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快要水落石出
皇後別跑，尋夢三生全為卿 作者：鴻漸於陵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所謂的五通神很可能是紀離鴻的同夥。
不過若是紀離鴻的同夥，何必在劉府暗中培育縛魂花？
餘下能做到這件事的唯有四夫人。
關翎原以為她父母為了保護她，隱瞞了水氏的身份，也沒有教她任何巫覡之術。
如今看來四夫人遠比她想象的棘手。
“她與劉旺兩人前去找劉老爺，會不會半途向劉旺下手？”
伊薩自言自語。
劉旺體內有兩個魂魄，縛魂花最可能是為他準備。
五通神想從四夫人處得到的莫非就是縛魂花？
“不對……”
關翎咬了咬手指。
四夫人假使能培育縛魂花，一早能用縛魂花擒住五通神了。
五通神憑依的紙人紙馬就放在香閣旁，結果並未被花縛住。
“你確定那是縛魂花？”
她抬起臉再問了一遍武子微。
“確定。我也是生而有幸，在東萊見過一次塗宗主用它縛住生靈。”
武子微萬分肯定地重重點頭。
“花開放時周圍的氣就像張開一張血盆大口，把人的魂魄一口吞下。那恐怖的畫麵，我這輩子也忘不了。”
“堂屋的縛魂花要多久開放？”
“養到那種尺寸，一旦有無處依附的魂魄經過，花立即開放。”
“原來如此……”
伊薩見翎兒突然發出醍醐灌頂的驚歎，接著一動不動發起了呆。
“你想到了什麽？”
他推了推她。
“今日是幾號？”
關翎反問他。
“十二。”
翎兒一口喝掉了婢女送來的薑茶，辣得吐了吐舌頭。
“難怪皇上遇到與紀離鴻相關的案子寧可不了了之，這人真是麻煩。”
伊薩按著眉頭想了會兒。
“萬一四夫人沒有按他們預想，轉移寶物怎麽辦？”
“她不敢。”
一個聲音出現在他們頭頂。
武子微毫無察覺，嚇得彈開好幾步。
沉舟由房梁上落下。
“有勞小姐替我掩飾。”
他抱拳向翎兒道謝。
“四夫人與劉旺去了哪裏？”
“鎮南的荒寺。”
“那座廢寺？”
關翎與伊薩在老鬆崖張望時，沒發現那寺院有任何特殊之處。
“她把東西藏在了寺裏？”
“是，也不是。”
沉舟垂下眼簾，神情為難。
“他們在寺裏藏的寶貝……看來非同小可。”
關翎自他的猶豫裏察覺到了答案。
“四夫人不通曉巫祝，可她做到了祝師才能做的事……”
沉舟點了點頭。
“事情如小姐所想。”
武子微聽不懂他們的啞謎，等得沒了耐性。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伊薩白了他一眼。
“我們一群妖怪，說什麽與你有何相關？你等著擊退五通神，在劉府當姑爺就行了。”
“我不要！”
一聽要他娶劉小姐，武子微立刻跳了起來。
這時屋外響起一陣喧鬧，隨劉老爺出府的靳月夔與尾濟似乎迴來了。
“我今日乏得厲害，不去惹劉老爺厭了。”
關翎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叮囑伊薩。
“你盯緊這個大嘴巴，別讓他在劉老爺四夫人麵前胡說一氣。”
她指了指武子微。
“你要一個人迴屋嗎？”
戴著人皮麵具看不到她的臉色，伊薩察覺她步態不穩，搖搖欲墜，不放心地問。
“我也學四夫人，睡上一天便好了。”
關翎扶著額頭，擺了擺手，走出了屋子。
*
人一虛弱，便易為噩夢所擾。
關翎迴屋一挨枕頭立即唿唿入睡。
沒多久，她意識到自己再度闖入夢境。
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識。
熊熊烈火吞噬了兩座墳墓。
火光前，站著幾名手持火把的蒙麵人。
“怎連宗主的墓也一並燒了？你們將猛火油倒在了哪裏？”
“我們隻潑在妖女墓上，是不是從泥土滲透過去了？”
“墓地下有青石相隔，油不可能那麽快滲透到宗主的墓。”
幾人不知所措。
“是他做的。”
一名手拄拐杖的婦人，恨恨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麵。
