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李胤等人暗中來到血殺駐地,木爺爺在確定葉紅衣沒有在駐地後,直接了當的殺了進去。李胤、紫發和馬英傑殺到後,也是各顯本領,瞬間擊殺了四個人。


    當李胤三人從外麵殺進包圍圈,血殺的人已經反應過來,分出了三人對李胤他們進行阻擊,希望能給留下的九人創造機會,盡快擊殺包圍圈裏那該死的老頭。


    沒有了突然襲擊的優勢,李胤三人還真被三名血殺成員牽製。李胤和紫發還能占一點點上風,但是馬英傑畢竟修煉時日不長,雖然劍法出招得名家真傳,占了許些優勢,但內功修為的差距卻是很難彌補,終是在對戰了三十招後攻擊略顯出疲態,屢屢遇險。好在有李胤和紫發出手相助,這才能平安脫險。


    隻是剛才十二人都沒能拿下木爺爺,更何況現如今隻剩下九人。木爺爺依舊是氣定神閑的揮舞著手中的大劍,劍聲輕鳴。就在此時其中一名殺手突然左手一揚,一道灰白的東西就向著木爺爺的臉上飛去。


    木爺爺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知道了這灰白的東西是迷煙或石灰粉之類的下三濫手段。這種小把戲木爺爺根本沒放在眼裏,身體一個晃動,揮起了左邊空空蕩蕩的袖袍便卷住那團灰白。然後一個轉身,將其又扔了迴去,隻是速度比對手的更快。


    那名殺手也沒想到木爺爺僅憑身體的擺動,便能如此自如的控製那麽軟的袖袍,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自己扔出去的東西砸中了臉,接著一聲爆裂聲起,腥辣的灰霧伴隨淒慘的哀嚎散開,逼退了旁邊的三個血殺成員。


    如此一來,原本還算嚴密的劍陣,反而露出了巨大的破綻。咚的一聲,木爺爺用他的假腿在地上一蹬,人已閃電般衝過哀嚎的那名血殺成員身邊。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這個血殺成員喉間已經多出一條血線。


    見了這一幕,距離稍遠的三個血殺成員再也扛不住,轉身便向穀口跑去。隻是距離穀口還有十丈時,三支利箭從穀口大樹上射來。


    三名血殺成員都沒想到此處還會有埋伏,根本來不及躲閃,三人中武功最弱的一人直接被身邊的人當作了擋箭牌。


    餘下二人舉刀格開後麵射來的幾箭,眼見便能衝出穀口。突然一道倩影衝出樹冠,韓月兒一劍刺出,俯身便衝向當先一人。


    那名血殺成員目光一寒,揮刀相迎,大刀撕裂空氣,發出嗡嗡的嘶鳴。


    哪知韓月兒手中長劍忽然連續刺出數十劍,滿天劍雨間根本不知道哪一劍才是真,正是天山落楓劍中的那招落花有意。


    這名血殺成員僅僅防住了第一劍,然後瞬間被餘下幾劍刺中,終是丟了性命。


    最後這名血殺成員,眼神陰鬱,目光兇狠。他知道難以逃脫,趁著韓月兒剛落地正背對著自己,抬手間射出數枚泛著藍光的鋼釘。鋼釘去勢極快,韓月兒剛剛拔出長劍,便已經被全部打中。


