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人耳目、免得路上引人注意,所以我隻能委屈馨兒和侍琴一起假扮成洪寧的侍女:不過馨兒本人對此倒是沒有任何怨言,服侍洪寧相當盡心盡責,一點也不以她是我弟子的身份自居,甚至晚上洪寧和侍琴來陪我練功的時候,馨兒也一起跑過來了。


    嚇得我這個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師父”當場跳了起來“馨、馨兒,你來我房裏做啥?現在是我的練功時間啊!”“來這邊當然是要請師父教我幾手武藝的嘛!”馨兒頑皮地吐了吐舌頭。“不然徒弟來師父這裏還能幹什麽?”


    能幹什麽?如果隻是單純的徒弟跑來找師父,那當然能夠做的事情是不多啦:但是現在可是美女徒弟跑來找師父,能“幹”的事情可就不少了“原來你是想學功夫:也好,那你想學哪些功夫?”


    還是先問清楚馨兒想學的功夫是啥吧。“當然是師父打敗錢真外他們的功夫!特別是師父一招就把錢真外和他手下給打飛出去的那種功夫!”馨兒說著,興奮地粉頰微微發紅著。


    “看到那些壞人被師父給打飛出去,很解氣的!”嘖,怎麽馨兒想學的竟然是太陰神功啊?“可以啊,我就教你那種功夫吧!不過,你學得會學不會,我就不敢保證了。”我會這麽說是有緣故的,因為太陰神功的內功基礎就是“陰陽訣”


    這男女修煉的功夫,既然是男女修煉,那當然就要透過男女雙方互相交換元氣,來完成:馨兒看起來還未經人事,應該還不懂男女之間究竟是怎麽迴事,也就是說我得從頭教起才行。


    “馨兒,你知道男人女人是怎麽交合呃,怎樣生孩子的嗎?”不出我所料,馨兒真的對於男女交合這種事情一點概念也沒有,我這個問題問出來,馨兒就立刻搖頭表示她不知道。


    “好吧,那我教你”我費了很大的力氣,向馨兒解釋男女修煉是怎麽迴事,但是馨兒連女人自己身體的構造都不太明白,就更遑論能夠理解男女之間修煉的事情。


    沒有辦法,我隻好讓洪寧和侍琴把身上的衣服都給除去,讓馨兒親自看看女人身上的各個部位究竟是什麽樣子:不過,被我脫光衣服的洪寧和侍琴沒怎麽害臊,反而是聽我講解的馨兒臉紅到不行,一直低著頭不敢正視著我。


    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把我說的話給聽進去。“算了,馨兒,今天就先講這麽多好了。”終於,我決定放棄了。


    如果馨兒根本聽不進去我的“指導”她怎麽可能學得會陰陽訣的功夫呢?“你先迴自己房裏去,好好把師父今天傳授給你的基礎給理解清楚:等你理解完了以後,你再來找師父,師父再傳你下一步的功夫。”


    “是的,師父。”聽到我要她先迴房去,馨兒如獲大赦一般,長長地鬆了口氣,一溜煙似地逃出了我的房間,雖然我說“等馨兒理解完了以後再來找我”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馨兒一直沒有主動前來我的房間,即使白天看到我,也都是立刻紅著臉轉開視線:看來馨兒並不是不能“理解”我教導她的東西,隻是她還沒做好準備而已。


    算了,這種事情是需要給女孩子時間的,就多給馨兒一些時間吧。又走了幾天,來到山東的首府濟南,我們在酒樓上用餐的時候,無意間卻聽到了幾個江湖人物在談論有關太陰神教的事情。“你們有聽說了嗎?”其中一個人向他的夥計們說著。


    “最近太陰神教似乎打算在江湖上大幹一番呢!”“怎麽說?太陰神教想在江湖上大幹一番?”另外一個人發問,正好將我心中的疑問也問了出來。


    “最近太陰神教在皖南大舉出擊,對其他在皖南的邪道幫會門派大舉征討,威脅那些幫會門派加入太陰神教,不然就予以剿滅:一開始還真的有幾個幫會門派起來反抗。


    但是都被太陰神教的教主親自率人給鏟平了,而且是男人就全都殺掉,是女人就全都抓起來帶迴去”


    把女人全都抓起來帶迴去?方虹會不會把我這個“銀劍教主”的形象給扮演得太突出了啊?“是女人就都抓起來帶迴去?”果然,另外一個人就這樣問了。


    “帶迴去幹什麽?難道是幹那件事?不過,一次搞這麽多女人,那個太陰神教的教主不怕死嗎?”


