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便覺地上突然一動。


    轟!


    一聲爆響,他腳下的地麵突然炸裂,一股冰寒之氣衝天而起。


    葉輕塵隻顧玩得興起,一時大意輕敵,沒料到會有人暗中偷襲。


    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強大的氣流衝到了半空之中。


    那股冰寒之氣似有透體刺骨之力,讓他瞬間感覺身體如是置身極寒冰窟之中,不僅肌肉逐漸僵硬,連靈力調動也在慢慢減緩。


    “葉公子!”施櫻純在地麵發出驚聲尖叫。


    便聽地麵人群中有人奸笑道:“哈哈哈……你們的,死啦死啦的!”


    葉輕塵暗暗咬牙,一邊調動靈力強衝經脈,以防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一麵驅策光劍加速朝日久澤鬆追去。


    隻要他痛下殺手,日久澤鬆不可能逃過光劍的追擊。


    就在那一瞬間,光劍已經擊破日久澤鬆的道法防護,穿過他的胸膛,繼而發出一聲爆鳴,消失不見。


    日久澤鬆的身體從空中直線墜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葉輕塵飄然下落,在這之前,他甚至連護體仙法都沒有動用。因為覺得麵對那三個渣渣完全沒有防守的必要。


    此時,他遭到暗算,不得不謹慎行事。他的身上泛起一層金黃的微光,徐徐落到地麵之時,臉上已經凍得煞白。


    葉輕塵已經體悟到,這股冰寒之氣乃是道法凝煉而成,要想破解並不容易。恐怕必須要找個安全之所,調動靈氣慢慢消融才行。


    他強行定神,看清不遠處一個乾國裝束的侏儒正雙手虛抱,掌間凝結出一個白色的氣旋。


    “卑鄙的小日奔兒,竟敢偷襲於我!”葉輕塵一咬牙,重新祭出光劍。


    那侏儒怒吼道:“你的,殺了我的哥哥,拿命來償!”


    話音一落,手中的白色氣旋脫手而出,飛速向葉輕塵而來。


    葉輕塵一劍揮出,卻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白色氣旋雖被斬成兩半,卻並未爆裂,而是突破劍光,砸到了葉輕塵的身上。


    葉輕塵隻覺得身上寒氣更盛,不禁後退了幾步,身上的金光微微閃爍。


    那侏儒又開始重新凝聚氣旋,嘿嘿笑道:“中了我日久澤黑的地刺冰錐和寒冰氣旋,過不了多久,極寒之力就會封住你的七經八脈,凍僵你的肌肉血液,把你變成一座冰雕。”


    “日久你媽!”


    葉輕塵一聲怒吼,趁他凝聚法力的間隙,閃身突進。


    就在這時,卻驚訝地看見一把劍,從日久澤黑的胸前穿出來。


    日久澤黑的表情瞬間凝固,手中的氣旋也消失不見,繼而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嘴裏喃喃說道:“卑鄙的乾國人,竟然搞偷襲!”


    說完,吐出一大口鮮血,已經咽了氣。


    他的身後,站著一臉怒容的湯文複,他手上的劍,還在吧嗒吧嗒地往下滴著血。


    “葉公子,你怎麽樣?”施櫻施哭叫著撲了上來,扶著他,“天啦,你的身體好冰!”


    湯文複,燕歸南和蕭恆也一齊衝上來,幫忙攙扶。


    “快,找個房間讓他療傷!”湯文複急切地說道。


    “療傷?”沈千冬瞪著眼睛大聲說道,“殺了這麽多人,還想走?”


    葉輕塵冷笑道:“你以為攔得住我?”


    “不要忘了,我們還有一位天境宗師!”


    沈千冬話音剛落,便見一人從屋頂飛掠而來,落在葉輕塵身前,攔住了去路。


    “葉大師,你的經脈已經被冰寒之氣凝住,應該不是我的對手了吧?”天境宗師戲謔地笑道。


    “你可以試試!”葉輕塵睫毛上已經結出一層白霜,但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兩把利劍,直刺對手的心靈。強大的氣場讓天境宗師微微一凜。


    蕭恆拔劍怒道:“想殺葉先生,你得先殺了本公子!沈千冬,我勸你想清楚。”


    湯文複和燕歸南也是橫劍在胸,警惕地看著天境宗師,一副隨時準備以命相搏的架式。


    沈千冬眯著眼睛說道:“沈家不敢得罪王府,但也不敢得罪朝廷,還望三公子體諒沈家的難處!”


