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白元楓隻覺得眼前這人好似哪裏見過,但一下子想不起來。


    “放肆,見到二皇子殿下,還不快快行禮。”


    獨孤墨還未自我介紹,刁浪在一旁先發製人,給白元楓一個下馬威。


    白元楓:二皇子,很了不起嗎?你家太子哥哥見了我都得喊我一聲師父。


    “拜見二皇子,不知二皇子這麽晚了找我前來,所為何事?”皇家臉麵還是要給,白元楓行了禮,並詢問道。


    還未等二皇子開口,嘔吐完的玄悲方丈不知何時閃現了過來。他早已整理好儀容,臉上又恢複如常,一副處事不驚的姿態。


    “阿彌陀佛,二殿下,您交代給老衲的事情,老衲已然辦妥。如果沒有其他事,老衲先行告退了”


    “多謝師父替徒兒走這一遭了,徒兒恭送師父。”


    獨孤墨前輩躬身,朝著玄悲方丈行了一禮,目送他離開。


    白元楓:哦,我想起來了,這家夥就是之前在擂台上拿把扇子裝逼的那小子,沒想到是二皇子啊,竟然還是大宗師徒弟,厲害啊!


    “白少傅,此處人多眼雜,實非說話之良地,還煩請移步室內一敘。”


    獨孤墨微微一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白元楓見狀,亦毫不畏懼,落落大方地緊隨其後,步入了那間幽靜的禪房。


    兩人相對而坐,氣氛略顯凝重。待侍從奉上香茗後,便默默退下。白元楓先是端起茶杯,輕啜一口,但眼神始終落在對麵之人身上。接著,他又連飲數杯熱茶,終於按捺不住性子,開口說道:“二殿下,您特意將我請來此間,想必是有事相商。隻是白某一介武夫,性急如火,實在不願在此消磨時光。還望殿下明示,究竟何事需勞動下官大駕光臨?我尚有諸多事務亟待處置。”


    獨孤墨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心想此人倒也爽快利落。於是他放下手中杯盞,緩緩說道:“白少傅果真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拐彎抹角。今日邀你至此,確有兩件要事。”


    “哦?願聞其詳!”白元楓眉毛一挑,靜待下文。


    “其一,便是希望白少傅能將前朝遺留下來的寶藏交與本王。如此一來,今晚之事便可當作從未發生過。”獨孤墨開門見山地道出第一個要求。


    白元楓聽後心頭一驚,果然啊,寶藏之事還是傳到了皇家耳朵裏,還是怪自己行事太高調了,遭人懷疑了,以後得改。不過,寶藏必須是沒有的,就算你連續問十萬遍,也是沒有的。


    然而未等他迴應,獨孤墨緊接著又道:“其二,則是懇請白少傅及其麾下部將助力於我成就一番大業。”


    白元楓愈發驚愕,這第二件事比之前更為離譜。所謂大業,究竟何意?莫非是要自己和兄弟們隨他一同謀反不成?想到此處,白元楓心中暗忖,眼前這位二皇子究竟打的什麽算盤……


    這不是扯犢子嗎!自己和手下的兄弟們現在日子過得挺滋潤,有吃有喝的,為啥要去摻和人家皇族內部的爭鬥啊?再說了,那個太子的徒弟本性也不差,如果好生教導一番,將來沒準兒能成為一代賢君呢。


    獨孤墨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慢慢品著香茗,一點兒也不著急等待白元楓給出答複,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二殿下,您怕是有所誤解吧?其一,我壓根就不清楚您所說的寶藏到底是個啥玩意兒;其二,像我這樣的小角色,哪有本事幫到殿下您呀。\"


    白元楓實在想不通,這獨孤墨為何如此堅信自己拿走了寶藏,甚至還厚顏無恥地認為自己會出手相助。看起來,此人此前必定暗中派人對自己展開過嚴密調查。


    事已至此,逃避已是無用,倒不如索性攤牌。


    “二殿下,如果我兩樣都不答應呢?”


    獨孤墨聽聞此言,緩緩地放下手中茶杯,原本溫和的眼神驟然變得冰冷刺骨。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對方,嘴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輕聲說道:“那恐怕白少傅你今日便無法踏出這少林寺半步了。而且,你那兩個受傷的同伴......”


    說到此處,獨孤墨刻意停頓了一下,不再繼續往下說,但其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白元楓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哼,我早已派遣親信暗中守護他們二人周全,諒你也不敢輕易得手!