    “怕死啥?你們不知道太陰神教是邪教嗎?男的教眾都練有采陰補陽的邪門功夫,女的教眾也都懂得吸取男人元氣的邪法,抓那些女的迴去,不是正好拿來練采陰補陽的邪門外道功夫?”第一個人很不層地說著。


    “你這專幹采陰補陽壞事的小淫賊。”洪寧突然靠到我的耳邊低聲說著,說完輕笑了一聲,還在我耳朵裏吹了一口氣,弄得我心癢癢的。


    “沒辦法,每天都給你吸上那麽多次,我的元氣都被你給吸盡了,不補不行。”我也不甘示弱,在洪寧耳朵邊這麽說著:這次換洪寧羞紅了臉,粉拳在我肩上輕輕槌了一下。


    就在這時,又一個滿臉大胡子的江湖人物踏著沉重的步子從樓梯走上來,坐入了之前那批人的那一桌。“有個壞消息!”那個大胡子一坐下來,就拋出了一個讓其他人都安靜下來的話題。“聽說賀鵬展賀大俠遇害了,連賀夫人一起,還有兩個弟子。”


    “哦引”聽到這個消息,其他人都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麵麵相觀著,不過,這消息也傳得真快,我們雖然沒有特意在趕路,但是我們畢竟是乘馬旅行的,腳程不能算慢,而賀鵬展被殺的消息這麽快就跟在我們之後傳到濟南來了。


    “大哥,詳細情形是怎麽迴事?”其中一個人追問著。“怎麽賀大俠夫婦竟然會遇害?”“詳情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賀大俠夫婦是被太陰神教的人所殺”那個大胡子說著,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酒。我是不太意外他們知道賀氏夫婦是死在太陰神教手上,畢竟那種被“采補法”硬逼著散功、然後被奪走全身功力的死法實在是太少見了。


    隻要是行家,一見到賀夫人的死法,肯定就知道賀夫人是被“采補法”給奪取了全身功力、散功而死的,自然就會知道是太陰神教下的手。


    “似乎是賀大俠夫婦發現了太陰神教賊子們的巢穴,追過去想要為民除害的時候,卻反而遭了賊子的暗算,就這樣遇害身亡了。”大胡子歎息著,又喝了一杯酒:其他同桌的人也一邊歎息、一邊紛紛飲酒、一邊一起咒罵著太陰神教。


    聽著這個大胡子的話,我隻覺得好笑:這些白道人物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口中的“賊人巢穴”其實就是賀鵬展自己的別莊,賀鵬展才不是啥追蹤賊子到賊子的巢穴去,結果遭了賊子的暗算,是賀鵬展自己在幹壞事的時候被我這個“賊頭”給壞了他的好事那才是真的。


    何況,方虹也說過,賀鵬展是以“交遊廣闊、豪爽好客”而博得大俠之名,他本人功夫可就不怎麽樣


    這點可是我親身體驗過的,賀氏夫婦的功夫的確不怎麽樣,至少和呂晉嶽這位“中州劍神”比起來不怎麽樣,反而他們的心計可比手上功夫要厲害太多而一個功夫不怎麽樣、但是心計厲害的“大俠”怎麽可能會隨便孤身追蹤賊子到賊子巢穴去?


    以賀鵬展的名望,他真的要抄了所謂的賊子巢穴,隻要登高一唿,還怕沒有人會響應他的號召嗎?何必親自動手?難道是嫌命長了?看來這些武林人物其實腦袋也不怎麽樣,連這點小關節都想不透,別人怎麽說、他們就怎麽信,實在是笨得可以。


    突然之間,心中隱隱有股不安的感覺是啊,這些武林人物固然是很笨,別人怎麽說,他們就怎麽信:但是這些謠言總是有個來源的,那到底是誰先編出了這些謠言?能夠編出這些謠言。


    而且還要能夠知道賀氏夫婦是死於太陰神教之手,那肯定是親眼見到了賀氏夫婦的屍身才有可能知道賀氏夫婦的死因:既然見到了賀氏夫婦的屍身,自然是到過錢家村的宅院,那種地方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太陰神教的據點


    如果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據點,賀氏夫婦的屍體早就被人處理掉了,哪還輪得到這些白道人物去親眼看見賀氏夫婦的死狀?既然一看就知道賀氏夫婦不可能是因為追蹤敵人、落入敵方巢穴而喪命,那為什麽還會有這種謠言傳出來?


    難道是有人故意說謊引為了要隱瞞賀鵬展夫婦的真正死因以及保護他們的“俠名”而說謊?糟了!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說謊,那麽為了不讓謊言被人拆穿,他們很有可能會把當地的居民全都給殺了。


    沒了證人,賀氏夫婦的罪行自然就不會有曝光的一天!而且,隻要隨便編個謊話,栽贓當地的居民都是“太陰神教的邪魔外道”把當地的人殺光了。


    隻怕還能博得個“鏟好除惡”的名聲我得迴去看看情況才行!“小二!結帳!”不等店小二答應,我隨手從懷中摸出一大錠銀子,也懶得去估計大概是幾兩,隻是確定那銀錠夠重,能夠付我們的飯錢,隨手一拋,就拋在酒樓掌櫃麵前的櫃台上,嚇了掌櫃一跳。


    一手拉起馨兒,快步就往樓下走,洪寧和侍琴看到我神情不對,急忙跟了上來。“教主夫君,怎麽迴事?”看到我神色不對,洪寧問著。“大事不妙,我們得趕快迴錢家村去才行!”疾馳一天一夜趕迴錢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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