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房做了半自動的淋浴,惹得杜守恆知道後,迴去也改造了沐浴房。


    花園的一側,建個一個塊溫室大棚,種上蔬菜,冬天的時候,可選擇的綠葉蔬菜就多了。


    室內換成自己喜歡的擺設,把他們在河西城買的木雕掛飾,掛在內室的牆上,每每看了,心裏覺得踏實又溫馨。


    日子過的快樂又充實。


    京城的馮夫人,聽說黃之桐懷有身孕,喜不勝喜。


    打發人送了幾車的物品去浦城,又挑四個信得過的嬤嬤,一並送去。


    自己撇下府裏庶務,去戒律寺裏住半個月,替兒媳婦,替孫子燒香拜佛。


    國公府的黃大爺,此時卻心急如焚。


    再怎麽燒香拜佛,手裏水泥窯場,一時半會兒也不起來。


    之前去浦江請來會燒窯的人,迴來後都燒不起來。


    再派人去打聽,才知道,普通的燒窯師傅,一個人根本無法燒製水泥。


    那些個掌握了技藝的人,都是簽了死契的,根本請不出來。


    至於簽給誰的,他們並不知曉。


    甚至於浦江首富秦老板,自己同人家合作開了窯場,都不知對方背後老板是誰。


    在他們威逼利誘之下,秦老板說出當初與他簽契約的,是叫張正添的管家。


    張正添同劉其間一樣,都是三房的人。


    根據豔麗的說法,窯場有可能是黃之桐的。


    可是三房並沒有窯場生意,也沒聽說有會燒窯的人。


    至於那個在水泥窯和工地上,很有名氣的夥計“小竇”,秦老板一問三不知。


    到現有的工地上打聽,說小竇早就迴老家的。


    老家哪兒的,怎麽尋找,居然能有好幾個說法,沒有一個有用的。


    就連浦城府衙內,得到的消息都是:水泥窯是趙知府親自過問,從不讓別人插手。


    趙西屏卻是油鹽不進,他們的人根本接近不到他。


    最後沒辦法,隻有硬著頭皮,叫人上門去問候黃之桐,卻被告知他們少夫人不見外客。


    托了二房夫人求了趙西漫,才得知:黃之桐出去遠足。


    至於去了哪裏,何時迴來,居然說不知道。


    一個婦人,去遠什麽足啊!


    留在浦城的人,卻不敢輕易打聽了。浦城,如今如同鐵通一般。


    榮西道都督的少夫人,誰敢隨便打聽。


    黃家大爺窩火,窩到姥姥家了!花費那麽多時日和精力,事情居然泡湯了!


    窯場無妨燒製水泥,就無法在太子殿下麵前邀功,隻能想別的法子討好太子。


    前前後後想了不少個,都不對太子的胃口。


    直到那天,太子殿下酒後吐真言,說出自己的煩惱:


    他的新太子妃,皇上做主給他定下了,是國子監祭酒家的幼女。


    年齡才十五歲。


    “祭酒家的女兒,能有什麽樂趣?


    這些書香門第人家的女兒,都是循規蹈矩的女人,連叫都不敢開口叫的。”


    太子殿下的原話是這樣說的。


    黃大爺立即聽懂了,太子的這番話也說到他心坎裏。


    這些書香門第人家教導的女子,都太守規矩,太放不開,哪有那些地方的女子有樂趣。


    但是朝廷有規定,官員不許狎妓。


    平日裏他們這些人,還能偷偷摸摸的。


    可作為太子,連偷偷摸摸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他想到他圈養的那個戲子,不僅平日裏有趣,床上功夫那更甚了得。


    於是他生了心思,把那戲子帶到太子麵前。


    沒想到太子一次便難丟開。


    於是他便忍痛舍了那戲子,送給了太子。


    並給太子在京郊,另置了一處別苑,十分的不起眼。


    所以當清明到了京城之後,豔麗又一次消失了。


    隻得悄悄住下來,等著再打探她的消息。


    東宮裏的蘭側妃,對大哥和太子殿下的齷齪之舉,並不知情。


    她一邊調理著身體,一邊苦等太子來她寢宮安歇。


    可太子最近要麽不在宮裏,在宮中也隻歇在自己寢殿。


    對於太子殿下的氣不順,卻讓東宮裏的女人很高興,包括蘭側妃。


    蘭側妃沒有做上太子妃,失望之餘覺得不幸中總有萬幸。


    那位太子妃的大熱人選——左丞相的女兒,


    因為長相才貌出眾,多次在宮裏出入,被身體已經康健的皇上看中,封為儷美人。


    而新的太子妃已經選定,不是權高位重人家的女兒,是洪祭酒家的幼女。


    洪祭酒年齡不小,在祭酒的位子上做了多年,已經到頭了。


    洪祭酒家是她鄭表姐的婆家,所以她多少了解一些。


    這個幼女是個老實本分的,應該好相與,也好拿捏。


    太子妃一事不讓蘭側妃費心以後,剩下的精力,便用在了太子的哥兒身上。


    她的孩子,斷不能白白的失去性命!


    也虧的二哥兒是個好哄的。


    沒多少時日,她身邊的下人,就已經得到二哥兒的信任,接下來就看他怎麽做了。


    一時半會兒沒有尋到豔麗母女。


    清明得了少夫人的吩咐,在黃之鬆常去的那家醫館,等著他。


    這家醫館的坐診大夫,已經上了年紀,在此開醫館多年。


    此醫館最大的特點,便是專治疑難雜症。家庭特別貧困者,還不收診金。


    這位坐診的老先生,算是黃之鬆的啟蒙老師,隻是啟發他走上這條路的老師,並不是他的師傅。


    因為這位老先生,隻收貧苦人家的孩子為徒,並不願接受韓國公府的公子。


    清明按少夫人指示,若在此醫館見到黃之鬆,便在他麵前露出真容,或者透露身份。


    盤離便同其他,熱衷鑽研岐黃之術的郎中一樣,在醫館裏虛心求教,幫著診看病人。


    順道打聽黃之鬆所作所為。


    清明坐在醫館門口,等了幾日,才等到黃之鬆前往醫館。


    醫館夥計同他問候:“六爺,今兒休沐。”


    他微微頷首,也不多話,熟門熟路的問候老先生後,便開始接待病人。


    半日後,黃之鬆起身離開,清明跟了上去。


    “六爺,”清明拿下維帽,給他蹲了個禮,“我們少夫人,讓奴婢把這封信交給您。”


    黃之鬆明顯愣了一下,到了一個無人的巷口,才開口:“你是五姑奶奶身邊的?”


    清明道:“奴婢是清明,跟著少夫人從國公府出來的。”


    “五姑奶奶來京城了?”黃之鬆問。


    “少夫人沒有,是奴婢自己的私事兒,少夫人放奴婢出來的。”清明道。


    黃之鬆斟酌她的話,“何事要你離開主子,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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