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宮殿之中,一片雪白雪白,白到令人感歎,令人驚訝,驚訝這就像是上天傑作一般的宮殿,宮殿之中,什麽都沒有,沒有椅子,沒有桌子,也沒有燈。


    隻有一名男子坐在白色宮殿之中,坐在地上。


    這白色宮殿,沒有燈,也是一片白色。


    “咳咳咳,來吧,我橫掃了數個宇宙,毀滅了數個宇宙,我就是這一切災難的源頭。”那男子似乎得了重病,說話都帶著咳嗽,隻是並沒有咳出血一般,隻是說話似乎很累很累一般,似乎已經累的不得了一般。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這一切在我看來很奇怪,這一切都很奇怪,我想知道答案。“李延平說出了自己來這這裏的目的,李延平有種感覺,感覺自己似乎並不會死在這裏一般,他並不害怕,他,隻是想找到一個答案。


    “為什麽要這樣做??咳咳...咳咳咳咳....先打贏了我,再說吧……咳咳咳...”男子一劍刺出,似乎根本等不急一般,這等不急的感覺,讓李延平心中更是一緊。


    眼前的這男子,仙風道骨,但卻有些些許的魔氣,但卻有著那麽說不出的一些風燭殘年,是啊,這種感覺讓李延平他自己都感覺到十分奇怪,然而,他卻不得不,拿出劍來,給予還擊。


    “當當當。”數劍交鋒之下,聲響不斷的在空氣之中迴響。就像悅耳的歌聲一樣。


    “你打贏了破滅以及他的隊伍,經過了考驗,但是,來到這裏,需要,咳咳咳,打敗我,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話,咳咳咳,雖然,你是第一個在這裏的人,但是,你不打敗我,你就會被我殺死……永遠解不開你的問題……咳咳咳...”男子又是揮舞著數劍,一劍比一劍狠辣,毒辣。


    “荒蕪之息.......”南宮影看著眼前的女子,女子神色冰冷,似乎已經放下了一切一般,女子手中的七彩之刃此時此刻,不停的變換著光芒。


    女子很冷很冷,那眼色冰冷其唿吸亦是冰冷,冰冷到刺骨,刺骨到寒冷。


    白色的頭發筆直的飄落在其肩膀之上,飄在其嬌弱的身軀之上,顯得格外落寞。


    南宮影此時此刻,欲想拔出那眾生之劍,但那眾生之劍,但卻沒有匯集而來,南宮影此時此刻。翹眉微微翹起,眾生之劍匯集而來,是需要條件,那便是麵對著極致的惡,但,此時此刻,眾生之劍,並沒有匯集而來,南宮影微微一驚。此時此刻,她也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十分不妙,似乎對於眼前的此情此景,有著一絲察覺到了什麽一般。


    南宮影作為武的化身,武意誌的寄托,其抓過的任何一把兵器,都可以轉化為神兵,哪怕是殘破的刀劍,亦能轉化為一把能夠斬殺敵人的神兵利器。


    南宮影隨意的一抓,戰場之中,亂屍堆之中,一柄殘破腐朽暗淡的兵器,便化為一把舉世無雙的神兵利器,朝著那冷若冰霜,冷到極致的女子一劍斬去。


    “當當當。”數次刀劍亂舞之中,兩者幾乎是勢均力敵一般,然而僅僅隻是勢均力敵,但南宮影卻占足了上風,化為一股氣勢,無比的壓迫力,無形的壓製著那荒蕪之息,那位名叫荒蕪之息的女子。


    又是數劍過後,南宮影翹眉翹的更緊了,她本能感受到有一絲詭異,卻不顧那冷若冰霜女子那充滿寒芒的刀刃,一隻纖纖玉手抓在刀刃之上,死死的抓住,冷冷的看著女子。


    “你,似乎在赴死,這是為什麽?”南宮影直言不諱開口,其斬殺過無數邪魔歪道,但是這一次,她卻下不了手,隻是有一種悲意,極致的悲意。


    “你知道這個答案,是為了什麽?”女子緩緩開口,似乎對於南宮影,也頗感興趣。


    “幫你,既然我們都是女子,你說出來我或許可以幫幫你.....”南宮影臉色開始變化,此時此刻,她內心之中,已經確定了這白色大陸上的所有人,全部人,並沒有惡意,隻是在赴死,為什麽?為了什麽?南宮影幾乎要發狂了,她受不了這種感覺,這種悲涼無助的感覺。


    “幫我?......你打不過它......即使你很強....”女子想要拔出南宮影手中那把死死抓著自己劍的手,手就像常人女子一般,柔弱,很小,但卻有著十分巨大的蠻力,就像她如果不想放手,那,天底之下、沒有任何人可以從她手中拔出這把劍。


    “打不過.....不試一試怎麽知道?當初,我父親也是這樣說的。”南宮影依舊緩緩的開口,她幾乎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知曉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說為了什麽,那好,一切都是為了命運,命運,你知道嗎?.....”女子緩緩開口,似乎十分厭惡這句話之中的某一個詞匯,十分十分的厭惡,厭惡到深惡痛絕一般。


