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金鼎宗三人打開寨門,讓石捕頭率領的捕快兵丁攻入飛箭寨後,所有人心中皆是大喜,都認為已然拿下了飛箭寨。


    可就在這時,飛箭寨的人分立兩旁,給一個黑袍人讓出道路。


    徐真剛見此,笑道:“你是寨主?”


    “我是寨主。”黑袍人發出嘶啞且帶著笑意的聲音,兜帽蓋著他的臉,讓人看不見他的模樣。


    徐真剛高聲道:“你的飛箭寨已經破了,束手就擒吧!”


    黑袍人冷笑幾聲,從身後抽出兩把刀,左右手各持一把,雖然沒有答話,但這個動作本身就是迴答。


    束手就擒?


    不可能!


    徐真剛冷哼道:“那就打到你投降為止!”


    話音未落,他便一腳踏地,挺劍刺出。


    他以真氣卷起的塵土好似雲霧般籠罩在他周身,使其猶如一條入雲之龍般遊行天際,變幻莫測。


    這正是金鼎宗秘傳的上乘輕功——金鼎入雲步。


    嚴真定見此,暗笑道:“真剛師兄看來是想結束得漂亮點。”


    一個尋常的山寨寨主,隻用金鼎劍法對付即可。


    用上金鼎入雲步配合金鼎劍法,可令劍法威力倍增,但這用來對付一個山寨寨主,可謂是大材小用。


    隻能說明徐真剛想打一場漂亮仗。


    或者……


    嚴真定朝薛真芯瞥了一眼,暗道:“或許是想在師妹麵前表演一番吧。”


    徐真剛確實有這個想法,因為這一路上都是嚴真定在出謀劃策,占盡風頭,也把師妹的目光都搶走了。


    他自知在智計方麵是贏不了嚴真定的,唯有在武力上表現得好一些,才能重新贏得師妹的青睞。


    唰!


    刀光一閃,徐真剛手上的劍斷了。


    同時又聽到噗嗤一聲,一道血痕便從徐真剛的右肩劃到左腰。


    “師兄!”


    嚴真定、薛真芯見狀,臉色驟變。


    他們的佩劍雖然談不上神兵,但也是沒有明顯缺陷的好劍,能一刀斬斷這柄好劍,要麽對方用的是神兵……


    要麽就是練成了金行的高手!


    達到真氣化形的境界,就是江湖上的一流人物,而化形又分為五行,其中的金行可讓兵刃的鋒利程度倍增。


    “金鼎入雲步,還差點火候。”


    黑袍人冷笑著一腳踢中徐真剛的下巴。


    後者跌倒在地,已然昏厥。


    飛箭寨眾人見此,哦哦哦的吼叫起來,猶如猿聲,叫得人心神不寧。


    與此同時,一條條幹竹射向寨門,縱橫交錯地疊在一起,如同牢門般封住出路。


    “你們也是金鼎宗的。”


    黑袍人朝嚴真定、薛真芯勾了勾手,道:“來呀,把我贏了,你們才能安全下山,否則誰也別想走!”


    嚴真定、薛真芯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雙劍刺出,皆使出金鼎劍法。


    二人師出同門,此刻配合得當,招式間沒有空隙,殺得黑袍人連連退後,一時間竟落了下風。


    嚴真定心中暗喜:“看來他是占神兵之利,並非修為了得。”


    可就在這時,黑袍人反守為攻!


    不到二尺長的彎刀,竟將相距一丈遠的薛真芯身上衣物切開,白皙的胸脯唿之欲出,引得周遭一陣嚎叫。


    薛真芯驚叫一聲,不得不用左手抓住胸前的衣物,周圍的嚎叫讓她羞憤難當,紅著臉怒視黑袍人,厲聲道:“淫賊!”


    說罷便要加強攻勢,卻被嚴真定攔住。


    能隔一丈遠還能劃破師妹的衣物,分明是無形刀氣所為。


    既然有無形刀氣,那對方必然是修煉到了真氣化形境界!


    “糟了!他不是靠神兵,而是靠自身修為!”


    嚴真定心知自己與師妹隻是真氣外放境界,配合得再好,麵對這個黑袍人也沒有勝算。


    心念電轉,便拉著師妹退至石捕頭身旁,低聲道:“石捕頭,若是我們不配合,今天都得死在這裏。”


    石捕頭一驚,連忙問:“我們該怎麽辦?”


    嚴真定說道:“一起衝鋒,唯有趁亂出擊,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石捕頭點點頭,喊道:“大家跟我殺啊!”


