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


    已經躺在一張舒服的床上,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藥材的味道。


    眯著眼睛斜看一眼,屋內人還不少。


    亞瑟坐在床邊,對麵的客廳,雲氏三兄妹和胡一安,秦蟬衣等人都在。


    不知道在聊些什麽。


    見他醒來,亞瑟剛想說話,被月孤雲悄悄止住。


    他現在胸口的位置隱隱作痛,渾身前所未有的虛弱與酸麻。


    胸口的古玉雖然依舊散發暖流,可仍舊止不住的難受,仿佛自己的生命在逐漸流失。


    這種感覺,讓他隻想安靜一會,不想說話。


    “那南宮霸當真卑鄙,堂堂一教之主,九品高手,竟偷襲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秦姑娘,你們五毒教當真無恥啊!”


    一道清脆的聲音,忿忿不平道。


    秦蟬衣有些尷尬,神色一黯,低聲道:“我早已脫離了五毒教,而且我……我入教八年,也從未見過教主。”


    有些答非所問,但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胡一安忙接過話:“表妹,這個和蟬衣又沒有關係,五毒教本就是邪魔歪道,手段自然卑鄙。”


    “一安表哥,我說怪她了嗎?你這麽護著她,我罵的是那南宮霸,更何況,那呆子也救過你倆的命,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雲胡有些生氣。


    “我哪裏沒有良心,月兄的救命之恩,我自當感激,可他受傷和蟬衣姑娘,確實沒關係啊。”


    “怎麽就沒關係,不是因為她,那南宮霸怎麽會千裏迢迢來這裏,那呆子和外公怎會受傷?”


    雲胡越說越氣,胡一安頓時啞口無言。


    “對不起,是我給大家添麻煩了,三日之後,我自會和南宮霸迴五毒教,不再拖累大家了。”


    秦蟬衣低著頭,眼眶隱隱有淚珠,又向大家躬身一禮。


    “好了,別說了,事已至此,還講這些幹嘛,想想月公子的傷怎麽辦?還有三日後如何應對南宮霸才是。”


    雲青河站了起來,打斷了眾人的話。


    “秦姐姐,對不起,我剛剛也是一時口快,你別介意啊!還有,我有點奇怪,單憑你一個普通弟子,就算殺了天蛛堂百十人,但也不至於讓教主親自出馬來抓你吧?”


    未等秦蟬衣開口。


    胡一安有搶道:“秦姑娘還拿了五毒教的一本五毒密卷,應該是這個緣故,五毒教才窮追不舍。”


    秦蟬衣點了點頭。


    雲胡瞥了一眼雲青璿,見她神色黯淡,沒好氣道:


    “表哥,我問的是秦姐姐,又沒問你,那麽多嘴,你倆很熟嗎?什麽關係?”


    見雲胡問的這麽直接,秦蟬衣瞬間臉紅,低頭不語。


    胡一安麵色一窘,訕訕一笑:


    “我們就是普通朋友關係,這事秦姑娘給我說過,所以我才知道的嘛。”


    “哼……表哥,你呀……算了,不說了。”


    雲胡有些氣惱,又不知如何開口,又看向秦蟬衣,好奇道:


    “秦姐姐,這五毒密卷可以給我看看嗎?有什麽神奇之處,讓這九品境的南宮霸,都念念不忘,三日後還要來取。”


    “好,不過裏麵的文字很奇怪,我們一個都不認識。”


    說完,從懷中取出一本書遞給了過去。


    “這都寫的什麽啊,哪裏的文字,一個都看不懂,彎彎扭扭的像蟲爬的一樣。”


    雲胡隨便翻了幾下,果然裏麵的文字奇特,除了一些插圖,她也是一個字都看不懂。


    忽然,雲胡眼前一亮。


    盯著書裏的一幅插圖呆呆看了半響,又轉身跑到門口大喊道:


    “外公……外公,快過來,我看到‘七葉聖心草’了,快來……”


    見她如此激動,幾人都圍了上去。


    隻見這頁右上角,畫著一株植物,根莖修長,從下到上共有七層,每層都有七片心型的葉子,頂端長著一顆圓圓的果子。


    “來了,來了,胡兒,你在哪裏看到的?”人還未至,聲音便傳了過來。


    不多時,胡醫仙就匆匆來到門口。


    看著雲胡指給他看的圖案,連連點頭,二人都是滿臉興奮之色。


    “這是什麽書?怎麽會記載的有‘七葉聖心草’?”


    胡醫仙接過書,翻了幾下,卻發現一個字都不認識。


    “這就是秦姐姐,從五毒教偷出來的五毒密卷,是不是說明,五毒教肯定知道‘七葉聖心草’的下落。”


    雲胡滿臉喜色,有些激動。


    “應該是,這‘七葉聖心草’本就適合生長在安寧州,這樣多雨濕熱的地方,早些年我和你爹爹曾多次前往安寧州找尋,卻是一無所獲,既然五毒教有可能知道,那這條線索一定要追下去。”


    頓了頓,又繼續:“不過這五毒教,勢力太大,那南宮霸至少是九品中境的實力,怕是不會輕易告訴我們,再加上這次又結下仇怨,難啊!”


    “怕什麽,這次迴去,我讓爹爹出馬,實在不行,我去纏著老爺子,讓他出手,還怕什麽五毒教,嘿嘿……”


    雲青河道:“爺爺常年閉關,他可不會輕易離開奇雲山,到時候伯父出馬的話,我也跟著一起吧。”


    “對了,月公子,他醒了沒有?”胡醫仙向裏屋看了一眼,問道。


    “爺爺,他還沒醒呢!”胡一安迴答。


    “呸,這呆子早醒了,我都看見他眼皮動了,裝睡呢!”


    見被雲胡拆穿,月孤雲有些尷尬。


    好在現在麵色蒼白,臉紅也看不出來,輕輕地咳嗽一聲,睜開眼。


    “我也是剛剛被你這小黑妞,大喊大叫,給吵醒的。”


    “都給你說了,再叫我黑妞,跟你沒完,我看你是皮又癢了吧?”


    雲胡一聽,把書還給秦蟬衣,氣勢洶洶地走到了床邊。


    舉起了手,正想賞他一巴掌,忽見月孤雲麵色蒼白,一臉的憔悴。


    這一掌不由,便停在了半空。


    月孤雲盯著她,見她舉手要揍自己,忽又忍住。


    臉上表情複雜,眼底滿是尷尬。


    有趣極了!


    一下子沒憋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才笑的片刻,又開始劇烈咳嗽。


    一時,竟有些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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