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唯琳結束與父親的通話後,也並沒有主動提出任何和父親相關的問題。


    反倒是薛驥主動的說起了一些情況。


    “你爸爸所在的地方,是我們最大最隱蔽的一個基地,獸怪很難進到那裏,知道那裏位置的人,也屈指可數。”


    “應該的,如果我有這麽好的地方,也會把人眼睛蒙緊了才帶進去。”被蒙著眼睛轉移的過程,穀建剛並沒有在女兒麵前迴避,畢竟他如今居住、用度的條件比昨天那個地方都更好了一些!


    “視頻電話還有見麵的事情,我們會盡快安排。”薛驥主動重申這兩個最重要的承諾。


    “嗯,謝謝你……無名無姓的大渣男。”


    穀唯琳自己笑了起來,她當然是在開玩笑,也當然是在暗示一些合理的事情。


    “檢查的查字,也是個姓氏,發音和渣男的渣一樣,你以後可以叫我‘姓查的’……”


    穀唯琳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兒,想了想才道。


    “我暫時叫你姓查的。”


    “隨你。”


    “我想用東邊山腳的山泉燒水洗澡。”穀唯琳突然提出一個並不算過分的要求。


    “我遇到過水裏麵的一些獸怪,所以我的用水習慣你應該看出了點名堂,先堅持一下吧,用毛巾擦洗一下,你並不髒。”


    薛驥微笑,讓他這句雙關之語的意味更加明顯。


    他在穀唯琳麵前展現的用水習慣也確實有些講究,吃喝的水是大瓶小瓶的礦泉水,一般用的水是用兩個大塑料桶接好的雨水。而類似這個山洞的臨時據點,穀唯琳白天的時候也看到了另一個,不過那個山洞的條件不如這個得天獨厚。


    薛驥去到那個山洞時,也帶走了預放在那裏的一些物資,畢竟他現在帶著個大活人一起過日子,而且夥食水平很高,調整一下物資地點也合情合理。


    穀唯琳盡量保持平靜,但神色間閃過了一抹喜色。


    “行吧,查大爺說了算。”


    薛驥確實第一次在孤堡家裏之外,也體會到了一些“大爺”的感覺。


    穀唯琳很大方的,自然而然的等著這位爺擦洗自身的時候,她當然沒再讓大爺自己動手,她讓大爺伸展開那完美的胴體,由她來負責悉心的擦洗。


    聰明伶俐的大美女當然不會放過這過程中製造些小曖昧小甜蜜的機會,當然,這種情趣不需要突破太多底線,恰到好處就最為完美,後續的階段,才是與“底線”相關的正式“戰場”。


    替男神清洗完,穀唯琳才清理自己這兩天跑來跑去也香汗淋漓過的身體,薛驥沒有矯情造作的提出幫忙或“還禮”,他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美人,陪著美人。


    烏拉爾山地區南部丘陵山區的無垠曠野,罕見的燃亮著一隅人間蜜境……


    有了昨晚“衝突”開拓的深度,孤男寡女今天的一切水到渠成,隻是,這“一切”依然不是真正的一切,它依然隻有一半的意義,雖然這一半的意義在傳統的觀點看來,其實比“另一半”都還要更深更誇張、逾矩了一些……


    這一晚,兩人配合得更加完美,剛剛恢複的喉部依然飛蛾撲火,但火自己卻收斂了狂暴和殺伐,火有燃燒甚至瘋狂過,飛蛾也同樣在火中狂舞,卻又幾無損傷。


    當然,幫助飛蛾的,也有其他的因素,兩人早上的那套基礎,也同樣發揮衍生出了更多美好的後續。


    陰陽,還沒有平衡……但也不再顯得缺憾。


    穀唯琳前所未有的“大圓滿心境”,來自於其他的層麵。當然,沒有霍意康的幫助,薛驥很難完全的確信女伴的這種大圓滿心境……


    十月二十七。


    薛驥在一種熟悉異常的美妙感覺中醒來,在他懷裏入睡的美人已經不在懷裏,而是意猶未盡的又在表達著她對真龍之子的崇拜和癡迷……


    薛驥卻一把拉起了對方,把對方拉迴到了自己的懷裏,但美人雙腿精準的夾緊,絲毫不願放棄與男神的重要接觸。


    “就這麽不想讓我多睡會兒?”男神溫柔的開口。


    “你知道辦法的,我現在有的是精神頭呢……”穀唯琳的舌頭並不安分,除了開口說話的時候。


    “我必須承認,這種新的過程,新的感覺,很有效果……”


