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河壓下這些胡思亂想後,又想到沙纓是第八個濁世大魔的靈魂轉世,靈魂也有不滅之力,就說道:“沙纓,你來助我修行一下。”


    沙纓很警惕:“你想幹什麽?”


    林星河道:“沒什麽,就是讓我看看。”


    沙纓想了想,歎道:“看來我是拒絕不了了,你隻準看,別亂摸亂碰。”


    林星河道:“當然,我可是有口皆碑。”


    沙纓從星河界裏跳出來,林星河就讓她擺個自覺得舒服的姿勢,便開啟觀測視角,同時指著沙纓說道:“法則顯形!”


    沙纓不明所以,隻覺得有股怪風拂過,此外也沒什麽異常。


    卻不知這股怪風,讓她裏裏外外的法則都在林星河的觀測視角裏一覽無餘。


    哪怕是一塊石頭,都是成千上萬道法則組成的,沙纓顯然比一塊石頭複雜得多,法則也數萬億級別的。


    這個數量看著大,不過超過九成九都與凡人、凡物沒差別。


    換句話說,在這數萬億法則裏,絕大多數都是平平無奇的凡人法則,隻有鳳毛麟角非同凡響,屬於超凡法則。


    林星河要看的正是那些超凡法則,也就是不滅之力。


    “不愧是濁世大魔的靈魂,這些與不滅之力與濁世大魔身體裏的幾乎一樣,隻有少數有所差異。”


    林星河原以為需要幾個月才能觀測完,沒想到差異之處就這麽一點,以他如今對不滅之力的熟悉程度,大約隻要十二個時辰就能看完。


    一個時辰後,沙纓問道:“還沒看完嗎?”


    林星河道:“是不是身體發麻了?那就換個姿勢吧。”


    “不是這個原因,而是一直被你這麽個男人盯著,感覺怪怪的。”沙纓解釋著,目光有些閃爍,俏臉上浮現兩朵紅暈。


    林星河見狀,拿出一個小瓷瓶,說道:“喝了它,會感覺好一點。”


    “這是什麽?”沙纓接過小瓷瓶,雖然還沒得到解答,但因為不覺得林星河會害自己,就把瓶中之物喝了。


    林星河道:“這叫‘昏天又暗地’。”


    沙纓問道:“什麽……意思?”


    林星河道:“簡單的來說,就是兩個字——迷藥。”


    話音落下,沙纓已經昏倒在地,等她再度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林星河已經觀測完沙纓的不滅之力,此刻見她醒來,驚歎道:“那瓶迷藥的分量若是夠尋常天神喝了,也得昏迷三天三夜,沒想到你才一天就恢複了,厲害厲害!”


    沙纓怒目而視:“你怎麽給我喝迷藥!”


    林星河笑道:“這不是想讓你舒服點嘛,你看你隻是眼睛一閉一睜,事情就結束了,現在你可以迴星河界了。”


    沙纓道:“我要吃十顆龍肝!”


    “好好好。”林星河自知有些理虧,便應下了這個要求。


    況且這次收獲巨大,別說是十顆龍肝,就算是一百顆龍肝也值得!


    沙纓一迴到星河界,就開始煎炸龍肝來吃,吃了一顆又長出一顆,反複三次,便有些膩了,第四顆就不想吃。


    隻好找了個玄冰棺來,把剩下六顆龍肝存起來,明年再吃。


    ……


    三個月後,林星河凝練出一份從沙纓那兒看來的不滅之力,將其與濁世大魔身體的不滅之力結合,得到了一份更加完整的不滅之力。


    他也從中悟出了不滅的原理。


    ——無中生有!


    林星河要再生一顆龍肝,還得吃下等量的營養。


    可這不滅之力產生的再生過程卻不需要吸收營養,再生所需的一切物質,竟都是從虛無裏憑空而生。


    “或許虛無本就是一種物質狀態,就像是固態、液態、氣態那樣,虛無就是一種比空氣還要看不見摸不著狀態。”


    “而不滅之力能把物質從虛無狀態凝聚成實體狀態,用來補充受傷的身體。”


    林星河用左手挽起一縷頭發,右手屈指一彈,一道劍氣切斷了那縷頭發。


    在不滅之力的作用下,那縷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不是長出來,而是憑空恢複!


    他手裏的那縷斷發則逐漸變得透明,最後消失無蹤,這也是不滅之力的作用,斷發並非隱形了,而是消失,變成虛無。


    “無中生有,有轉為無。”


    林星河眼睛一亮。


    “原來如此,我懂了!”


    他曾與萬妖大帝說過“煉虛”一詞,事實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是虛。


    而現在,他有所明悟。


    這個虛就是虛無、虛空。


    煉虛就是煉無中生有的本事,是創造萬物的本事!


    前世所謂煉虛的原意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他能悟出無中生有的本事,就能定義武道與仙道共有的第七境界。


    今後全世界都得遵守他定義的第七境界!尊稱他為“煉虛祖師”。


    當然,這都是次要的。


    關鍵是,先從不滅之力裏悟出無中生有,才有開創煉虛的資格。


    若是尋常人,不,即便是尋常的仙妖神佛想靠“無中生有”四個字就創出一個修煉境界,那無異於凡人徒步登天,是癡心妄想。


    可是林星河已經擁有了不滅之力,不滅之力裏自帶無中生有的效果,他隻需進一步解析不滅之力,就能找出與無中生有相關的法則。


    掌握那條法則,便可掌握無中生有之力。


    屆時,他就創出煉虛境界了。


    那時候就不需要在吸收日光、月光,他可以直接從虛空之中無中生有產生能量,借此來修煉真元。


    ……想了這麽多,前提是領悟無中生有的法則。


    林星河抬起左手,道:“左手啊左手,助我修行!”


    說罷,右手虛握,掌心出現青玄劍,然後瞄準左手,一劍斬下。


    左手掉在地上,卻並沒有血流如注,甚至半點血都沒撒出來,不滅之力開始起作用,讓左手憑空恢複。


    掉在地上的左手也憑空消失。


    這個過程裏,無中生有、有轉為無同時發生。


    林星河以觀測視角從頭看到尾,折磨了一會兒,再把左手砍了。


    如此反複砍,反複恢複,反複觀測無中生有和有轉為無,看到法則後就開始嚐試掌握……


    轉眼間,又過去了三個月。


    隻見林星河立於一處山頭,放聲大笑。


    “哈哈哈,我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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