    然而當這個陰鬱的殺手正自得意時,韓月兒已經迴手一劍,一招驀然迴首,直取向這麽成員的麵門。


    陰鬱殺手也早有防備,後撤了十幾步,躲過韓月兒一劍。


    “是你!”看清來人,敵對二人同時發出疑問。


    原來,這個陰鬱的血殺成員正是之前南伽陀身邊,叫南伽陀師叔的青年,二人之前在營救戚婉兒時便交過手。


    “哼,你不是南伽陀的師侄嗎?認賊作父的家夥。”韓月兒不屑的道。


    “師侄?正是他勾結寒雨樓殺害我師父的。那狗東西也配做我師叔?我當年跟在他身邊,也不過是為了查出他殺害我師父的真相罷了。”陰鬱青年說道。


    “這麽說來,南伽陀買兇寒雨樓殺害司馬長空這件事,便是你透露出來的了。”一旁紫發的聲音響起。


    原來,少了三人,剩餘圍攻木爺爺的六人不消片刻便敗在大劍之下,待到木爺爺騰出手來,與李胤三人對戰的血殺成員更是瞬間便被取了性命。


    “是又怎麽樣,這與你何幹?你們不是和南伽陀有仇嗎?我們為你除掉南伽陀,你們非但不感謝我們,反而還要刺殺我們,這是何道理?”陰鬱青年看向李胤說道。


    “你們比南伽陀更該死。”李胤淡淡的說道。


    “你忘了我了嗎?”馬英傑緩步走出,目光血紅的望向陰鬱青年。當年,殺害馬英傑爺爺馬興遠的,正是眼前這個青年。


    陰鬱青年定定的看向馬英傑,無數人影在腦中迴放,但實在是想不起來眼前的年輕人究竟是誰。


    馬英傑突然大笑起來,但雖說是大笑,眼角卻是帶著淚痕:“你們這群惡魔,做的惡太多,多到自己都記不住了吧?”


    陰鬱青年沒法接口,因為馬英傑的話說的是真的,沒有絲毫誇張。無論是跟隨南伽陀時還是加入血殺組織後,陰鬱青年都幹過不少惡事,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好幾百也有百來十人了,這誰知道是哪一個的家人前來複仇了。


    馬英傑見陰鬱青年一直沉默不語,便是知道他根本想不起了。馬英傑揮動手上寶劍,揮去殘留在劍上的血漬,然後劍尖指著陰鬱青年人說說道:“好叫你死得明白,我乃馬家村的馬英傑。”


    話音還未,馬英傑已經持劍撲向陰鬱青年。一旁的紫發想要上前幫忙,卻被一旁的木爺爺拉住:“讓他自己來!”


    李胤也很是讚同木爺爺的觀點,所以他也是向著紫發點頭示意,讓馬英傑自己動手複仇,有自己幾人在一旁掠陣,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麽。”


    紫發當然也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隻有經曆過這種與高手真正的血腥拚殺,馬英傑才能更好掌握武功的精要。也隻有讓他親手手刃仇人,內心的結才能真正打開。


    陰鬱青年在聽到馬家村後,其實也還是想不起馬英傑的身份,畢竟,他滅過的村子也有三四個,誰沒事會打聽那些村民都叫什麽名字,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隻是此刻馬英傑的劍已刺來,也容不得他再多想,隻得揮刀與馬英傑拚鬥。


    剛開始,馬英傑因為憤怒,出招雖狠但失了章法,被陰鬱青年打得節節敗退。後來當馬英傑冷靜下來後,劍法便飄逸靈動起來,招式間環環相扣,局勢開始逆轉。


    再後來,陰鬱青年越打越是心驚,馬英傑的劍招越來越純熟,而陰鬱青年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殺不了他,不過是對方的磨刀石罷了。到第二百招時,馬英傑一記上寮,將陰鬱青年手中長劍挑飛了出去。


    就在馬英傑上前準備一劍殺掉陰鬱青年時,李胤突然閃身上前,一把將馬英傑拉著向後退出三步。


    正當馬英傑想要開口詢問時,幾道寒光從眼前閃過,射入了前方的地麵。


    隨後,紫發也是閃身來到馬英傑身前,將他護在身後,目光凝視著前方的樹林。


    就連木爺爺和韓月兒也是被前方樹林中走出來的人影吸引。以至於一旁的陰鬱青年趁機悄悄溜走也沒有發現。


    前方樹林裏,一道紅色的人影打著血紅色的油紙傘,緩緩的向著眾人走來,正是血殺的首領,葉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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