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便找個借口給大師兄劉振,劉振也巴不得我早點下山,就這樣輕鬆地溜出來,迴到在長沙城的居處,我要馨兒和麗蘋收拾一下,跟著我迴黃花山總壇。


    既然我已經不打算繼續在嶽麓劍派臥底,當然不會需要繼續用到這個聯絡的據點,所以身邊的人是一定要帶走的。


    不過,我倒是沒遣散那些雇來的仆役,一來是因為春夏秋冬四婢前幾天才被我派去送信,要是路上錯過了沒遇見,把這些仆役們留下來也可以通知四婢我已迴總壇的消息:二來則是這些人也得靠著替我工作來賺錢養家活口,若把他們遺散了。


    他們還要另找工作,還不如一切照舊吧。帶著馨兒和麗蘋迴到皖南黃花山總壇山腳下,一眼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上山的道路兩旁多出許多崗哨,而且每個崗哨都是用大小不等的石頭為建材,再用混以糯米汁的灰泥砌成,端的是牢固無比。


    我試著出掌,以五成的掌力拍擊那些崗哨的牆壁,結果崗哨的牆壁不但晃都不晃一下,甚至連灰泥都沒剝落半點,還將我擊出的掌力給盡數反震迴來,讓我的手感到有些隱穩作痛。


    真是堅固無比的建築,竟然能毫發無傷抵禦我的五成掌力。普通的磚牆被我以五成掌力拍上一下,早就碎裂散落下來了。


    以呂晉嶽找來的那些白道二代弟子來說,他們的內功能有我的一成就算了不起,憑那些二代弟子的功力絕對無法摧毀這些崗哨碉堡,我甚至不懷疑這些崗哨碉堡能夠抵擋呂晉嶽這種高手的掌力拍擊。


    而且許多崗哨間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剛好是每個崗哨可以彼此以弓箭互相支持的距離。


    但是敵人從這個崗哨跑到另外一個崗哨得花上一些時間。隻要憑借這些崗哨,即使太陰神教的教眾們武藝不高,也可以靠著崗哨的堅硬牆壁來抵擋白道二代弟子的進攻。


    而白道弟子在進攻其中一座崗哨時,還必須麵對從四麵八方、由其它崗哨所發射的弓矢,不用說,傷亡肯定輕不了,當然,像是呂晉嶽這種高手不會畏懼弓箭。


    不過呂晉嶽這次的剿滅行動沒有邀請太多的白道一代高手,免得滅了太陰神教後有太多人和他搶奪太陰神教的三大神功和太陰藥典。


    所以隻要我能纏住呂晉嶽、方虹和芊莘再纏住一、兩個臨時多出來的高手,由費鵬指揮其它教眾禦敵,那些白道二代弟子想要硬攻黃花山總壇,絕對會付出血淋淋的慘痛代價。


    一想到費鵬,我立刻有種直覺:黃花山總壇的石造崗哨防禦肯定是出自費鵬的規劃。武林人物對於行軍打仗並不熟悉,所以我師父蕭天放在世時,黃花山總壇的崗哨都是木頭配磚頭的建築,遮風避雨是足夠了。


    要擋住高手的掌力一擊卻是遠遠不夠,但是這些石造崗哨不僅完全不畏懼高手的掌力拍擊,隻怕在千軍萬馬的衝擊之下都能屹立不搖,這種軍事等級的防禦隻有費鵬才規劃得出來,我的直覺隨後得到證實,當我帶著馨兒和麗蘋上山,就看到費鵬帶領大批的會武教眾出來迎接。


    “參見教主!”在費鵬的帶領下,上千名會武的教眾同時躬身彎腰向我行禮,中氣十足的喊聲響徹天霄。


    “大家都免禮吧!”看到這些會武的教眾,我立刻知道費鵬下了不少的功夫在組織和安排這些教眾:隻要看看費鵬身後站立的贛林五霸,這是太陰神教內除了方虹和芊莘以外武功最好的五名好手。


    而這五個人身後各站著七、八人,從他們的外表和神情上看起來,應該是方虹滅了皖南黑幫之後所招募到的會武教眾。這些人的武功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和白道二代弟子相比卻不會遜色到哪裏去。


    在這些人身後,每個人都有十餘名左右的教眾排成一列跟著,很顯然是歸這些人所指揮的。這些排列在最後的教眾們武藝不高,可能連十婢的水平都及不上,大概隻有馨兒和麗蘋的功力,但在編組之後由一個武藝較高的教眾所帶領,這些人就能和白道二代弟子一較長短。


    隻要不碰到呂晉嶽那種級數的高手,和白道二代弟子相鬥的勝負之數隻怕有五成。我暗自讚歎費鵬的安排。費鵬將軍隊係統應用在組織會武的教眾上,以贛林五霸為首,每個人都帶著一隊人,這隊人像是武林高手的一隻手。


