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鐵梯,其實就是從一樓到樓頂的維修豎梯。


    從外麵看二樓的這道暗門顏色和牆麵無異,不貼近看根本發現不了。


    暗門距離鐵梯有八十厘米的距離,需要抓住門框將身體懸到半空後才能夠到。


    佐藤將手提包扔到一樓,右手扣住門框將左半側身體探了出去。


    由於他身高較矮,左手和左腳也是將將夠到鐵梯的內側邊緣。


    在感覺自己抓住並且踩實後他將右側身體拉了過去。


    年輕翻譯似乎有些恐高,二層距離地麵有將近三米五。


    他試了幾下始終不敢將左側身體探出去,再加上外麵的燈光有些昏暗,黑漆漆的地麵更加深了他的恐懼。


    周春生將步槍背至身後掏出手槍靠近北側走廊倒數第二間房間門口。


    一個軍統特務越過他跑到最後一間房間門口。


    幾乎是同時兩人抬腳踢向房門,房門踢開後從外麵看都是空無一人。


    兩人又一次同步舉起手槍向屋內走去。


    周春生猛的將身體轉向門內側角落,角落裏空無一人。


    這時隔壁的房間傳來一聲悶哼,周春生將身體退出了房間。


    緊接著之前跟他同時進入房間的特務被人從房內一腳踢出,下顎處向外噴著血。


    一個渾身是血穿著日本軍服右手拿著一把30式刺刀的矮小老頭從房內探出右半個身體看著周春生。


    看到周春生在看他時挑釁的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露出了獰笑。


    周春生舉起手槍扣下扳機,老頭閃身退迴房內,子彈打中門框濺起了一圈木屑。


    藤田一郎退迴房間後迅速跑向暗門,邊跑邊將刺刀插迴刀鞘。


    看到門口的年輕翻譯仍在猶豫將他的左側身體向後一扒朝著圍牆的方向一躍而下。


    小樓北側與旁邊一座庫房的中間靠著圍牆堆了許多紗廠的廢料。


    晚上那個位置沒有光不知道的人從二樓根本看不到。


    藤田一郎落到廢料堆上後迅速爬了出來然後向著北側遠離小樓的方向跑了三十米後轉身看著小樓二層的暗門。


    周春生向最頂端的房間跑去,他舉起手槍猛的衝進去對向側邊死角。


    沒有看到人隻看到辦公桌的桌角有一個正在燃燒的鐵桶,鐵桶的上方還有幾本已經燒了一半的文件。


    周春生快步跑過去一腳將鐵桶踢翻隨後轉身看向北側圍牆。


    圍牆上有一道門,門邊蹲了一個年輕男人雙手抱頭。


    老頭已經不見蹤影,周春生跑過去揪著年輕男人的衣領向後一拉隨後看向樓下: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頭提著一個手提包在距離小樓七十多米遠的地方艱難的向紗廠大門走。


    剛才那個渾身是血的日本軍官站在三十米外看著他。


    周春生舉起手槍連開幾槍,老頭閃身躲到倉庫的圍牆後用日文挑釁的罵道:


    “你們這些愚蠢的支那廢物,哈哈哈!”


    林飛帶了兩個特務從門外跑了進來:


    “老大,快撤,日軍的支援來了。”


    “你把他帶走,看下鐵桶裏還有有用的東西嗎?”


    林飛掃了一眼縮在牆角的年輕男人:


    “帶走。”


    隨後在翻倒的鐵桶旁找到一本已經燒掉三分之一的文件,封麵上有【關東軍防疫給水部】幾個字。


    他撿起文件拍了拍塞進懷裏。


    老頭見周春生不再射擊從圍牆裏跳出來挑釁的看著他


    周春生將手槍塞迴腰間從肩上摘下步槍瞄向老頭。


    老頭看見步槍趕緊將身體縮迴倉庫圍牆後,嘴裏仍在不停的罵罵咧咧似乎想激怒周春生拖延時間。


    周春生嘴角向上一斜將槍口瞄向了已經走到八十米外穿著白大褂的老頭。


    藤田一郎也注意到了遠處的佐藤,一直沒有聽到步槍擊響的聲音頓感不妙。


    大聲的朝佐藤喊道:


    “佐藤君,小心。”


    槍聲幾乎同時到達,佐藤還沒來得及向後看一顆子彈直接擊中了他的後腦勺。


    藤田一郎看見佐藤倒地後從圍牆後麵跳出來看向小樓。


    周春生抖了抖手裏的步槍扔下樓轉身向後走去。


    藤條一郎懊惱的跑到佐藤的屍體旁查看他的身體,確認佐藤已經死亡後憤怒的站起身看向小樓的門口。


    很快周春生帶著剩餘的14個特務押著年輕翻譯從小樓跑出向碼頭跑去。


    眾人上了船後迅速向黃浦江的對岸劃去。


    “老大,怎麽樣,是他嗎?”


    “是他,隻可惜讓他給跑了。”


    “隻要他還在上海總能找到他的。”


    周春生忽然想起了在一層時給他遞手雷的特務:


    “給我手雷的那個你還有印象嗎?那眼神我怎麽覺得在哪見過?”


    “沒印象,不過他給你的手雷好像不是日軍的。”


    “確實不是日軍的,好像是美軍的,那眼神我想起來了,是那次引我們去馬利顏料廠的那個。”


    “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像,美軍的手雷?難道他們是美軍的人?”


    “應該不是,美軍的人埋伏我們沒意義,再說真要是美軍的人那次我們能跑的掉嗎?”


    周春生話剛說完,“啪”的一聲巨響後整個黃浦江麵宛如白晝。


    隨即便是十幾聲槍響,兩條舢板上的船夫被擊中落入了黃浦江中。


    ......


    田中有信帶隊穿過定海橋後正好撞上了前來支援的新世界分隊。


    有了卡車的燈光很快便找到了裕豐紗廠在定海路上的小門。


    砸開小門門鎖後,兩個分隊的日軍士兵快速衝了進去。


    隨後兩個分隊聚集在小樓門口,新世界分隊在外掩護田中有信帶領他們的分隊衝了進去。


    田中有信的分隊全部進入小樓在一樓搜索後新世界分隊進入小樓直接上了二樓。


    藤田一郎正哭喪著臉蹲在佐藤的屍體旁,等他整理好心情再次看向小樓時看到了魚貫進入小樓的新世界分隊。


    他站起身快步向小樓跑去。


    一衝進小樓,藤田一郎就拉著門口的一個士兵用日語大聲問道:


    “你們指揮呢?你們指揮呢?”


    士兵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日本軍官衝進來抓著他大喊有些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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