    “命運?.....”李延平看著男子,看著那男子陶醉在與自己交手之間,而透露出這一切的原因。


    “是,命運。咳咳咳....作為神,你也應該知道吧?一切都會命中注定。”男子又是一番咳嗽,而此時此刻的他,倒在血泊之中,看著李延平,嘴角之上滿是笑容。


    “命運這種事情....”李延平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宇宙是沒有命運一說,被昭月親手粉碎,粉碎的一幹二淨,這是李延平在創造宇宙之時,昭月所說的一句話。


    李延平忽然猛然間驚喜,似乎明白了些什麽,隨後,倒在那血泊之中的男子漸漸衰老,開始失去生機,被那刺入胸膛又拔出來的絕天劍,毀滅了體內的一切,被絕天劍插中之人,幾乎必死無疑,目前能夠毫發無損的,大概,也隻有混沌了......


    “是啊……命運......一切終將有著命運,即是修為再高,也會被命運左右,很可笑,不是嗎……”那漸漸衰老,變成老者的男子,緩緩開口,露出微笑,似乎微笑已經忘卻很久,隻是現在才能擁有。


    “當你知道,你的一生,終將死於他人之手,會怎樣做?是選擇死在命運之外人的手中,還是等死?當你知曉你何時壽命降至,何時開始腐朽,意識開始削弱,你會選擇怎樣?我啊……我當然是選擇死在其他人手中啊……咳咳咳,我怎麽可能,會死在那個牲畜所創造的命運之人的手中啊……怎麽可能,然而,我打不過它,我打不過它,知道嗎?那個無比強大的它,就像真正淩駕一切規則之上的存在。”男子平靜的講述著,講述著這一切,也講述著自己的不甘。而男子的身前,緩緩的飄動著一塊黑色結晶,宛如木炭一般,上麵記載著眼前這人會死於何人之手,那人是誰,眼前這人何時會死,等等等等,修為再強,也有死去的那一天,永恆不死,不死不滅,這一切對於修為比自己強大的人來說,就是個笑話,哪怕你永恆不死,不死不滅,終將死在比自己強的人手中,記憶會被漸漸遺忘而消失,肉身會被腐朽而磨滅,神魂也會被紅塵淘去最後一縷殘魂,永恆不朽不過是對於弱者而言,對於強者來講,隻是一個笑話,無比脆弱的笑話,轉世可以永生,奪舍可以永生,帶著記憶步入輪迴也可以永生,然而,終將死於他人之手。


    “這...這.....”李延平有些無法置信一般,瘋狂的持著絕天劍在這記載著命運就像黑色岩石一樣的物質之上劈砍,雙眼之中,身體之中,滿是莫名的哀傷。


    “沒有人可以決定他人的命運,沒有人,沒有任何人....”李延平瘋狂的砍在這命運之石之上,而這命運之石,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般,連裂縫都沒有產生,甚至一個角都沒缺,刀口都沒有,完好如初。


    “咳咳咳.....我說過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咳咳咳,別做掙紮了,如果你可以強大到走出這個次元,請把那個人給我殺了,那個次元的王,極武王,把他給我宰了.....咳咳咳...那個雜碎,那個混蛋,做出這麽惡心的玩意兒,我恨不得,殺他千萬遍....”男子身體漸漸的消失,化為灰燼,化為宇宙之中那億萬塵埃當中的一個。


    “不...這一切還有救,這一切還有救。”李延平發瘋了一般,又是一陣瘋狂的猛砍。雖然毫無作用但卻依舊在發瘋一般,朝著命運之石,瘋狂的砍著。


    忽然,一雙柔和的雙手抱著李延平,就像是久違的擁抱一般,“當然還有救....”


    冥滅出現在李延平身後,一把抱住了李延平,其蒼白如雪毫無生機的臉色依舊。而冥滅的身後,則是絕天,挽月,昭月,長夜,白夜飄雪,千載岸,飄然,無常,魔天,一個又一個從虛空黑洞走出,從花海世界之中走來。


    昭月一把捏著那命運之石,輕輕一捏,便碎了,碎的並不是僅僅隻有眼前這一塊命運之石,而是這白色大陸,甚至蔓延到這名躺在血泊之中緩緩重新凝聚身軀的亂的宇宙,那極武王的宇宙,命運之石也被捏碎,全部的命運之石,隨後蔓延到整個次元,全部位麵,全部空間,全部維度,並且往著全部極度蔓延,甚至朝著更高的領域蔓延,蔓延之處,一切全部的命運之石盡毀,一切眾生都毫無命運可言,隻有現世,隻有奮鬥。


    李延平看著這不斷出現的一張又一張熟悉的臉,此時此刻的李延平十分的感動,感動著這眼前的這些人,尤其是自己的妻子。


    “嗬嗬……交糧去。把你現在所剩下的精力給我交糧去。”冥滅蒼白如雪毫無生機的臉色依舊,其身後緩緩的出現一個黑洞,一個門,通往妖狐之森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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