    而那十幾個人一組的小隊就是這隻手的手指,可以在費鵬的指揮之下迅速趕到任何一個地方抵禦白道二代弟子的攻擊:就算碰到呂晉嶽這等高手,也是可以勉強抵擋得住的。


    突然有種感覺,隻要有費鵬在我身邊替我籌劃防禦之策,就算我沒有去嶽麓劍派臥底打探消息,呂晉嶽也無法率領白道二代弟子攻入黃花山總壇的。


    “費鵬,辛苦你了。”我來到費鵬身前,拍了拍費鵬的肩膀。“有你事先幫我籌備好防禦之策,我就省心不少了。”“教主謬讚,屬下愧不敢當。”費鵬微微鞠躬。


    “雖然屬下已經盡了全力,就怕這種程度的防禦還是抵擋不住敵人的來攻”“以我看來,已經算是很充分的準備。讓我親自籌劃,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你的十分之一成績呢!”我看向跟在費鵬身後的那些會武教眾。


    “對了,這些人是哪裏湊出來的?竟然有將近一千人之數!黃花山總壇有這麽多的會武教眾嗎?”


    “啟稟教主,黃花山總壇沒有那麽多的會武教眾,這裏的人是集合黃花山總壇和蕭家堡的所有精銳。”費鵬稟報著。


    “為了抵禦即將來襲的外敵,屬下將蕭家堡的會武教眾都帶來總壇。”“蕭家堡的會武教眾都被你帶來了?那蕭家堡怎麽辦?”我嚇了一跳。費鵬把蕭家堡的會武教眾都帶來總壇,萬一呂晉嶽進攻蕭家堡,那麽蕭家堡的教眾如何抵抗?


    “啟稟數主,蕭家堡並不參加此次的戰鬥,而且根據教主、方大人和白大人給予屬下的情報,敵人攻打本教的用意似乎是為了搶奪本教的鎮教之寶,那麽敵人應該會直接進攻總壇才是。


    何況,隻要攻破總壇,蕭家堡的教眾也就不戰自潰,根本沒必要特意先行攻打。”費鵬迴答著。“既然進攻蕭家堡隻是浪費時間,又無法搶到他們所要的本教之寶,敵人不至於如此愚笨。”


    我想想也是,以呂晉嶽的為人,他不會主動招惹蕭家堡的教眾,而且隻怕他還希望蕭家堡的教眾能夠乖乖待在晉南種田,這樣他進攻黃花山總壇時所遇到的抵抗會少很多。


    “就算敵人不會去進攻蕭家堡好了,你把會武的教眾都帶來,萬一有賊子跑去蕭家堡探頭探腦,蕭家堡擋得住那些賊子嗎?”


    “這點請教主放心,雖然蕭家堡的會武教眾都已經被屬下帶來,但是蕭家堡還有約一千精壯教眾,這些教眾雖然不會武藝,但要抵擋賊子已是綽綽有餘。”


    聽到費鵬這麽說,我立刻知道費鵬口中所謂的一千“精壯教眾”必定是接受過軍事訓練的教眾,那些教眾也會些刀槍拳腳,隻是還沒好到足以對抗武林人物的程度,帶來也幫不上什麽忙,所以費鵬把他們都留下來看家。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繼續訓練這些教眾。我們的敵人大概兩個月之後就會對我們發起攻擊。”我向著費鵬點點頭。“對了,方虹和芊莘她們人呢?”“啟稟教主,幾位大人都在內廳等待著教主。”費鵬迴答。


    進到內廳,方虹、洪寧、芊莘以及三侍三司等六婢早已等著迎接我,不過,令我有些吃驚的是,我沒見到春夏秋冬四婢,反而是方虹等人身後跟著三十幾名女性教眾,從花信年華的少女到徐娘半老的中年婦女都有。


    而且這些人身上還佩有兵刀。除此之外,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有些如臨大敵般的嚴肅。“虹兒,四婢怎麽不見人影?”見禮過後,我立刻把心中疑惑拋出來。


    “還有那些女子教眾又是怎麽迴事?”“四婢她們替你送信來之後,又忙著要迴去服侍你,前幾天剛離開”


    方虹先迴答我第一個問題,停頓一下,癟了癟嘴。“至於這些女子教眾,是費總管選拔出來會武的女子教眾,負責保護咱們蕭大教主的安全。”“哦。


    原來是費鵬選出來保護我的人”我又看了看那些女子教眾,年紀還輕的女子教眾見到我望向她們,都是紅了臉低下頭:那些三十歲左右的女子教眾則像是看到珍珠寶貝似的兩眼發光,隻差沒開始吞口水,真是奇怪。


    而且,方虹迴答我的問題時癟了癟嘴,顯然她不是很認同費鵬的做法。光是聽到她用“蕭大教主”這個詞,就知道方虹肯定很有意見。“而且,你好像不太喜歡費鵬選人出來保護我?”“我哪敢啊!咱們的蕭大教主可是太陰神教的靈魂人物,要是蕭大教主受了一點擦傷、出了一點意外,太陰神教的未來就岌岌可危了!”方虹又是癟了癟嘴。


