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讓?勒瑞看到書架上突然出現了《數學原本》(第一卷)。


    從書的內容上課,對所有的數學都進行了高度的概括,當然此刻還隻是第一本。


    讓?勒瑞驚歎不已,認為隻要真正專業的數學家才能寫出如此過硬的書。


    他趕緊看看書的作者是誰,是尼古拉·布爾巴基


    “布爾巴基是誰?怎麽沒聽說過?”


    這件事情在轟動一陣後,平靜了一段時間。


    但是沒過多久第二卷、第三卷陸續上了書架。


    讓?勒瑞沿著出版商的軌跡去找,找到了真正的布爾巴基,原來布爾巴基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讓?勒瑞找到這兩個人的時候,這兩個人先是謹慎的看著讓?勒瑞,都說自己是布爾巴基。但是後才承認自己的真正姓名,他倆分別迪奧多內和韋伊,他們是巴黎大學的學生,是這本書的作者之一。


    此時,迪奧多內和韋伊正在討論關於《數學原本》這本書的構思。


    迪奧多內說:“寫這部書的意思很簡單,僅僅是為了學好數學。畢竟數學發展到今天太過於龐大,對於我們這群越學越貪婪的人來說,什麽都想學到位,所以想要把所有數學的東西湊在一起。”其實迪奧多內等人真正的想法是鄰國的科技太過強大,就是因為數學領先世界,自己的國家想要追趕,就必須要加強數學能力。


    韋伊說:“但不是隨意的東拚西湊,而是需要有一個統一的想法把這些各種不同的數學全部統一起來。用的辦法是結構主義的框架來,當然是建立在集合論的基礎上的。”


    迪奧多內說:“這次寫書,不像以往,僅僅靠生動支撐自己,我們這一次要靠絕對的嚴謹性來解釋每一個數學,用嚴格規範後的集合論。這樣的數學才會是高度準確的。”


    讓?勒瑞說:“你們是一個學派嗎?”


    韋伊說:“沒錯,我們這個學派需要有紮實的數學功底才能來,不是光懂得多,還得嚴謹才可以。”


    讓?勒瑞說:“你們是否會碰上一個麻煩,就是在集合論推導一些東西的過程中,會有一些尚未發現的東西,你們還得自己去推導?”


    迪奧多內說:“常常會有,這很正常,所以我們需要自己來創造很多東西,甚至有些巨大的數學體係的工具也需要我們重新創造,驗證,規範後直接使用。”


    讓?勒瑞說:“那就是布爾巴基風格的新名詞了。”


    韋伊說:“沒錯,但是這種新名詞的誕生很不容易,需要經過很長時間的錘煉才行。”


    迪奧多內說:“所以,我們除了寫書,還需要鞏固知識,然後找到一個很穩定的辦法,一統數學江湖。”


    讓?勒瑞說:“我可以加入嗎?”


    迪奧多內說:“我倒是沒有意見,這需要問問我們的老大。”


    讓?勒瑞說:“我很想見見你們的老大。”


    韋伊眼睛直勾勾盯著迪奧多內說:“我們有老大嗎?”


    迪奧多內笑著一說:“沒有老大,我們這裏隻有一個人,就是尼古拉·布爾巴基。”


    讓?勒瑞對著兩個人的詭異行為感到不理解,心裏有很多問題要問。


    讓?勒瑞被帶到一個會議室。


    眼前坐著五個人,分別是安德烈·韋伊,亨利·嘉當,克勞德·謝伐利,讓·迪奧多內和讓·戴爾薩特。五人全是巴黎高等師範學校出身。剩下一個女秘書叫利麗安·布利尤。


    嘉當對讓?勒瑞說:“你也要參與數學公理化係統中嗎?”


    韋伊嚴肅的說:“你基礎如何?”


    讓?勒瑞拿著手中的《數學原本》說:“我數學基礎就是因為差,才在書店買到這本書,其實我抱著學習的心態……”


    嘉當打斷說:“沒關係,但是最好不要差太久,要有快速自學的能力,我們現在就是缺寫書的人,現在好不容易成立了這些人,我們要加快速度,你要跟上。”


    韋伊吃驚的看著嘉當:“你打算用他?不考考他?”