    “我明白,每個人都需要對抗那種無聊,必然讓人趨於死寂的無聊……我很感激,在你無聊的時候遇到了你……”


    “是你自己把握住的,你刻意低調的妝容,本可以讓你避過我魔爪的。”是的,隻有薛驥自己心裏清楚,看到過穀唯琳驚人古裝之後的那種感覺。


    那天晚上,穀唯琳卸了妝才去見吳棣的舉動,在薛驥心裏埋下了足夠多的種子……


    “要死就死在你的手裏……好像有這麽一首老歌。”


    “沒聽說過……”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穀唯琳形同承認她這兩天就是刻意的沒有多嘴多問。


    “問吧。”


    “你還在等什麽?”


    “不知道,或許我心裏還是對你有些芥蒂。”


    “趙一忠和楊梓烈?”


    “趙一忠吧……”


    “不會吧,我隨口一說……他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連體育生都不是……”


    “那你為什麽非要拿他來嘲諷我?”


    是的,穀唯琳之前對薛驥激將法的時候,就是刻意用楊梓烈,然後又加了一個趙一忠,連續貶低了薛驥兩個級別。


    穀唯琳抬起頭看了男神一眼,然後情不自禁的親了一下薛驥的嘴唇,才輕歎一聲說到。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介意或吃了飛醋或是要試探我,反正我心裏挺開心的,至於姓趙的……確實是災變前,最天賦異稟的……他也很會事前事後的討好女生,所以,我其實不算太討厭他。


    當然我也不喜歡他,你們長得好看的男的,胡天胡地的機會都太多了。我讀研一時,他又迴頭來追過我一段時間,我有些稀裏糊塗的著了道,後來他又被我抓奸在床,我才徹底結束了這段孽緣。”


    “太猛了吧,你是破門而入的那種?”


    “你傻啊,拍到狗男女進出房間的情況就夠了,那場麵多惡心啊,那渣男看到視頻截圖就立即被我罵得心虛滾了。”


    薛驥歎了一氣,開口後,穀唯琳才算是明白他為何歎氣。


    “我最重要的那段關係……她沒有來揭穿我……”


    穀唯琳沒等到更多的內容,小心翼翼的追問。


    “有證據但放過了你?”


    “她反正都知道……之後也對我很好……是我不上進,才沒能和她結婚……”


    “你……她……你還見過她嗎?”穀唯琳終於找到個最滿意的措辭追問,畢竟在災變之後,很多的情況都真的太過悲慘,含蓄的措辭是最重要的禮貌和態度。


    “我感覺……見過。”是的,我感覺這三個字,讓這個答案變得複雜起來。


    “你沒去確認這種感覺?”穀唯琳聽得懂關鍵。


    “確認過……但我覺得結果不一定真正的重要……有時候感覺也很重要。”


    穀唯琳頓了一下,開口時更顯壓力。


    “我……我聽說過一些離奇的異能情形,所以我感覺我能理解你所說的感覺。”


    “有多離奇?”薛驥報以一個有些無奈但善意的淡淡微笑。


    “有兩個人,覺醒異能的時候,不知為何,互換了靈魂,後來,聽說其中一人把另一人殺了,但是他這秘密已經外泄,有些強者應該也是忌憚他這種不祥之人,把他也殺了……”


    “確實離奇,知道這事情的人多嗎?”薛驥也是收斂起一些訝異才給予這番迴應。


    “應該不算太多,吳棣告訴我的,他的消息渠道是我所不能比的,之前我對提升異能還很上心的時候,向他請教過不少問題,有一次把他伺候得滿意了,他就跟我聊起了這件……他說當時他們那圈子裏最勁爆的八卦。


    對了,我後來聽說那兩個人是一男一女,女靈魂用男身體先殺的對方,所以,這可能也是其他人容不下他這個異類的原因吧。”


    穀唯琳最後又補充了很細節的一些內容,薛驥繼續問到。


    “後來這段你覺得可信度高嗎?”


