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賀鵬展身邊的中年貴婦顯得相當不高興。“你是不是又想弄個野女人迴家來?”“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別囉唆!”賀鵬展很不耐煩地揮手阻止賀夫人繼續說下去。“你到書房去等我!”


    賀夫人停下了腳步,很不高興地看著賀鵬展朝著臥房走去:等到賀鵬展穿過一個月洞小從賀夫人的視線之中消失後,賀夫人這才招手叫過旁邊一個奴仆來。


    “是是,夫人有啥吩咐?”被叫來的豪奴恭敬地問著“等老爺睡了以後,你們把那個張老漢的女兒帶去青樓賣掉!”


    賀夫人以怨毒的語氣吩咐著。“要是明天太陽出來之前,那個張老漢的女兒還沒離開山東地界,你們幾個就自己提頭來請罪吧!”說完,賀夫人也不理會豪奴們畢恭畢敬地應諾,自己轉頭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掉了。


    嘖,這個女人好毒辣,竟然叫人把張老漢的女兒賣去青樓?為什麽不直接把張老漢的女兒放迴家去算了,這樣我也省下救人的工夫,豈不是皆大歡喜?“我真不敢相信!”洪寧似乎是被她所見所聞的事實給嚇壞了,呆了好一陣子。


    “賀伯伯和賀嬸嬸他們兩個在山東都是很有名望的人啊!而且他們之前來替我做生意的時候,也對我很好,怎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這樣”


    “你確定你沒看錯人嗎?”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找理由替那對不知道是“賀大俠”還是“錢真外”的夫婦脫罪。


    但是這樣問洪寧,也許能夠讓洪寧感覺好過一點“我我也希望是我看錯了可是如果是其中一個人長得相似,那還有可能是我看錯:但兩個人都長得那麽相似,應該是不太可能”


    洪寧發呆了一下,又搖了搖頭。“而且,剛剛賀夫人也叫了賀伯伯的名字,總不可能那個‘錢真外’長得既像賀伯伯、又娶了一個很像賀嬸嬸的妻子,然後連名字都和賀伯伯一樣吧?”


    “這麽巧合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雖然我覺得太陽會從西邊出來的機會要更大些。”我聳聳肩。


    “好吧,不管那個‘錢真外’是不是你認識的‘賀伯伯’,總之他恃強淩弱、為了滿是他自己的欲望而抓了張老漢的女兒來:那個真外夫人也是心腸惡毒到寧可把張老漢的女兒賣到窯子去、也不肯把人放迴去和她父親團圓沒錯吧?”


    “嗯”洪寧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那,教主,現在該怎麽辦?”“怎麽辦?當然是把人救出來,順便把這對黑心的‘錢真外’夫婦給處理一下,免得他們以後繼續危害鄉裏”


    “可是,教主你打算用‘銀劍秀才’的名號來行俠仗義?要知道賀伯伯在山東這一帶可是頗有名望的,要是你們起了衝突、到時候各執一詞,大家隻怕會選擇相信賀伯伯的說詞,而不是相信你‘銀劍秀才’的解釋呢!”


    沒想到洪寧突然這麽說,我本來都打算要立刻拔出我的銀劍去宰了賀鵬展,從此在白道闖出“銀劍秀才”的名號:但是被洪寧一提醒,我馬上停住了腳步:是啊,要是我和賀鵬展起了衝突,大家隻怕寧願相信成名已久的賀鵬展、也不會相信我這個連茅廬都還沒出的小子,除非我能把賀鵬展為非作歹的事實拿出來放在大家眼前,可是拿出事實來?賀鵬展既然能夠以“錢真外”的身份在這附近魚肉鄉民這麽久而不被人發現,這就表示賀鵬展能夠將他的身份隱藏得很好,不然他的惡行早就被其他想要成為“大俠”的人給揪出來、當成邁向“大俠”之路的墊腳石了,要拿出事實來談何容易。


    或者說,我立刻去召集其他白道上的人物來見證賀鵬展的惡行、好替我“行俠仗義”的行為作證?就算我真的這麽做,隻怕等到白道人物聚集而來的時候,張老漢的女兒早就被賀鵬展給糟蹋完、又被賀夫人給賣去妓女戶了。


    見死不救,算啥大俠?“看起來這次似乎不是‘銀劍秀才’出麵的好機會。”我聳了聳肩。“算了,我還是用太陰神教的教主身份出麵解決這次事情好了,這樣殺起人來也方便些,可以省下很多解釋的口舌麻煩。”


    “可是,教主,這樣子的話,武林中的人會知道我們是為了救人除害,這才殺了賀伯伯他們嗎?”


    洪寧和侍琴都以擔心的眼神注視著我。“會不會我們為了要解救這些農民、殺了賀伯伯他們,反而引來更多白道武林人物對我們的敵視呢?”