    讓·迪奧多內說:“今天上午的談話看出,他對這個數感興趣才來找我們。”


    讓?勒瑞突然問:“尼古拉·布爾巴基,為什麽你們要用他的名字?因為不屈服,還是有希臘血統,還是因為某個雕像。”


    韋伊說:“是我們考你,不是你問我們。”


    韋伊說:“看過維特根斯坦的書嗎?《邏輯哲學論》。”


    讓?勒瑞說:“我沒有注意過哲學,我看的是數學書。”


    韋伊說:“世界是由許多“狀態”構成的總體,每一個“狀態”是一條眾多事物組成的鎖鏈,它們處於確定的關係之中,這種關係就是這個“狀態”的結構,也就是我們的研究對象。”


    讓?勒瑞說:“這個狀態是指?”


    韋伊說:“結構主義。”


    讓?勒瑞說:“我聽說過結構主義的一些事情……”


    韋伊打斷說:“數學是研究結構的科學,所以需要研究其中的結構為主。數學結構主要是一些對象的集合,對這些對象並沒有預先指定其特征,而是著重考慮他們之間的關係。”


    讓?勒瑞說:“這我不清楚了,我不知道這會有什麽用途?”


    韋伊表示讓?勒瑞無可救藥,對嘉當說:“你覺得他這種狀態可以嗎?”並看著讓·迪奧多內說:“你要是愛他的話,可以讓他當抄書員,不可參與核心討論。”


    讓?勒瑞看著氣氛不對,想打破僵局說:“不好意思,我主要是在計算一些東西。”


    嘉當說:“我們這個學派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對抽象的數學結構感興趣,而對對象本身究竟是數、是形、是函數還是運算並不關心。”


    讓?勒瑞說:“不說計算的技巧嗎?”


    嘉當搖搖頭說:“計算性內容不上議題,幾乎完全被省略。”


    讓?勒瑞說:“不需要解題過程嗎?”


    嘉當說:“解題被認為次於公理。分析論被“軟”處理,沒有“硬”計算。”


    讓?勒瑞說:“是純粹邏輯的?”


    嘉當說:“邏輯隻需最低限度,佐恩引理就已足夠。”


    讓?勒瑞說:“如果應用的一些工程需要計算……”


    嘉當繼續搖頭說:“應用全無提起。”


    讓?勒瑞不解的問:“就是組合學的一些巨大擴展了吧?”


    嘉當無奈笑著說:“組合學結構被視為非結構性的。”


    讓?勒瑞吃驚的大喊:“這是為什麽?”


    嘉當說:“c va sans dire(這是很自然的)。”並且比劃的對讓?勒瑞說:“這裏也沒有圖示,圖太麻煩了。”


    讓?勒瑞表示不能接受的大喊:“太不可思議了,我玩不下去了。”


    嘉當說:“我們純粹隻為了繼承希爾伯特計劃,使用集合論組建數學世界。”


    讓?勒瑞退出了這個會議,連一天都沒待下來。


    此會議記錄在布爾巴基檔案中有存檔:「欲知初級會議的詳情,請與“數學諮詢組”的利麗安·布利尤接洽」。


    成立時的其他四名成員是


    讓·庫朗,夏勒·埃瑞斯曼,瑞內·德·波塞爾和佐勒姆·門德勃羅,


    保羅·杜布萊依在布爾巴基宣布正式成立之前退出。


    其他較後參加的有名成員有勞朗·舒瓦茲,讓-皮埃·塞爾,薩繆爾·艾倫堡,亞曆山大·格羅登迪克,塞爾格·朗格和羅傑·戈德門。


    測度論掩蓋了radon測度


    數學家總是喜歡軼事傳奇。布爾巴基的數學史並不缺少學術性,而是缺少“英雄史觀”,曆史是由那些經過奮鬥而終於得到清晰公理的獲勝者寫成的。


    最終布爾巴基宣言還是產生了影響,特別是在純數學的研究生教育上。詳見本百科全書的相關部分。


    新數學對初等數學教學幾乎沒有影響。比如說文氏圖的使用,一直可以追溯到19世紀教學法。對微積分和離散數學的分界之爭至今熱狂不減當年。


    布爾巴基在國際數學界的帶頭作用可能已被1960年代的波恩工作會議計劃所取代。


    正是這個體係,構成了現代數學的核心。


    但是布爾巴基學派認為數學隻是研究結構的科學,因此,因此70年代以來,結構主義觀點開始走下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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