“火能燒過去，是因為兩座墓有密道相連……是他做的。”
她隔著麵巾，遠眺烈火，深深吸了口氣，止不住語氣中的悲愴。
“七百年了……七百年了就為讓眾人清楚你們生不能同床，死亦要同穴。很好……很好……”
她側頭吩咐與她同來的黑衣人。
“將兩座墓燒幹淨，什麽也別留下。”
“可……那是宗主的遺骨……”
黑衣人有些遲疑。
“尤其不能放過宗主的墓。要將墓裏一切徹底燒成灰燼。”
“這太過分了……宗主當年是為了紀氏而死的……”
老婦的手下人對墓中死者懷抱敬意，不忍下手。
“他當年執意攜帶妖女之物下葬。必須付之一炬，絕不能留給妖女半分複活的機會。否則那女人遲早毀了紀氏，毀了華英國。”
關翎記得這片將黑夜燒紅的火焰。
她在竹青館醒來前，恍惚中所見正是這副景象。
那時候她忘了縱火者說的話。
“宗主”？
“妖女”？
“紀氏”？
他們說的是水如鏡與紀歸鴻？
她腦海裏的那片火光是水如鏡與紀歸鴻的墓地？
那名老婦的話是什麽意思？
紀歸鴻帶著水如鏡的遺物下葬？
除了兵主解羽佩，水如鏡有什麽？
煙火熏得她兩眼酸脹，頭越來越痛。
她胸悶到難以唿吸之際，臉上突然“啪”挨了一下。
這一巴掌扇得關翎徹底醒了過來。
她一睜眼，瞧見尾濟化作龍形，挺著肚子在她枕邊唿唿大睡。
剛剛甩了她一巴掌的，是尾濟的尾巴。
“你怎麽這樣子過來了？”
她彈了下尾濟鬆軟的肚子，唯恐有人監視，急忙用被子蓋住他。
“伊薩不放心，讓我過來看著你。”
尾濟揉了揉眼睛。
“我睡著時有龍氣自動巡視，不用擔心。”
“那我才擔心呢。”
尾濟的龍氣可是趁他睡著時，一口吞掉過皇後。
關翎探頭張望了下窗外。
暮色不濃，似乎入夜不久。
劉府後院尚有人聲。
“你與靳公子出去，是不是一無所獲？”
尾濟點點頭，又搖搖頭。
“劉家的鋪子幹淨得很。五通神沒打過店鋪的主意。“
這不意外，五通神的目標在四夫人身上，劉家鋪子不進他的法眼。
尾濟與靳月夔去查的，是其他東西。
“那家紮紙人的店距離劉家蠟燭鋪不遠。此外，我們發現了另外一件有趣的事。”
不過若是紀離鴻的同夥，何必在劉府暗中培育縛魂花？
餘下能做到這件事的唯有四夫人。
關翎原以為她父母為了保護她，隱瞞了水氏的身份，也沒有教她任何巫覡之術。
如今看來四夫人遠比她想象的棘手。
“她與劉旺兩人前去找劉老爺，會不會半途向劉旺下手？”
伊薩自言自語。
劉旺體內有兩個魂魄，縛魂花最可能是為他準備。
五通神想從四夫人處得到的莫非就是縛魂花？
“不對……”
關翎咬了咬手指。
四夫人假使能培育縛魂花，一早能用縛魂花擒住五通神了。
五通神憑依的紙人紙馬就放在香閣旁，結果並未被花縛住。
“你確定那是縛魂花？”
她抬起臉再問了一遍武子微。
“確定。我也是生而有幸，在東萊見過一次塗宗主用它縛住生靈。”
武子微萬分肯定地重重點頭。
“花開放時周圍的氣就像張開一張血盆大口，把人的魂魄一口吞下。那恐怖的畫麵，我這輩子也忘不了。”
“堂屋的縛魂花要多久開放？”
“養到那種尺寸，一旦有無處依附的魂魄經過，花立即開放。”
“原來如此……”
伊薩見翎兒突然發出醍醐灌頂的驚歎，接著一動不動發起了呆。
“你想到了什麽？”
他推了推她。
“今日是幾號？”
關翎反問他。
“十二。”
翎兒一口喝掉了婢女送來的薑茶，辣得吐了吐舌頭。
“難怪皇上遇到與紀離鴻相關的案子寧可不了了之，這人真是麻煩。”
伊薩按著眉頭想了會兒。
“萬一四夫人沒有按他們預想，轉移寶物怎麽辦？”
“她不敢。”
一個聲音出現在他們頭頂。
武子微毫無察覺，嚇得彈開好幾步。
沉舟由房梁上落下。
“有勞小姐替我掩飾。”
他抱拳向翎兒道謝。
“四夫人與劉旺去了哪裏？”
“鎮南的荒寺。”
“那座廢寺？”
關翎與伊薩在老鬆崖張望時，沒發現那寺院有任何特殊之處。
“她把東西藏在了寺裏？”
“是，也不是。”
沉舟垂下眼簾，神情為難。
“他們在寺裏藏的寶貝……看來非同小可。”