    “是對的事情就要去做,而不是等別人認同了才去做:如果殺了賀鵬展夫妻能夠讓這些佃農們脫離被壓榨的生活、能夠把張老漢的女兒救出來,那我就去殺人,管其他人想那麽多幹嘛!


    我們太陰神教的敵人難道還少得了嗎?不差再多他五百一千的敵人啦!”我聳聳肩。“我不需要其他人來認同我的所作所為,我隻要問心無愧就好。”迅速朝著禁閉張老漢女兒的暗室前去。


    但是當我們到達暗室附近的時候,卻看到暗室的門早已打開,暗室裏麵一個人影也沒有,張老漢的女兒已經被那些豪奴給帶去見賀鵬展了。


    正在發愁著不知道賀鵬展的臥室是哪一間的時候,從四合院最裏進的一間屋子之中隱隱傳出了女孩的驚惶唿叫聲,以及男人的笑聲,我立刻就帶著洪寧和侍琴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奔去,遠遠地就看到之前那兩個手持火把替賀鵬展夫婦開路的勁裝保鏢,其中一個人正把眼睛貼在門縫上朝內看著,另外一個人則是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聽著屋內傳出來的女孩驚叫聲和男人的笑聲。


    “你們兩個留在這裏等我。”由於我這次沒辦法亮出“銀劍秀才”的身份來“行俠仗義”再加上柔軟的銀劍也真的不適合拿來對付不知道實力深淺的敵人,所以我跟侍琴換了一把百煉精鋼劍,拔劍出鞘,施展“淩雲飛渡”輕功,無聲無息地從屋頂上飛躍院子、直撲那兩個保鏢身旁。


    那個側耳貼在門板上偷聽屋內情形的保鏢從眼角餘光看到了我的出現,急忙想要出聲示警,但是我已經先用劍尖點了他的穴道,讓他昏迷過去:而另外一個正在看著屋內上演春宮大戲的保鏢,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出現在他背後,輕輕伸手在他後頸上一斬,就讓他和另外一個保鏢一起昏迷不醒了,搞定了屋外的保鏢,這時屋內又傳出了一聲女孩驚叫,還伴隨著衣帛破裂聲。


    接著是男人的笑聲:我學著剛剛那個偷窺的保鏢、湊眼在門縫上往內看,正好看到身上衣服已經破破爛爛、半邊身軀都已經曝光在外的張老漢女兒,以及手上還拿著半幅女子衣裙布料,正緩步朝張老漢女兒走去的賀鵬展。


    “錢老爺,求求你,放過我!不要這樣!”張老漢的女兒跌坐在地上,一邊哭著哀求,一邊還要扯住自己身上已破碎不堪的衣物。


    “我我會尖叫的!”“嘿嘿,不要怎樣?這可是你們自找的,既然你父親繳不起地租,我隻好捉你來抵數。”


    賀鵬展將手上的半幅布往牆角一丟,和其他早先扯下來的碎布丟在一起,一副餓狼張牙舞爪的態勢慢慢地朝著張老漢的女兒走去。


    “你想叫就盡管叫,這個莊院裏全是我的心腹人,你叫到喉嚨破了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不要,錢真貴,求你呀啊!”就像貓捉住老鼠之後必先戲弄一番一樣。


    賀鵬展故意放慢了動作朝著張老漢的女兒撲上去,嚇得張老漢的女兒尖叫著連滾帶爬地逃開,而賀鵬展則是又順勢一扯,嗤啦一聲衣帛撕裂聲,張老漢女兒的褲子整個被賀鵬展給扯破.


    隨著張老漢女兒驚慌爬行的動作而左右搖曳著,雖然很想多看一下張老漢女兒的玲瓏身材,但是張老漢的女兒已經沒有遮蔽的布料了,要是賀鵬展決定在這個時候來個餓虎撲羊,那下次會被弄破的可能就不是張老漢女兒身上的衣服了,左掌一起“砰”的一聲將兩扇門板震開,我隨即緩步踏入房中。


    聽到身後突然傳來巨響的賀鵬展嚇了一跳,停止了追逐張老漢的女兒,轉身朝著破門而入的我,擺出了警戒姿勢。“閣下哪位?來此何事?”看著我緩步入屋,賀鵬展低沉著嗓子,很不愉快地質問著我。“在下”侯龍破‘!


    “我急中生智,隨便掰了個假名,倒轉長劍,抱拳向賀鵬展問好。”剛剛似乎聽到有人叫在下的名字,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你說啥?‘喉嚨破’?”聽到我報出來的名字,賀鵬展黑起了臉,他聽出來我是在戲弄他。


    “年輕人,不要以為我是好戲耍的:報上你的真正名號來,要是我和你家的長輩有些交情,那我還可以既往不咎:不則”


    “哦,這點賀大俠可以不用擔心。”不等賀鵬展說完,我就插嘴打斷了賀鵬展的話。“在下的師尊和賀大俠一點交情也沒有:就算有,賀大俠也可以當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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