    然而,表麵上他卻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冷笑一聲迴應道:“二殿下,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白元楓向來自由自在慣了,想去哪裏便去哪裏,豈是他人所能阻攔得了的?”


    獨孤墨對白元楓竟敢如此忤逆自己感到十分詫異,他實在想不通此人究竟有何底氣。但見白元楓不僅毫不畏懼,甚至在言談舉止間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與不屑,似乎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簡直就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獨孤墨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怒火,可又不知如何發作,隻得強壓下去。


    “哦?是嗎?”獨孤墨話聲剛落,隻聞一陣輕風拂過,眨眼之間,玄悲方丈便如同幽靈一般突兀地出現在房間之中。


    “阿彌陀佛!”伴隨著低沉而莊重的佛號響起,整個空間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壓抑得令人窒息,現場氣氛驟然間變得緊張無比。


    “白少傅,如果換成是我的師父——玄悲方丈親自動手,你覺得自己還有多大的勝算能從他老人家手中逃脫呢?”


    獨孤墨緊緊逼視著白元楓,眼中閃爍著狡黠與挑釁的光芒,語氣更是充滿了咄咄逼人的意味。


    麵對獨孤墨如此尖銳的質問,白元楓隻是微微一笑,嘴角輕揚,心中想著:花老頭罵的沒一點錯啊,果真是個臭和尚。虧得我之前還尊稱你一句“大師”,沒想到你竟甘做這向謀反之人的幫兇!方才真該讓你再多嘔一會兒!


    然而,表麵上的白元楓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挺直了身軀,義正詞嚴地答道:“即便隻有一線生機,我也必定會傾盡全力。古人雲:‘不到黃河心不死’,隻要未至最終時刻,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二殿下,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說話間,白元楓的目光如同一柄利劍,徑直刺向獨孤墨,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堅毅和果敢,沒有半分畏懼之情。


    \"你當真不怕死?\" 獨孤墨的聲音冰冷如霜,透露出絲絲怒意。


    \"怕,當然怕。但比起怕死,我更害怕死後還要遭受世人的唾棄和鄙夷。\"說話之人的語氣堅定而決絕。


    獨孤墨冷哼一聲:\"哼!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自私自利,連自己同伴的生死都不顧及!\"


    \"在乎,我當然在乎他們!但是你似乎忘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如果你真有能耐,那就把他們倆帶到這裏來。\"


    獨孤墨轉頭向身後的刁浪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前去帶人。刁浪心領神會,立刻飛奔而出。


    然而沒過多久,刁浪便急匆匆地返迴,臉上滿是焦慮與困惑,並朝著獨孤墨無奈地搖了搖頭。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就是兩個失去行動能力的人罷了,這麽簡單的事情你們也能搞砸?\"獨孤墨怒不可遏地質問道。


    麵對獨孤墨的斥責,刁浪無言以對,隻能默默低頭。他自己也感到十分費解,明明派出的人手足夠多,按道理應該輕而易舉就能完成任務。可為何到現在為止,不僅那兩人毫無蹤影,甚至連派遣出去的手下們也一個都沒有迴來。


    刁浪暗自思忖著,剛才他已經親自外出尋找過一遍,甚至連山腳附近都仔細搜查過了,但依舊未見任何蛛絲馬跡。這實在太奇怪了!按照常理推斷,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些人此刻早就應該守候在外等待指示了。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剛剛出去查看情況的結果令他大失所望——周圍根本不見半個人影。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派出去的人被全殲了。


    明明他們這支隊伍僅僅三個人而已,自從離開錦西城到途中遇伏再到前往醫館,始終都有人暗中監視著,不應該這麽快就有援兵才是。


    那麽問題來了: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夠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消滅掉他們派遣出去的人員?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些被派往前線的戰士們絕非等閑之輩,若想在短時間內將其盡數剿滅,沒有超越九階的實力恐怕絕無可能做到。


    要知道,放眼整個天下,能達到九級武者境界者已然鳳毛麟角,而搭救他兩位同伴的神秘救援者究竟是何許人也?


    對此,他實在無從得知。


    此刻,刁浪再次凝視著那個悠然自得、正端起茶杯慢慢品味香茗的白元楓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疑惑——眼前這個男人似乎變得愈發深不可測起來,無論怎樣努力觀察,都無法洞悉其真實想法和意圖。


    “師父,還勞煩您替我出手。切記,不要傷及性命即可。”


    玄悲方丈意味深長看了一眼獨孤墨,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


    “施主,老衲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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