關翎自他的猶豫裏察覺到了答案。
“四夫人不通曉巫祝，可她做到了祝師才能做的事……”
沉舟點了點頭。
“事情如小姐所想。”
武子微聽不懂他們的啞謎，等得沒了耐性。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伊薩白了他一眼。
“我們一群妖怪，說什麽與你有何相關？你等著擊退五通神，在劉府當姑爺就行了。”
“我不要！”
一聽要他娶劉小姐，武子微立刻跳了起來。
這時屋外響起一陣喧鬧，隨劉老爺出府的靳月夔與尾濟似乎迴來了。
“我今日乏得厲害，不去惹劉老爺厭了。”
關翎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叮囑伊薩。
“你盯緊這個大嘴巴，別讓他在劉老爺四夫人麵前胡說一氣。”
她指了指武子微。
“你要一個人迴屋嗎？”
戴著人皮麵具看不到她的臉色，伊薩察覺她步態不穩，搖搖欲墜，不放心地問。
“我也學四夫人，睡上一天便好了。”
關翎扶著額頭，擺了擺手，走出了屋子。
*
人一虛弱，便易為噩夢所擾。
關翎迴屋一挨枕頭立即唿唿入睡。
沒多久，她意識到自己再度闖入夢境。
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識。
熊熊烈火吞噬了兩座墳墓。
火光前，站著幾名手持火把的蒙麵人。
“怎連宗主的墓也一並燒了？你們將猛火油倒在了哪裏？”
“我們隻潑在妖女墓上，是不是從泥土滲透過去了？”
“墓地下有青石相隔，油不可能那麽快滲透到宗主的墓。”
幾人不知所措。
“是他做的。”
一名手拄拐杖的婦人，恨恨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麵。
“火能燒過去，是因為兩座墓有密道相連……是他做的。”
她隔著麵巾，遠眺烈火，深深吸了口氣，止不住語氣中的悲愴。
“七百年了……七百年了就為讓眾人清楚你們生不能同床，死亦要同穴。很好……很好……”
她側頭吩咐與她同來的黑衣人。
“將兩座墓燒幹淨，什麽也別留下。”
“可……那是宗主的遺骨……”
黑衣人有些遲疑。
“尤其不能放過宗主的墓。要將墓裏一切徹底燒成灰燼。”
“這太過分了……宗主當年是為了紀氏而死的……”
老婦的手下人對墓中死者懷抱敬意，不忍下手。
“他當年執意攜帶妖女之物下葬。必須付之一炬，絕不能留給妖女半分複活的機會。否則那女人遲早毀了紀氏，毀了華英國。”
關翎記得這片將黑夜燒紅的火焰。
她在竹青館醒來前，恍惚中所見正是這副景象。
那時候她忘了縱火者說的話。
“宗主”？
“妖女”？
“紀氏”？
他們說的是水如鏡與紀歸鴻？
她腦海裏的那片火光是水如鏡與紀歸鴻的墓地？
那名老婦的話是什麽意思？
紀歸鴻帶著水如鏡的遺物下葬？
除了兵主解羽佩，水如鏡有什麽？
煙火熏得她兩眼酸脹，頭越來越痛。
她胸悶到難以唿吸之際，臉上突然“啪”挨了一下。
這一巴掌扇得關翎徹底醒了過來。
她一睜眼，瞧見尾濟化作龍形，挺著肚子在她枕邊唿唿大睡。
剛剛甩了她一巴掌的，是尾濟的尾巴。
“你怎麽這樣子過來了？”
她彈了下尾濟鬆軟的肚子，唯恐有人監視，急忙用被子蓋住他。
“伊薩不放心，讓我過來看著你。”
尾濟揉了揉眼睛。
“我睡著時有龍氣自動巡視，不用擔心。”
“那我才擔心呢。”
尾濟的龍氣可是趁他睡著時，一口吞掉過皇後。
關翎探頭張望了下窗外。
暮色不濃，似乎入夜不久。
劉府後院尚有人聲。
“你與靳公子出去，是不是一無所獲？”
尾濟點點頭，又搖搖頭。
“劉家的鋪子幹淨得很。五通神沒打過店鋪的主意。“
這不意外，五通神的目標在四夫人身上，劉家鋪子不進他的法眼。
尾濟與靳月夔去查的，是其他東西。
“那家紮紙人的店距離劉家蠟燭鋪不遠。此外，我們發現了另外一件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