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裏的大多數人,都是有門有派,有家有業的,丁秀才這麽一說,大家都不自覺的想到了這一茬。


    一時間,議論紛紛。


    過了半晌,胡醫仙又咳嗽一聲,頓時大廳安靜下來,他微笑著看了眾人一眼,又轉過頭看著月孤雲問道:


    “不知道,月公子有什麽退敵妙計?”


    月孤雲正自悠哉地,吃著桌上的糕點,邊吃邊喝邊看戲。


    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剛剛說那話,純屬於不滿他們老是想著,把亞瑟當工具人用。


    別人用當然不行。


    隻有他才能用,畢竟這可是他親師弟。


    見胡醫仙又來問他,什麽退敵妙計,他哪有什麽妙計可言,正想推辭,看著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思索片刻,突然靈機一動,站起身來,幽幽道:


    “這個問題嘛,確實很難辦,不過‘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因何而起,看來還是要因何而結束。”


    說完瞥了一眼胡一安,眾人瞬間明白,他什麽意思。


    見月孤雲把問題踢給了自己,胡一安側身看了一眼秦蟬衣,兩人對視,見秦蟬衣點了點,隨起身朝眾人一抱拳,朗聲道:


    “孤雲兄,說的沒錯,解鈴還須係鈴人,事情因我們而起,自當由我們解決。”


    說完走到中間,向胡醫仙彎腰一禮,抬起頭看著胡醫仙,眼神堅定道:


    “我和秦姑娘商議過,那南宮霸所看重之物,我們還他便是,但要東西可以,要人不行。”


    秦蟬衣本來和他說的是,實在不行,就把她自己和五毒密卷一起交出去,可他卻是堅決不同意,還東西是理所當然,但為了活命,去犧牲別人,他做不到。


    “一安兄,說得好,我支持你。”月孤雲聞言,豎起大拇指,讚道。


    秦蟬衣眼眶已紅,正欲站出來,卻被雲胡拉住了。


    大廳靜了半響,一時間,掉針可聞。


    好一會兒,胡醫仙掃視眾人一眼,又看向胡一安,麵帶欣慰,正色道:


    “說的好,世間最貴著,莫過於生命,其他外物,不值一提。”


    “我輩醫者,自當心懷仁善,憐憫眾生,所習武功,也不過為救人,自保……”


    “五毒教雖來勢洶洶,不過我相信,邪不勝正,如若此劫難逃,我胡妙春,誓死也會保護大家的安全,絕不會放棄任何一位親人朋友。”


    “對,胡老爺子說的對,邪不勝正,我們肯定能贏。”有人高聲附和道。


    “是啊,生死由命,盡力而為,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道。


    “哈哈……就是嘛,我早說了,五毒教有什麽好怕的,明天我夫婦二人打先鋒。”龍冠南更是站了起來,大聲道。


    “……”


    一時間,群情激奮,戰意高漲。


    胡醫仙又咳嗽一聲,雙手抬起,示意大家安靜,待得眾人停了下來。


    “既然大家都同意這個方案,那明天我們還是先行交涉,歸還五毒教所要之物,如若他們能退走,便是最好,否則,也隻能放手一戰了。”


    見眾人紛紛點頭,又繼續道:


    “我們醫仙穀,會繼續在周圍撒上藥粉,防止那些蛇蟲進來,當然也會做好警戒,但是諸位,這兩天還需萬事小心謹慎,當心那五毒教暗使詭計。”


    眾人應諾。


    待得眾人離去,隻留下醫仙穀幾人。


    月孤雲也拿起最後一塊紫米糕,放進嘴裏,起身拍了拍手,準備走人。


    “月公子,請留步。”


    月孤雲見是胡醫仙發話,知道肯定有事,必然是要請亞瑟再次出手,他如今深陷‘虎穴’,和他們算的上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不過他要真想走,亞瑟肯定可以帶著他突圍,何況現在安琪拉也來了,更是沒什麽好怕的。


    但這次出手,是肯定要出手的,不過呢,他剛好也有事相求,白白打工,是不可能的!


    月孤雲麵帶微笑地看著胡醫仙。


    “胡老前輩,有話請講。”


    “月公子,看起來傷勢恢複的不錯嘛。”


    見胡醫仙不提別的,先提他的傷勢,月孤雲不禁暗罵一聲老狐狸,這是想讓他記得他治傷的恩情,好方便後麵請亞瑟出手。


    “還行,差不多好了。”故意淡淡地迴道,不說感激的話。


    胡醫仙愣了一下,又笑問道:


    “那就好,月公子,這兩天在這裏住的怎樣?覺得我醫仙穀如何?”


    “醫仙穀是不錯,風景如畫,可在這待的嘛,可不怎麽好。”


    問本就是客套話,不想和預料中的迴答不同,胡醫仙麵色一變,轉向胡一安沉聲道;


    “一安,你怎麽迴事?何故怠慢月公子?”


    胡一安被問的一頭霧水,這兩天好吃好喝好住的招待,也沒聽月孤雲說過什麽不滿意的呀,不由一臉疑色地看向月孤雲。


    “胡老前輩,吃住都好,一安兄待我也極好,我隻是在這裏,被人欺負了,我住不下去了。”說到最後,竟帶著一絲哭腔。


    月孤雲低頭抽了抽鼻子,本想再掉幾滴眼淚的,可擠了半天也沒擠出來。


    “胡鬧,到底是誰?敢欺負月公子這樣的貴客,我們醫仙穀還有沒有規矩了。”


    聽罷,胡醫仙麵色一黑,勃然大怒,看著幾人厲聲道。


    雲胡本來坐在最外麵,靠大門的位置,也和月孤雲一樣,悠哉的吃著糕點,全然沒在意大家商議的什麽事。


    直到大廳隻剩下醫仙穀眾人,見外公在問那呆子什麽話,這才湊了上來,不料剛靠近,就聽到,這貨一臉悲慘地,在向她外公告狀。


    是的,告狀。


    聽的胡醫仙的怒喝,胡一安瞬間明白,月孤雲說的啥意思,不由的看向了雲胡。


    雲青璿和秦蟬衣則是低頭不語,盡力憋著不笑出來。


    雲青河嘴角抽了抽,卻是把頭扭開,也是一言不發。


    亞瑟和安琪拉更是滿臉的漠不關心。


    隻有雲胡,一臉懵逼,尷尬地站在中間。


    看著胡醫仙,嘴巴動了動,終究是沒說出聲。


    見眾人的表情,胡醫仙大概也明白了,到底誰欺負的月孤雲。


    正準備替孫女道個歉,還沒開口,月孤雲又扯下帽子,摸了一把鼻涕,一把抓住胡醫仙,嚎叫道:


    “你看我這頭發,還有我臉上的傷,胡老前輩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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