這麽懦弱,就不應該當國王。”


    國王右手邊的人站了出來:“你以為皇者境界,就可以蔑視王權嗎?”


    梅爭打量這個人,高瘦,長臉,相貌普通。


    雖然長得不起眼,但所謂人不可貌相,敢說這樣的話,應該也是一位皇者。


    “什麽是王權?不過是別人打不過你,殺不掉你。”


    “否則,王權就是別人的。”


    高瘦的人緩步走下台階,一直走到梅爭麵前半丈的距離才停住。


    “請指教。”


    梅爭一拳打向對方胸口,對方抬手扣住了梅爭的手腕。


    梅爭身上燃起紫色火焰,高瘦的人連忙鬆手,退了一步。


    梅爭進步揮拳,高瘦的人再次抬手扣住梅爭的手腕,卻被梅爭的手臂帶得迴縮。


    拳頭打在他的左胸上,高瘦的人一直退到台階處,用腳頂住台階,才勉強停了下來。


    梅爭身上的火焰熄滅,嘲諷道:“就憑你,也配說王權?”


    高瘦的人臉色陰沉,他叫錦叔,國王近侍,二級皇者。


    雖然隻是個近侍,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自從他突破到皇者境界後,再沒人敢對他不敬,連國王都對他禮遇三分。


    而今天,梅爭令他顏麵掃地。


    國王問:“你是特意來報複的?”


    梅爭答:“我沒想見你,是親王殿下說,要向你稟報。”


    “我也沒想打他,是他向我挑釁。”


    “我這個人很簡單,以德報德,以怨報怨,誰想殺我,我就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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