    “殺!”捕快兵丁們握緊盾牌,浩浩蕩蕩地攻向黑袍人。


    黑袍人哈哈一笑,一躍而起,左右雙刀交加,在無形刀氣加持下,盾牌如同豆腐般脆弱,他一刀破盾,一刀抹喉。


    就這樣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五十個捕快兵丁不久便少了十來個。


    噴濺的血液在地上流淌,猶如一道道血河!


    剩下的三十多個捕快兵丁見此慘狀,嚇得膽氣盡失。


    嚴真定沒找到趁亂偷襲的機會,又見捕快兵丁們沒了膽氣,暗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離開這裏再說。”


    於是左手抓住師妹的手腕,轉身要逃。


    噗嗤!


    一道刀光襲來,斬斷了嚴真定的左臂。


    “啊!”嚴真定痛叫一聲,又覺得後心中了一腿,跌倒在地。


    薛真芯看著雖然斷了,但仍然抓住她手腕的那條手,也嚇得花容失色。


    嚴真定迴頭望去,見黑袍人持刀走來。


    每走一步,他的恐怖就更深一分。


    黑袍人的兜帽因為打鬥的風而掀開,露出一張有個青色胎記的兇臉,頭發花白,看著有五六十歲。


    一道劍痕從額頭貫穿左眼、左臉、嘴唇,直到下巴處,更添了幾分猙獰。


    “啊!你是……雙刀青麵鬼魏猛!”


    嚴真定看到黑袍人的真容,瞳孔一縮,驚訝道:“你應該已經被靈瓏師叔誅滅,怎麽可能還活著?”


    “嗬嗬嗬,就憑靈瓏那個賤人,能殺得了大爺我嗎?”


    魏猛冷笑幾聲,上前一腳把嚴真定踢暈。


    接著轉身走向薛真芯。


    薛真芯臉色煞白,用劍指著魏猛,顫聲道:“你、你不要過來!”


    魏猛隨手一刀,打在劍身上。


    薛真芯隻覺得手上一麻,利劍便脫手而飛。


    魏猛上前一步,抓起薛真芯。


    薛真芯見那張猙獰的臉越來越近,更加不安,身子顫抖不已。


    魏猛緊盯著薛真芯的臉,問道:“你和靈瓏那個賤人是什麽關係?”


    薛真芯道:“她、她是我小姨。”


    魏猛眼睛一亮,道:“難怪模樣有幾分相似,聽說她被選為天下第一美人,每每想到當年她刺了我一劍,我就恨不得把她抓來蹂躪!”


    他越說越笑,臉上的表情越發猙獰。


    三年前,金鼎宗的靈瓏一劍刺中他的左胸,幸虧他與常人不同,心髒長在右邊,才避免了致命傷,隻是重傷。


    “雖然抓不到本尊,但用你來頂缸也不錯。”


    頂缸?


    薛真芯聞言,嚇得連忙求饒:“不要、不要!”


    蒼白無力的求饒,讓人越聽越興奮。


    魏猛一掌將其打暈,對手下眾人們命令道:“把死人扔下懸崖,把活人都關進水牢,即日起,加強守備!”


    “遵命!”


    擺手讓手下眾人退下,魏猛扛著薛真芯迴屋,將其扔在床上,而後出門叫來一個侍女,吩咐道:“給我燒兩桶洗澡水。”


    “是。”侍女兩眼無聲,猶如一個木偶,點頭應下後,便轉身去燒水。


    魏猛迴頭看向床上的薛真芯,把她當成了靈瓏,嘿嘿笑道:“今晚本寨主就要嚐嚐所謂天下第一美人的滋味兒。”


    ……


    這天晚上,月黑風高。


    雖然飛箭寨加強了飛虎崖南邊那條路上的守備,但這些和林星河沒什麽關係,因為他壓根不走南邊那條路。


    飛虎崖東、西、北三個方向全是懸崖峭壁。


    入夜之後,林星河便來到飛虎崖西邊的峭壁前。


    腳尖點地,施展輕功高高躍起,一下子便跳到了十來米高的崖壁上。


    雙手運起真氣,黏住崖壁的縫隙,然後他就如同壁虎般爬上這近乎垂直的峭壁。


    這就是所謂的壁虎遊牆功!


    而且因為他的真氣有粘性,施展壁虎遊牆功的效果遠超常人,不到半刻鍾,他就爬上崖頂,抵達飛箭寨西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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