    蕭恆道:“你的意思是,若是錦王府和朝廷,你必須選一個,你會選擇站在朝廷這邊,對不對?”


    沈千冬站直身子,理直氣壯地說道:“沒錯!沈家是大乾的子民,當然應該忠於大乾朝廷。”


    蕭恆沉聲說道:“好,沈千冬,本公子記住你的話了!”


    沈千冬冷冷一笑,望向天境宗師命令道:“動手!”


    天境宗師麵色一沉,指間凝出十道光劍,雙手齊出,劍來如蝗。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嬌喝,一襲粉色衣裙從天而降,竟是柳亦菲攜帶著紫雲白玉盤飄然而至。


    她已經步入煉氣期,擁有內力小成的實力,輕功自然不俗。此前沒有嚐試過飛簷走壁,此時為救夫君,情急之下,才驚見自己可以做到身輕如燕。


    白玉盤附帶的強大防護法陣,將天境宗師的光劍盡數阻擋在外,消於無形。


    湯文複和燕歸南等人,見此情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震驚不已。


    他們並不知道法陣的存在,沒想到看似柔弱的柳亦菲,竟然也有阻擋天境宗師的實力。


    “什麽?這是怎麽迴事?”


    天境宗師驚得連連後退。


    “夫君,怎麽會這樣?”


    柳亦菲一把扶住葉輕塵,擔心地哭了出來。


    葉輕塵望著她微微一笑:“誰讓你來的?”


    “我放心不下你!”


    柳亦菲緊緊抱著他冰冷的軀體,泣不成聲。


    “沈爺,沈爺,不好啦!”一名家丁慌慌張張跑上來,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報道,“錦王爺帶著府兵衝進來了!”


    “什麽?”


    沈千冬敢跟蕭恆叫板,因為他隻是王爺的兒子,身上並沒有皇帝親封的爵位。他此時不過是想尋求一個自己覺得正確的站隊而已,隻要抓住殺害馮世遠的兇手,交給朝廷,也算是給了總督大人一個交代,避免惹禍上身。


    沒想到,錦王爺這麽快就到了,不得不懷疑,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提前安排好的。


    他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直接跟錦王爺作對。雖然對方並無實權,但那是皇帝的同胞兄弟,有王爵在身的大人物啊。


    “讓他們走!”


    沈千冬看著蕭恆兇狠如惡狼的眼神,無奈地咬了咬牙。


    殺馮世遠的事,後麵還可以慢慢想辦法解決,但此時若再強行阻攔,恐怕立刻就會人頭落地。


    他相信,為了保住這位才華逆天的侍衛統領,王府應該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他一個商人根本算不得什麽大不了的事。


    葉輕塵鬆了一口氣,他自己最清楚,此時他體內的極寒之氣如浪潮洶湧,不但靈力不受控製,甚至連內力也難以調動。不要說麵對天境宗師,就算是一個內力大成的武者,恐怕也能輕易將他擊破。


    他剛才勉強支撐,為的是給對方心理上的震懾,當這口氣突然鬆下來,腦海頓時陷入一片迷糊。


    柳亦菲背著他,在眾人的簇擁下,向山下而去。


    隻感覺背上像是放了一塊透涼的冰塊,柳亦菲盡量保持身體平衡穩定,避免顛簸。


    她一邊飛奔,一邊止不住眼淚往下流:“老公,你不能有事,你要撐住啊!”


    同時,她不斷地調動靈力,透出背心去輸送給葉輕塵。


    葉輕塵趴在柳亦菲的背上,也在暗暗調整內息。


    在極寒之力的幹擾下,他神識模糊,休內混亂的靈力四處遊走,就像一團亂麻,根本無法為他所用。


    好在那些混亂的靈力並不是毫無作用,胡衝亂撞之下,也在慢慢消融著體內的極寒。


    而這時,葉輕塵竟然驚奇地發現,那些混亂的靈力在與極寒之力抗爭之時,每一次相互衝撞融合,都會釋放出一種奇異的能量。


    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體內在發出“劈裏啪啦”的微弱爆鳴。


    那股能量越聚越多,越來越強,不斷衝擊著他周身的經脈穴竅。


    “怎麽迴事?這種感覺,怎麽像是要突破築基中期的關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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