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行刑
重生晚唐，從節度使之子開始 作者：逆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說真的，符存審這種做法，不可謂不殘忍，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把那些俘虜全都殺了。
但是站在魏軍立場，這無疑是最好的做法，況且這還是符存審親自做的決定。
符存審是齊慎親封的河北行營招討使，他做出什麽決定，其餘將領自然不敢有意見。
於是當日午後，將近十六萬運氣不好的契丹人，便被如狼似虎的魏軍將士，從俘虜隊列中成群結隊地拖出來，拖到一片空曠的草地上用刑。
正式動手之前，符存審通過契丹翻譯，向這幫倒黴鬼宣告了此次行刑的正義性。
“爾等聽著，我中原王朝，向來寬厚仁慈，禮遇萬邦，與你們契丹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奈何爾契丹，殘忍暴虐、不講信義，屢次三番侵犯我漢人邊境，搶奪我漢人財貨，劫掠我漢人子女，著實可恨！本帥提數萬雄兵到此，乃為伸天道循環之道，報同族蹂躪之仇！”
“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帥亦不取爾等性命，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今日且廢去你等手腳四肢，以示懲戒。爾等若有何怨，便怨那耶律阿保機對抗王師，此番若非他出兵晉國，阻撓我主統一天下，你等如何會落得這般下場？”
“閑言少敘，來人，給本帥動刑！！”
隨著符存審一聲令下，上萬魏軍將士，立刻手提鐵錘、木棒等物，衝到眾俘虜身畔，對著眾人的手腳四肢，狂掄猛砸。
有些俘虜不肯受此刑罰，試圖逃跑，結果因為手腳被繩索綁縛，沒跑幾步就被追上。對於這些人，魏軍士兵就不是打斷手腳這麽簡單，直接拔刀將他們手腳斬斷。
如此一來，再也沒有人敢逃跑。
空曠的草原上，很快便響起一陣高過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一直到黃昏時分，方才結束。
“好了，留一千人照顧他們，給他們半個月的食物，其餘九萬青壯男女，全部押迴盧龍軍，即日啟程！”
眼看行刑結束，地上躺滿了手腳被打折的契丹男女，符存審沒有再拖延時間，立刻下令，讓士兵們帶著剩餘的九萬契丹人，乘車南下。
此次搗巢行動，魏軍將士共繳獲了兩千八百輛契丹人的馬車，這種馬車比中原的馬車更寬敞，每輛車可以載二十幾人，拉幾百斤貨物。
剛好可以拿來運輸俘虜和戰利品。
…
太原府，晉陽城。
耶律阿保機統領十萬契丹大軍，幫助晉王李克用防守城池，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這半個多月來，得益於契丹兵的幫助，晉軍不但在守城戰中多次擊敗王重師、劉知俊的進攻，甚至好幾次打開城門出城襲營，殺得城外魏軍損失慘重，連連後退。
眼看形勢好轉，李克用對耶律阿保機感恩戴德，連忙向阿保機許諾，等到晉陽解圍後，自己不但願意割讓雁門關以外的所有城池，每年還會向契丹輸送大量金銀財貨、輜重糧草。
隨後又主動提出，要讓李存勖拜耶律阿保機為義父。
耶律阿保機大喜，當即表示願意收李存勖為幹兒子，接著對方躊躇滿誌，正待繼續出兵，替李克用反敗為勝。
孰料這時，卻突然收到河北魏軍出塞搗巢，自己的大後方被魏軍一鍋端了的噩耗。
“不可能，這，這怎麽可能？”
乍聞此言，耶律阿保機差點沒兩眼一黑，直接暈厥過去——這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自從唐玄宗開元十八年，唐軍與契丹最後一次較量結束，之後將近一百八十年的時間，再沒有漢人的軍隊，翻越燕山山脈，進入鬆漠草原過。