    “我不確定,後來這說法是我從鐵翅人的一個異能者圈子裏獲悉的,他們的級別不如吳棣,但也並不算低,而且吳棣終究不是他們鐵翅人。”


    “你應該不方便和鐵翅人的圈子走得太近吧?”薛驥的探問也盡量的收斂。


    “是在一次錦夏派邀請他們的聚會上,我被安排陪酒陪座,後來他們喝到位了,有部分人就聊起了這些事情。你懂的,鐵翅人有些西方人的習慣,聚會宴禮很容易就是各自幾人、小圈子間的交流應酬。”


    “你聽得懂他們的方言俚語?”


    的確,鐵翅國地域遼闊至極,你就算學會了鐵翅語的“標準版普通話”,也很難完全聽懂他們的某種方言、俚語或口語習慣的用法真意。


    而這個問題,正是霍意康反饋給薛驥的一個大問題,因為在捷琳堡這類西西伯利亞地區存活下來的人們,真的都很喜歡使用當地的用語習慣,這對本就功能偏弱的“鐵翅語軟件”,更是個雪上加霜的“削弱”。


    “少部分聽得懂,你知道我被安排在那種場合的意義,那些男的會來試探我的各種意願,有些人英文或漢語不錯,我會趁機假裝吃瓜一下。”


    “難為你了。”


    薛驥有感而發,穀唯琳和父親看似安穩的地位和待遇,其實也需要這些難以啟齒的代價來換得,僅有核電的專業技術,也當然無法永保安康永遠夠用。


    “也還好吧,他們還是保證了我可以選擇的一些權利,畢竟連我都變得人盡可夫的話,錦夏派還混個屁啊。”


    薛驥點頭,他理解這套政治、公眾層麵的操作邏輯,這也算是台麵上光明正大的重要性給父女兩所帶來的一些好處,錦夏派需要穀唯琳付出更多,但他們也必須顧忌穀唯琳的顏麵和權利,因為穀唯琳是錦夏派這邊唯一的年輕美女,她父親的地位也非常關鍵,父女兩之於錦夏派的象征意義真的足夠的大。


    所以,穀唯琳可以享受風流自在的“擇偶權”,這種人設方便她為錦夏派作出一些特殊的貢獻,但台麵上下的很多邏輯和尊嚴,錦夏派也必須替穀唯琳和自己維護住!


    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就是這樣單一扁平且粗暴,你被欺負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人惦記著也來找你撈上一把,搶走你的很多東西甚至一切,除非你讓“強盜”付出代價,所有惡徒都看得懂,也絕不敢輕舉妄動的代價……


    穀唯琳言罷,就靜靜的躺在男神身上,沒有索取男神任何迴複的意思,薛驥也沒沉默太久。


    “你猜對了一些邏輯,人心有時候確實會變得真假難辨……”


    “我明白的,值得看重的人才值得懷疑質疑,質疑試探的過程,也可以是排除嫌疑的過程。”穀唯琳說出了一句非常重要的文字。


    “我替趙一忠惋惜,沒能遇到善解人意的你。”薛驥露出微笑,他當然是在善意調侃。


    “哎,人總是會變得成熟世故,尤其是這世道……而且我以前也多少有些活該,明知有些人不靠譜,還是稀裏糊塗的靠過去。”


    “真正的玩咖才不會在意這些,二十四小時之內換兩三次手都怕是稀鬆平常。”薛驥似乎意有所指的在替穀唯琳開脫。


    “你換過?”穀唯琳的語氣充滿了善意的不信任。


    “我以前學校禮儀隊的,有些學長學弟會炫耀他們的豐功偉業……”


    “我懂,有些女生間的談話尺度你們聽到了也會非常崩潰。”


    “嗯,略有耳聞,但總覺得不太至於……”


    “哼,你這廝肯定都接觸的大美女,大美女自然是更會端著一些,而且這些事情正常的女生也應該不會對任何男生細說,你能接觸到才有鬼了。”


    “反正……我感覺有些男生也挺有辦法的,他們確實知道一些這類隱情,大瓜……我以前不太敢信,但也聽得津津有味。”


    “你……第一個女朋友是高中還是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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