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俯下身來就以口喂我:我也毫不客氣地用口從春蘭的口中接過食物,春蘭喜滋滋地又恢複了快樂的神情。


    剛吃完春蘭喂我的菜,秋菊早已經含了一口菜等待多時了:一等我從她口中接過菜肴,秋菊也是興奮地差點沒有蹦蹦跳跳起來。


    被春蘭秋菊這樣輪流喂菜,幸好她們兩個嘴都不大,喂給我的菜量還不致於讓我沒辦法一次吃掉,偶爾自己再從碗裏麵扒出一口飯來吃,倒也是吃得愉快。


    雖然說春蘭和秋菊兩個人嘴都不大,一次隻能含著少少的菜肴喂給我,但是兩個人殷勤無比地輪流喂菜給我,還是一下子就讓桌上的菜肴少了一半。


    “哎喲!你們兩個!有這麽好的差事竟然不叫我們!”冬梅和夏荷這時提著要讓我沐浴的熱水進來了,一看到春蘭和秋菊正用口輪流替我喂食,兩個人都是氣惱得直跺腳。“別氣,別氣,你們也有機會的嘛!”我站了起來。


    “既然你們打了水來,反正我也吃飽了,剛好讓我洗個澡”“請讓婢子服侍公子洗澡!”不等我說完話,冬梅和夏荷異口同聲地嬌聲接了下去,隨即兩個人放下手上提著的大水桶,靠到我身邊來,春蘭和秋菊很自覺地接手冬梅和夏荷準備洗澡水的工作:先把冬梅和夏荷提來的熱水倒入浴桶,再一起去將其他已經準備好的熱水提進來,一點也不和冬梅夏荷搶工作。


    她們四個人倒是沒有吵架,看來芊莘將這四個女孩子教育得不錯,下次見到芊莘一定要好好獎賞她才是。


    等到她們兩個服侍我解去衣衫之後,看到生龍活虎的肉柱就矗立在眼前,一跳一跳地搏動著,冬梅和夏荷的粉臉就更紅了。“啊”一聲低唿從門口處傳了過來。原來是春蘭和秋菊提了水迴來,隻接受過芊莘口頭教育的秋菊就嚇得驚唿一聲。雖然秋菊也是立刻捂上了嘴巴,紅了臉,一對水靈靈的鳳眼倒是滴溜溜地亂轉著。冬梅和夏荷先撥水替我洗了腳,服侍我踏入浴桶,春蘭和秋菊把提來的水加入浴桶中,準備一起修煉。


    在我準備要修煉時,我的思緒卻迴到了今天在嶽麓劍派的所見所聞之上。


    一個長相神似雲煙的三師姐慧卿,還有著一個失蹤多年的妹妹──很可能就是雲煙,如果雲煙真的是被派到太陰神教去臥底的,自然不能再以原本的身份出現在武林之中。


    而要保守這個機密、不讓雲煙身邊原本的人們懷疑雲煙究竟是去了哪裏,‘失蹤’正是一個最好的借口。


    另外,還有這個‘中州劍神’呂晉嶽,如果雲煙真的是慧卿的妹妹,那麽呂晉嶽就是我的嶽父了,即使他本人並不知道。現在我唯一還不知道的是,究竟是誰派雲煙去臥底的?


    雖然我很懷疑就是呂晉嶽派自己的女兒去太陰神教臥底、將自己的女兒當成野心的犧牲品,但是也有可能雲煙是接受了別人的命令或要求而去太陰神教臥底的,例如說


    像是雲煙之前的情人?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就覺得一股氣往上衝:女人的確是有著為了愛人而願意犧牲一切的愚蠢本能在,如果雲煙在進入太陰神教之前真的有過情人。


    而那個情人為了謀奪太陰神教的三大神功而要雲煙前去臥底,那麽雲煙的確很有可能為了自己的愛人而前往太陰神教擔任臥底的工作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要是被我知道雲煙之前的那個情人是誰,我非得將那個卑鄙無情的男人給碎屍萬段不可!


    竟然利用自己的女人來做這些工作!可是轉念又想,如果是雲煙的情人想到得到太陰神教的三大神功,那麽以雲煙入教時的年紀,雲煙的情人應該也不可能會年紀大到哪裏去才對,更不可能會有足夠的號召力來號召白道去剿滅太陰神教:如果說換成像是呂晉嶽那種成名高手還有可能。但是一個毛頭小子無論如何不可能有那種號召力去號召其他門派來為他一個人的野心打生打死。


    而且,將芊莘捉到嶽麓劍派來關著拷問了半年之久,如果不是嶽麓劍派的高階成員,根本沒有指使那麽多嶽麓劍派弟子去看守芊莘的權力。


    所以,我覺得還是呂晉嶽為了想要得到太陰教三大神功而派遣雲煙去臥底的可能性比較大:雲煙受了情人的蠱惑而去臥底的可能性則是太低了,但是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看來,我在嶽麓劍派臥底的下一個工作,就是調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呂晉嶽派遣了雲煙去太陰神教臥底?