耶律阿保機先前率兵前往晉陽時，特地派人到河北邊境探查過，見河北魏軍十分安靜，遲遲沒有出兵草原的跡象，這才放下心來，將契丹主力全都帶出了大後方。
卻不想魏軍這邊，符存審和牛存節卻是故意在按兵不動，直到百分百確定，契丹主力當真已到達晉陽城後，二人這才抓住機會，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可恨，可恨！”
得知自己的大後方，確實已經被魏軍攻破，幾十萬人口也做了魏國人的俘虜，耶律阿保機氣得目眥盡裂、暴跳如雷。
將幾名謀士召集過來，拔出腰間佩刀，指著眾人鼻尖，惡狠狠道：
“當初是你們聯係本於越出兵支援李克用的，如今後方被魏軍突襲，幾十萬部眾落入對方手中，你們說，該怎麽辦！今天誰要是說不出來，休怪我翻臉無情！”
眾謀士聽了這話，先是感到震驚，隨後無不臉色煞白。
謀士韓知古反應敏捷，趕忙開口道：“大於越息怒，魏人抓了我們這麽多俘虜，倉促之間，必然跑不遠，咱們現在派兵去追，未必追不上。”
耶律阿保機聞言，臉色稍緩，接著又皺眉道：“若是他們把抓到的俘虜都殺光了，那怎麽辦？”
“就算他們把人殺光了，但他們繳獲的牛羊馬匹，各種財貨，絕對不少，帶著這麽多東西，肯定跑不了多遠。”謀士康默記道。
“看來本於越必須馬上領兵迴去才行了。”
耶律阿保機憤憤道：“朱邪克用這廝，此番本於越為了幫他，弄到如此狼狽不堪的地步，臨走之前，我非得狠狠敲他一筆，作為補償不可。”
韓知古憂慮道：“眼下晉國如此危急，隻恐晉王不肯放我們走。”
“是啊。”康默記道：“咱們這一走，晉國必亡，晉王豈會甘心。”
“我等非要走，那朱邪克用不肯又如何？”
耶律阿保機冷笑道：“如今晉陽城裏隻剩兩三萬兵馬了，咱們還有八九萬，他不肯放我等走，難道還想火拚不成？”
見耶律阿保機如此輕視李克用，韓知古、康默記等謀士對望一陣，想說什麽，卻又紛紛打住了。
接下來的事，果然如韓知古、康默記料想的那般。
“什麽……阿保機，我的好朝定，如今連你要舍我而去了麽？”
得知耶律阿保機準備率兵撤離，李克用大驚，連忙出言挽留道：
“好朝定，你不要走，留下來助我抵禦外敵。塞北不過是苦寒之地，哪裏比得上中原的花花世界？咱倆聯手打江山，將來共分天下，豈不更好？”
所謂“朝定”，乃是契丹語“朋友”的意思。
但是站在魏軍立場，這無疑是最好的做法，況且這還是符存審親自做的決定。
符存審是齊慎親封的河北行營招討使，他做出什麽決定，其餘將領自然不敢有意見。
於是當日午後，將近十六萬運氣不好的契丹人，便被如狼似虎的魏軍將士，從俘虜隊列中成群結隊地拖出來，拖到一片空曠的草地上用刑。
正式動手之前，符存審通過契丹翻譯，向這幫倒黴鬼宣告了此次行刑的正義性。
“爾等聽著，我中原王朝，向來寬厚仁慈，禮遇萬邦，與你們契丹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奈何爾契丹，殘忍暴虐、不講信義，屢次三番侵犯我漢人邊境，搶奪我漢人財貨，劫掠我漢人子女，著實可恨！本帥提數萬雄兵到此，乃為伸天道循環之道，報同族蹂躪之仇！”
“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帥亦不取爾等性命，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今日且廢去你等手腳四肢，以示懲戒。爾等若有何怨，便怨那耶律阿保機對抗王師，此番若非他出兵晉國，阻撓我主統一天下，你等如何會落得這般下場？”
“閑言少敘，來人，給本帥動刑！！”
隨著符存審一聲令下，上萬魏軍將士，立刻手提鐵錘、木棒等物，衝到眾俘虜身畔，對著眾人的手腳四肢，狂掄猛砸。
有些俘虜不肯受此刑罰，試圖逃跑，結果因為手腳被繩索綁縛，沒跑幾步就被追上。對於這些人，魏軍士兵就不是打斷手腳這麽簡單，直接拔刀將他們手腳斬斷。
如此一來，再也沒有人敢逃跑。
空曠的草原上，很快便響起一陣高過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一直到黃昏時分，方才結束。
