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迴合下來,鳩山和子顯出敗象。


    陰陽師大多沒有經曆過忍者那種非人的煉體修煉,幾乎都是從一開始修煉,就是主修精神力。


    所以陰陽師全憑真氣調運,來實現體術攻防。


    與梅爭這種本身就是以武入道,又經曆了忍者修煉的人纏鬥,體力和真氣的消耗速度,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鳩山和子突然退後,身姿窈窕地擺了個姿勢,衝著梅爭嫵媚一笑。


    而梅爭卻一刀砍了過去。


    梅爭早就防著她的媚惑之術,所以在纏鬥的過程中,逐漸調動起殺意。


    殺意本身就能夠屏蔽其他的情緒,再加上梅爭刻意地積累,所以鳩山和子的媚術完全無效。


    鳩山和子眼現驚恐之色,對於男人,她還是頭一迴失手。


    即使對方修為在自己之上,至少也會有片刻的遲緩。


    而梅爭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白香染說道:“趕緊逃命去吧,我都媚惑不了他,你差得遠呢。”


    “兩天後,把我們的人送迴鏢局,否則,不僅你這個同伴會死,扶桑的皇室也活不了。”


    這話既是說給鳩山和子聽,也是說給梅爭聽。


    白香染感覺到了梅爭的殺意,如果再纏鬥下去,鳩山和子很可能被梅爭殺掉。


    畢竟是鳩山和子抓的人,禦千尋不一定知道人被關在哪裏。


    梅爭的攻勢稍微一頓,鳩山和子趁機倒躍向海麵,在空中轉身,踏水而去。


    梅爭極目遠眺,目力將盡之處,似乎是有一艘船。


    原來停得那麽遠,難怪沒有發覺。


    白香染從懷裏拿出一根細繩,這是用牛筋和蠶絲擰成的,又用油浸過。


    將禦千尋的手攏到背後,不鬆不緊地紮起來,然後又拿出兩根銀針,封住了她衝脈上的兩處大穴。


    禦千尋沒有任何反抗,一直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白香染笑眯眯地伸手撫了下她的臉,說道:“不要亂動哦,乖。”


    禦千尋說道:“幸虧你不是男人。”


    白香染笑意更濃,站起身對梅爭說道:“瞧瞧那些人死了沒有,弄醒他們,開船迴去。”


    梅爭給每個船員輸了一點真氣,將他們喚醒,讓他們返航迴越州。


    這些人不敢有任何違逆,各司其職,開船返航。


    白香染將禦千尋橫抱起來,微笑著說道:“這裏風大,去船艙裏休息。”


    禦千尋看著她,不說話。


    宮柯走到梅爭身邊,問:“香染什麽毛病,怎麽比你還喜歡美人?”


    梅爭笑了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白香染肯定另有打算。


    隻不過,梅爭也猜不透,禦千尋有什麽用。


    到了船艙裏,禦千尋問:“你想要什麽,直說吧。”


    白香染笑眯眯地答道:“拿你換人呢,還能要什麽,我又不是男人。”


    禦千尋不再理她,閉上了眼睛。


    但隨即感覺被她摟住,連忙睜開眼睛,一臉錯愕地看著她。


    白香染微笑:“怕什麽,你身上有針,萬一你睡著了,碰到針就不好了,我摟著你睡。”


    禦千尋掙紮了一下,卻沒能掙脫,說道:“你到底要怎樣?你放開我,我什麽都告訴你。”


    白香染含羞一笑,禦千尋說道:“沒用的,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修煉馭鬼術,早就沒有人的感情了。”


    白香染點了點頭:“你不怕媚術,所以鳩山和子才請你來對付我們。”


    禦千尋又掙紮了一下,說道:“你放開我。”


    白香染笑:“為什麽?”


    禦千尋說道:“我討厭被人觸碰。”


    白香染挑起嘴角,托起她的下頜,湊到她嘴邊。


    禦千尋用力掙紮,卻無濟於事,隻能大聲嚷道:“別碰我!你走開!”


    白香染一臉壞笑:“再不老實,就換男人來嘍。”


    禦千尋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停止了掙紮,但身體還微微發顫。


    白香染在她頸邊聞了聞,問:“你是塗了胭脂,還是天生身上就有香氣?”


    禦千尋答道:“藥浴激發出來的香氣。”


    白香染問:“什麽藥浴?什麽又是馭鬼術?”


    禦千尋答道:“十幾種草藥配製的,用來修煉,馭鬼術就是修煉陰氣的一種方法,以自身為媒介,操控陰氣。”


    她這麽爽快,白香染倒覺得有詐了。


    邪魅一笑,又托起她的下頜,湊到她嘴邊:“真的嗎?”


    禦千尋仰著頭向後躲,連聲答道:“真的真的,我不怕告訴你,反正你也學不會,也不可能學,跟你們修煉的功法有衝突。”


    宮柯走了進來,看到兩人的樣子,說道:“幹啥呢?你一個女人有啥用?換我來。”


    禦千尋一頭紮在白香染頸邊,尖聲喊道:“不要!別讓他碰我!”


    白香染勾起嘴角,既想保住貞潔,又不想死,如此甚好。


    輕撫她的秀發,柔聲說道:“那你要乖哦,可不許騙我。”


    迴了鏢局,找了間房,白香染給她下了針,然後和梅爭一起盯著她。


    一個時辰之後,又給她紮上針,把手捆上,對梅爭說道:“你去吧,這裏不用你了。”


    梅爭走了,禦千尋看著白香染,不說話。


    白香染微笑:“恨我?”


    禦千尋答道:“我沒有感情,不知道什麽是愛恨。”


    白香染笑而不語,如果真的沒有感情,又怎麽會害怕被侮辱,無非是能更好地控製欲望而已。


    過了一會兒,禦千尋說道:“你問的問題,絕大部分都是關於陰陽術的,難道你們不懂陰陽術嗎?”


    白香染答道:“我們所在的門派不太懂,因為不用陰陽術修煉。”


    禦千尋的眼神變得異樣:“那也就是說,有懂陰陽術的門派,你卻不去問懂陰陽術的門派,而是問我。”


    白香染笑:“不是不問,而是要相互印證,先問了你,再去問懂陰陽術的門派,取長補短,方能集大成。”


    “如果不是你們抓了我們的人,現在我們就應該在去其他門派的路上了。”


    禦千尋沉默了片刻,又說道:“你的武力很強,但是精神力,卻比梅爭差了好多,他一定是瞞著你,自己修煉陰陽術了。”


    白香染嗬嗬一笑,問道:“你憑什麽確定,他的精神力比我強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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