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迴返,梅爭想到一個問題,他認識迴玉仙島的路,可是不認識去普澤教的路。


    尤其那一片廣袤的草原,他要是不走丟,都對不起那樣的地貌。


    還有小世界的邊緣,他還看不見通往大世界的道路,沒準在迷霧中就走丟了。


    他對大世界還不熟悉,本來玉明珠讓他出來遊曆,就是為了熟悉大世界,可沒成想,才一出來,兩教就要開戰。


    還是得去百秀門找倪秋霜……


    真不想帶她去,萬一有個什麽閃失,她才十八歲呀。


    可換誰去呢?除非李師叔跟他去。


    可是李師叔也沒閑著,百秀門和千絲門弟子東渡的事,全要他操心。


    換元師兄?


    舍不得讓倪秋霜有閃失,就舍得讓元師兄有閃失?


    沒這個道理。


    迴去找師父?


    師父明顯是不方便出麵,而且因為不認路這種事,師父應該也會讓他帶倪秋霜去吧?


    算了,還是倪秋霜吧。


    迴到百秀門,倪秋霜一臉得意:“不認識去普澤教的路吧?哈哈!”


    梅爭看李天風,李天風說道:“讓她給你帶路吧,咱們人少,也是沒辦法的事。”


    梅爭說道:“李師叔,陸正義的雙腿,被齊著膝蓋砍斷,他們是三男一女,一老三少。”


    倪秋霜問:“你還怕有人冒充啊?誰會那麽傻,咱們一迴來……梅爭,你什麽意思?”


    梅爭答道:“萬一迴不來呢?往玉仙教安插四個人,偷學功法,伺機而動。”


    李天風笑了笑,說道:“凡事做最壞的打算,的確沒錯,但以你的修為,還不至於如此悲觀,加點小心就是了。”


    離開百秀門,一路飛到小世界的邊緣,停了下來。


    “今天在這邊休息,你也感知一下兩個世界的連接。”


    梅爭應道:“好。”


    吃完了飯,倪秋霜問梅爭:“你為什麽又覺得有去無迴?你之前不是說,你已經不重要了嗎?”


    梅爭答道:“我向師父求證了一些猜測。”


    聽他講完,倪秋霜一臉茫然:“然後呢?你怎麽又重要了?”


    梅爭說,五百年前,銀靈教就是因為,沒有一個能撐得起局麵的人,來駐守玉仙島。


    所以最終不僅枉做小人,還損兵折將,同玉仙教一樣,傷了根基元氣。


    而梅爭,無論修為還是心智,都能夠獨擋一麵。


    玉仙教有了他,就有了鏟除其他教派的底氣。


    這才是所有人都想要他死的真正原因。


    倪秋霜恍然,她年紀小,很多事都當故事聽,對這些完全沒概念。


    “那你都想到了,你還要去?多危險呀!”


    梅爭說道:“總得有人給師父跑腿,而且事關小世界的存亡,我去最合適。”


    倪秋霜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不是一向貪生怕死,除了你媳婦,什麽都不在意嗎?”


    梅爭微笑:“人活著,多少得有點情懷,不然跟行屍走肉有什麽分別。”


    “還是那句話,怕狗咬還不出門了?”


    “就算我躲在玉仙島混吃等死,還有妄虛世界,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殺戮。”


    “如果妄虛世界的人來了,我還往哪兒躲?”


    倪秋霜喃喃重複:“妄虛世界……他們為什麽要殺戮咱們呢?”


    梅爭沒有說話,雖然玉明珠說不清楚原因,但他卻覺得,應該與更大的世界有關。


    妄虛世界之所以針對他們,應該是關乎著生死存亡。


    所謂物競天擇,在更強大的對手威脅下,隻能對同等或低等的目標動手,以此來換取存活的幾率。


    這一晚,梅爭刻意去感知迷霧,清楚地感知到,迷霧之中蘊含著磅礴的能量。


    試著去吸取那些能量,卻又一絲一毫也把握不住。


    這種能量不同於天地靈氣,它更緊密,不易分散。


    感覺到天光,梅爭睜開眼睛,輕聲喚道:“師姐,天亮了。”


    倪秋霜緩緩睜開雙眼,問:“感知到了嗎?”


    “沒有,隻是感知到迷霧中,蘊含著磅礴的能量。”


    倪秋霜起身:“走吧,欲速則不達,慢慢來。”


    穿過迷霧,飛了一個時辰,看到了大片的帳篷,還豎著很多旗,旗上畫著獅子。


    倪秋霜說道:“那是普澤教戰力最強的狂獅部落,咱們繞開他們,不能從他們頭上飛過去。”


    梅爭嗯了一聲,上次跟師父來,沒看到部落,而這次離濃霧這麽近就有部落,還是戰力最強的部落,說明普澤教已經開始集結兵力了。


    兩人飛向部落邊緣,後麵有人追了上來,大聲喊道:“站住!你們是什麽人?”


    兩人停住,後麵的人趕了上來。


    一共五個人,為首的是個青年,濃眉大眼,魁梧健壯,穿著粗布衣褲。


    到了近前,青年又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梅爭答道:“玉仙教弟子,奉教主令,前往普澤教,拜見管教主。”


    青年冷口冷麵:“出示你們的令牌。”


    梅爭掏出令牌,舉給他看。


    青年卻說道:“丟過來。”


    梅爭微一皺眉,這小子很不友善呀。


    不過,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將令牌丟了過去。


    青年接住令牌,翻過來調過去地看,問:“叫什麽名字?”


    梅爭反問:“你叫什麽名字?”


    青年瞪眼:“我問你話呢,老實迴答,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梅爭說道:“家師與管教主是舊識,兩教一向沒有過節,你為何如此待客?”


    青年斥道:“誰知道你們是真是假,說不定你們是冒充玉仙教的人。”


    倪秋霜也斥道:“胡說八道!我玉仙教的令牌豈能仿製?”


    青年嗤了一聲:“也許你們殺了玉仙教的人,搶奪了令牌。”


    “你!”倪秋霜漲紅了臉,卻不知如何反駁。


    梅爭明白了,這就是故意找事兒呢。


    “說吧,你想怎樣?”


    青年將梅爭的令牌揣進了懷裏,說道:“你們說要去拜見教主,那我送你們去。”


    梅爭點頭:“可以,走吧。”


    青年伸手:“交出兵刃,我暫時替你們保管。”


    倪秋霜怒斥:“豈有此理!”


    梅爭卻不急不躁,解下血飲丟給他,扭臉說道:“師姐,把兵刃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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