    而呂晉嶽又是為了什麽原因才這麽做的?


    迴過神來,見四女都在催促,便加緊時間準備修煉。由於和四女輪流進行修煉,這對我控製內功運行強度的能力有著很好的鍛煉效果。


    第二天起了一大早,四婢服侍我用過早餐之後、依依不舍地送我出門,前往嶽麓劍派‘上學’。


    從嶽麓山腳下走上去嶽麓劍派,一般也要兩個時辰的腳程,如果不是像我這樣練有輕功、趕路比較不花時間的話,要趕在早練前抵達嶽麓劍派,就隻能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出門了。


    有點好奇那些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是有幾個人能夠起得那麽早的。到了嶽麓劍派的山門外時,我很驚訝地發現,許多嶽麓劍派的弟子正將一張張的桌子和椅子抬出來。


    在山門外布置起招收弟子的場地來,而那些弟子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相當驚訝。“咦?你不是昨天撐破褲子的那個蕭秀才嗎?”嘖,還真的是好事不出門、惡名傳千裏,這些嶽麓劍派的弟子竟然都知道我弄破褲子的事情。


    “請問各位‘師兄’,昨天那些和我一起拜師的人呢?今天我們在哪裏習武?”我還是裝出一副愣頭愣腦的德性來應付這些弟子。“習武?別傻了,那些富家公子不會來的啦!我們這幾天收了那麽多的弟子,沒有一個第二天還會出現的!”


    其中一個嶽麓劍派的弟子揮了揮手。“所以你該幹什麽就自己幹什麽去吧!等在這邊也隻是浪費你的時間而已啦!”不是吧?竟然叫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這不是擺明了過河拆橋嗎?我好歹也是付了學費的吧?其他的富家公子付了學費不來習武,那可是他們自己放棄權利:我可是又風塵仆仆地從山下爬了上來的啊!


    不過,看情形那些嶽麓劍派的弟子也不會理我了:算了,反正我本來的用意也隻是要來嶽麓劍派臥底探查情報而已,要臥底也不見得非得就是嶽麓劍派的弟子不可,當個帳房先生也沒啥不可以的,學不學武對我來說其實無所謂。


    既然那些弟子叫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我就直接朝著帳房走來:嶽麓劍派收了我的‘學費’卻不教我武藝,那是他們缺德:我可不想答應替他們記帳了卻食言而肥,那就是我的過錯了。


    進了帳房,昨天我故意留下來的那條破褲子已經不見了,桌上則多出了幾張用鎮紙壓著的帳單,看來已經有人在我之前來過帳房了。


    而且很有可能是慧卿,隻有慧卿有理由將那條破褲子收走,其他人絕對不會對一條破褲子有興趣的,對於那些不識字又不懂算術的武人來說,記帳或許是比挑戰武林高手還要辛苦的事情。


    但是對我這個念書寫字已經是家常便飯的書生來說,區區幾張帳單根本不花我多少時間,一下子就解決掉了,解決了帳單,慧卿卻一直沒有出現,我也不想枯守在帳房之中等待慧卿,所以我決定出去走走。


    由於現在我已經是嶽麓劍派的弟子了──雖然說隻是磕了四個頭的非正式弟子,但是我好歹也是個弟子,我決定測試一下我這個以替嶽麓劍派記帳所交換而來的掩護身分到底好用不好用,所以我掩上了帳房的門,朝著練武場而去。


    到了練武場,場中有幾個嶽麓劍派的弟子正在接受大師兄劉振的指導,重複練習著一些武術招式,而大師兄劉振則在一旁觀看著,糾正著那些弟子們施展的招數之中所出現的錯誤。


    我在場邊觀看嶽麓劍派的弟子練武,其中一個弟子注意到了我在一旁觀看,神色不善地就朝我走來,打算把我趕走,但是大師兄劉振卻把那個弟子給攔了下來。


    “讓他看吧,他好歹也是拜過師的,算是本派弟子。”大師兄劉振瞥了我一眼,向他那個師弟說著。


    “而且他一個算秀才,又能看得懂什麽?不用太在意的。”我看不懂什麽?哼哼,那可不一定喔!不過,看來我這磕了四個頭和替嶽麓劍派記賬所換來的弟子身份還挺好用的,至少可以讓我大大方方地觀看嶽麓劍派的弟子練武:既然如此,我當然是要用力地看個夠了。


    看著嶽麓劍派的弟子們練了一會武,我就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實,那就是嶽麓劍派的這些弟子不但不懂得怎麽‘學’武,甚至在場中指導的這個大師兄也不懂得怎麽‘教’武,難怪嶽麓劍派掌門‘中州劍神’呂晉嶽的武功那麽高,嶽麓劍派的弟子們卻是膿包一大群,根本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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