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狩斥道:“胡鬧!你肩負家族命運,豈能任性?”


    宇文曦掉頭就走,宇文狩皺眉歎氣,向玉明珠抱拳:“玉老見笑了。”


    玉明珠微笑:“無妨。”


    宇文薇對梅爭說道:“你去,這有我呢。”


    梅爭看玉明珠,玉明珠點了下頭。


    梅爭向宇文狩抱拳:“晚輩告退。”


    等梅爭走了,宇文狩問:“薇兒,你們這是……這算什麽意思?”


    宇文薇說道:“爺爺,剛才曦兒說,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冥冥之中早有安排,非人力能及。”


    “況且眼下重要的事,是與妄虛世界的較量。”


    “再者說,家主之位,並非天資高就能勝任,曦兒她不情不願,即使做了家主,也難以服眾。”


    宇文狩沉默,他又何嚐不懂這些道理。


    原本他謀劃得挺好,可沒想到的是,妄虛世界突然入侵,打亂了他全盤的謀劃。


    宇文薇又說道:“爺爺,想辦法幫梅爭查一件事。”


    宇文曦氣哼哼地在前麵走,叫她也不理,梅爭隻能跟著她。


    一直走到峰頂,宇文曦才衝著天空大喊:“誰要你們生我了!我沒說過要生出來呀!憑什麽要我肩負整個家族的命運!”


    梅爭站在她身後,說道:“你肯定說過,隻是你不記得了。”


    宇文曦轉身,舉起拳頭就要打。


    梅爭說道:“別打我!”


    宇文曦愣了一下,隨即扁了嘴,眼圈泛紅。


    梅爭拉住她的手,說道:“輕點打。”


    宇文曦捶了他兩拳,然後抱著他放聲大哭。


    梅爭心裏明白,她不是因為什麽責任和命運,而是因為他。


    可他,一是沒有想法,二是不能給她任何承諾。


    哭了一陣,宇文曦在他衣服上擦了擦眼淚,才說道:“我不想做家主,煩。”


    “而且眼下妄虛世界入侵,我更不想擔負千百族人的性命。”


    梅爭答道:“我知道,你姐也知道,你姐會替你說話的,眼下就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


    宇文曦揚起臉看他:“哪些事?”


    梅爭微笑,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沒有接話。


    宇文曦嘟嘴:“我想小世界了,糖人兒、粑糕、烤羊腿,哎呀~好想吃呀!我要吃,我要吃!”


    梅爭笑:“你這是想小世界了?分明就是想好吃的了。”


    宇文曦哼道:“總不能為了軟禁她,咱們也跟著一起軟禁吧?”


    “帶她去繁華之地轉轉,你再適當勾引一下,或許會有收獲哦。”


    梅爭一愣,問:“第二句話,是香染說的吧?”


    宇文曦眼眸一滯,的確是白香染說的,她不過是模擬了一下白香染的語氣,他居然立刻就知道了。


    他跟白香染還真是心有靈犀呀。


    跟宇文薇聊完,宇文狩即刻返迴芒山,他不敢逗留,擔心宇文世家有事。


    孩子們說得對,先要解決妄虛世界的威脅,其他的事,等到天下太平了再說。


    因為,在解決妄虛世界的威脅時,必然會有變數,甚至是犧牲。


    現在談婚論嫁,不僅為時過早,還很不合時宜。


    迴到芒山,先到家裏看了一眼,然後去找管重山。


    宇文薇讓他幫梅爭查問,到底是不是豐儒清害了梅爭爹娘。


    當然,這不是梅爭的意思,而且梅爭也說了,已經當麵問過豐儒清,豐儒清不承認。


    而且當時也梳理過這件事,覺得是婁曉月做的局。


    不過宇文薇不這樣想,再怎麽做局,也做不到一個嬰兒身上,除非婁曉月能預知未來。


    可婁曉月要是有這種本事,又何必做這種局。


    梅爭中的血咒,如果真是來自於天書,那也就是跟神牌有關係。


    而神牌,牽扯著魔人,魔人則是牽扯著妄虛世界。


    查清這件事,或許對眼下的局麵有所助益。


    大唐皇室的天書,被冥化教搶走了,如果豐儒清那邊問不出什麽來,宇文薇就打算陪著梅爭去找冥化教。


    眼下因為妄虛世界的威脅,四教必要互通有無,這是一個查明真相的好機會。


    而且這件事,與這個世界也有著極大的關聯。


    聽完宇文狩的話,管重山立刻命人把豐儒清叫來,直接問道:“梅爭的爹娘,是不是你害死的?”


    豐儒清微一皺眉,抱拳應道:“迴教主的話,不是弟子所為。”


    管重山說道:“我倒真希望是你所為,眼下妄虛世界再次入侵,梅爭中的血咒來自天書。”


    “而天書與神牌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神牌則與魔人有關,魔人是引發妄虛世界入侵的主因。”


    “你再說一遍,梅爭的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豐儒清說道:“真不是我。”


    當初古行是找過他,也跟他說過血咒的事,但豐儒清根本沒當迴事,因為無法驗證。


    雖然金丹境界的神識,能夠達到某種程度的神遊,但並不能做為考量的標準。


    結果梅爭家出事以後,豐儒清就一直在尋找古行的下落,他認為是古行做的。


    但一直也沒有找到古行,直到婁曉月傳書,他才知道古行已經死了。


    管重山問:“婁曉月是誰?”


    豐儒清答道:“幻沙城城主,一個隱世門派。”


    管重山又問:“你跟這個門派有交情?”


    豐儒清搖頭:“梅爭跟他們有交情。”


    管重山皺眉,又是梅爭,什麽事都跟梅爭有關係,真煩人!


    宇文狩迴家以後,寫了封信,派人送去給宇文薇。


    實際上,豐儒清說得是不是真話,並不重要。


    以眼下的局麵來講,他一個元嬰初期的人,是死是活都沒什麽影響。


    重要的是,一定要查清楚神牌與魔人的關聯。


    管重山在宇文狩走後,把楚映雪叫了來。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就是玉明珠親自出麵,把宇文薇要走,而且一走就是一年多,這不符合常理。


    “映雪,為師專注於突破,忽略了一件事。”


    “玉明珠把宇文薇帶走,已經一年有餘,如今宇文狩又獨自去了一趟玉仙島,隻怕其中有隱情。”


    “為師想讓你去玉仙島,你意下如何?”


    楚映雪抱拳應道:“弟子唯師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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