“好了，留一千人照顧他們，給他們半個月的食物，其餘九萬青壯男女，全部押迴盧龍軍，即日啟程！”
眼看行刑結束，地上躺滿了手腳被打折的契丹男女，符存審沒有再拖延時間，立刻下令，讓士兵們帶著剩餘的九萬契丹人，乘車南下。
此次搗巢行動，魏軍將士共繳獲了兩千八百輛契丹人的馬車，這種馬車比中原的馬車更寬敞，每輛車可以載二十幾人，拉幾百斤貨物。
剛好可以拿來運輸俘虜和戰利品。
…
太原府，晉陽城。
耶律阿保機統領十萬契丹大軍，幫助晉王李克用防守城池，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這半個多月來，得益於契丹兵的幫助，晉軍不但在守城戰中多次擊敗王重師、劉知俊的進攻，甚至好幾次打開城門出城襲營，殺得城外魏軍損失慘重，連連後退。
眼看形勢好轉，李克用對耶律阿保機感恩戴德，連忙向阿保機許諾，等到晉陽解圍後，自己不但願意割讓雁門關以外的所有城池，每年還會向契丹輸送大量金銀財貨、輜重糧草。
隨後又主動提出，要讓李存勖拜耶律阿保機為義父。
耶律阿保機大喜，當即表示願意收李存勖為幹兒子，接著對方躊躇滿誌，正待繼續出兵，替李克用反敗為勝。
孰料這時，卻突然收到河北魏軍出塞搗巢，自己的大後方被魏軍一鍋端了的噩耗。
“不可能，這，這怎麽可能？”
乍聞此言，耶律阿保機差點沒兩眼一黑，直接暈厥過去——這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自從唐玄宗開元十八年，唐軍與契丹最後一次較量結束，之後將近一百八十年的時間，再沒有漢人的軍隊，翻越燕山山脈，進入鬆漠草原過。
耶律阿保機先前率兵前往晉陽時，特地派人到河北邊境探查過，見河北魏軍十分安靜，遲遲沒有出兵草原的跡象，這才放下心來，將契丹主力全都帶出了大後方。
卻不想魏軍這邊，符存審和牛存節卻是故意在按兵不動，直到百分百確定，契丹主力當真已到達晉陽城後，二人這才抓住機會，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可恨，可恨！”
得知自己的大後方，確實已經被魏軍攻破，幾十萬人口也做了魏國人的俘虜，耶律阿保機氣得目眥盡裂、暴跳如雷。
將幾名謀士召集過來，拔出腰間佩刀，指著眾人鼻尖，惡狠狠道：
“當初是你們聯係本於越出兵支援李克用的，如今後方被魏軍突襲，幾十萬部眾落入對方手中，你們說，該怎麽辦！今天誰要是說不出來，休怪我翻臉無情！”
眾謀士聽了這話，先是感到震驚，隨後無不臉色煞白。
謀士韓知古反應敏捷，趕忙開口道：“大於越息怒，魏人抓了我們這麽多俘虜，倉促之間，必然跑不遠，咱們現在派兵去追，未必追不上。”
耶律阿保機聞言，臉色稍緩，接著又皺眉道：“若是他們把抓到的俘虜都殺光了，那怎麽辦？”
“就算他們把人殺光了，但他們繳獲的牛羊馬匹，各種財貨，絕對不少，帶著這麽多東西，肯定跑不了多遠。”謀士康默記道。
“看來本於越必須馬上領兵迴去才行了。”
耶律阿保機憤憤道：“朱邪克用這廝，此番本於越為了幫他，弄到如此狼狽不堪的地步，臨走之前，我非得狠狠敲他一筆，作為補償不可。”
韓知古憂慮道：“眼下晉國如此危急，隻恐晉王不肯放我們走。”
“是啊。”康默記道：“咱們這一走，晉國必亡，晉王豈會甘心。”
“我等非要走，那朱邪克用不肯又如何？”
耶律阿保機冷笑道：“如今晉陽城裏隻剩兩三萬兵馬了，咱們還有八九萬，他不肯放我等走，難道還想火拚不成？”
見耶律阿保機如此輕視李克用，韓知古、康默記等謀士對望一陣，想說什麽，卻又紛紛打住了。
接下來的事，果然如韓知古、康默記料想的那般。
“什麽……阿保機，我的好朝定，如今連你要舍我而去了麽？”
得知耶律阿保機準備率兵撤離，李克用大驚，連忙出言挽留道：
“好朝定，你不要走，留下來助我抵禦外敵。塞北不過是苦寒之地，哪裏比得上中原的花花世界？咱倆聯手打江山，將來共分天下，豈不更好？”
所謂“朝定”，乃是契丹語“朋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