    “所以費總管特地選了這些會武的女子教眾出來,不但可以”貼身“保護咱們的蕭大教主,還可以協助蕭大教主練功,雙方還能一起增長功力,這樣當本教麵臨危機時才有更大的勝算嘛”


    無言以對,原來費鵬選了這些會武的女子教眾出來,不隻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還可以順便讓她們協助我練“陰陽訣”


    怪不得剛才我望向那些女子教眾的時候,比較年輕的“小妹妹們”都臉紅著低下頭去:那些已經進入虎狼之年的“大姐姐們”都像看到可口美食似的,原來是這個原因。


    當然,方虹她們肯定不樂意我身邊突然多出這麽多女人,所以方虹才會一提到這些會武的女子教眾就癟嘴。


    但考慮到這次太陰神教麵對的危機,教內的武功好手不多也就算了,連我這個武功最高的教主也及不上呂晉嶽的六成功力,雙方打起來的話,太陰神教隻怕兇多吉少。


    為了增加勝算,方虹隻好勉強自己接納這麽多的女人到我身邊,就是為了能讓這些女子教眾一起保護我的安全,以及協助我修練“陰陽訣”增加功力。這議我頗為感動。


    我決定好好謝謝方虹的無私付出,於是將方虹擁入懷中,在方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虹兒,謝謝你,也難為你了。”被我這麽一擁一吻,又聽見我這麽說,串串淚珠開始滾過方虹原本勉強帶有笑容的麵頰,一滴滴落在地下。


    “虹兒,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其實我有辦法可以克製呂晉嶽那個老賊,不需要這麽多人跟在我身邊。”我安慰方虹。


    “等一下我去找費鵬,要他把這些女子教眾調走,好不好?”“不!別!不要調走她們,耗子你的安全重要,如果有她們幫忙,將來你戰勝呂晉嶽那老賊的把握就多了不少,所以千萬別調走她們!”


    聽到我說要把那些女子教眾調走,原本靠在我懷中無聲飲泣的方虹突然驚叫起來“我忍耐一下沒關係的,總比你有個萬一來的好!要是你真的有個萬一,你要我們姐妹將來指望誰呢?我都不想活了!”


    “哎,別說這種話!”我替方虹拭去麵頰上的戾珠。“我是真的有能夠克製呂晉嶽的必勝法門,才會這麽說的:我不會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險,讓你們的將來無依無靠,放心好了。”“就算這樣。


    也不許你調走這些女子教眾!把她們留下來保護你的安全不好嗎?大不了就是被你這耗子偷食罷了!”方虹破涕為笑,在我懷中扭動嬌軀撒嬌著。


    “還有,你所謂的”必勝法門“又是什麽稀奇古怪的鬼主意?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好不好?”“我的必勝法門用說的是說不清楚的,不過倒是可以做給你們看。”我抬頭望著站在一旁的芊莘。


    “芊莘,你還記得之前我帶你們去鬧安慶城以及正氣莊時,要你們穿的衣服嗎?”“記得,婢子收著呢!”芊莘立即迴答。“去把那件衣服穿出來給虹兒看看。”聽到我的命令,一抹紅霞飄上了芊莘的粉嫩麵頰。


    但是芊莘仍舊迅速跑進內堂,沒多久就換上之前我帶她和春夏秋冬四婢去鬧安慶城和正氣莊時的暴露衣裝。看到芊莘身上穿的半透明薄紗衣衫,隱約可以看見衣衫底下的肚兜和褻褲,方虹瞪大一對杏眼。


    “耗子,你要芊莘妹子穿這樣衣裳出來給我們看幹嘛?難道這就是你說的”“這就是我說的”克製呂晉嶽的必勝法門“沒錯!”方虹一對杏眼瞪得更圓更大。


    而且這次連一旁的洪寧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穿上這麽不端莊的衣服,能夠克製那個號稱”中州劍神“的呂晉嶽?”洪寧的語調中滿是不信任的意味。“教主你不是在開我們玩笑吧?”“當然不是開你們玩笑,你們仔細聽我解釋”


    於是,我把呂晉嶽的弱點也就是“昊天正氣訣”的罩門解釋給大家聽。當她們兩個聽到呂晉嶽這家夥的弱點竟然是他的命根子,要是呂晉嶽的命根子硬挺起來,很容易因為動作時被衣服拉扯而受到重傷,臉上的表情都是要多精彩就有多晴衫。


    “你們要知道,呂晉嶽因為有這個弱點,娶了一個美貌老婆卻十幾年沒和她見過麵。所以說,隻要你們穿上這套衣服,憑著你們的驚世美貌,呂晉嶽見到你們馬上就會因為”暴露出罩門“而無法動彈,那時我們還會害怕呂晉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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