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老太太也來到了中院,和何大慶等人圍坐在一起,全家人和諧地度過了一頓熱鬧的晚餐。


    當晚,何玉柱和陳雪茹沒有迴到鑼鼓巷,夫妻倆就住在這個院子裏。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一心為老太太服務的保姆張太太就要迴老家了。


    老太太給張老太太包了一個大紅包,何玉柱和陳雪茹也各自給張老太太包了一個大紅包。


    張女士的包裹裏還有陳雪如送給她的新衣服、新鞋子以及火腿罐頭、糖果等食品。


    何玉柱和陳雪茹騎著自行車送張姐到車站。


    何玉柱也先給張太太買了票。


    “雪如,叔叔,你們趕緊迴去吧。”


    “老太太沒有人就活不下去。”


    “我會趁著年前最後一次公交車迴老家,如果太晚了,我就沒有公交車了。”


    “初五過後,我早上就坐最早的班車迴去,你們得去車站接我。”


    張太太紅著眼睛,擦著淚水,在車上向陳學如夫婦揮手告別。


    這不是她第一次迴家過年,但每次都有一種離別的感覺。


    平心而論,她已經融入了這個家庭。


    老太太早上起床時穿什麽衣服?吃什麽?午餐吃什麽?吃了多少?午休多久?中午起床後會散步多遠?


    老太太晚上吃什麽?老太太吃完晚飯後幾點睡覺?這些小事就像生物鍾一樣,早已銘刻在張媽媽的腦海裏。


    這早已成為她生活中的一種習慣。


    突然要離開老太太多日,張嫂精神上有些無法適應。


    “好的,張阿姨,大年初五我和柱子會一早來接你的,你放心,沒接你我們是不會走的。”


    陳雪茹向張姨揮了揮手,大聲說道。


    看著公交車緩緩駛出車站,我看著張嫂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不見。


    何玉柱隨後帶著陳雪茹迴到了院子裏。


    迴來後,何玉柱讓一虎和建鬆騰出前院的一個大雜物間。


    裏麵的一些桌椅凳子分為一戶和簡鬆,隨意使用。


    床、衣櫃、櫃子、餐桌、板凳,以及一切必要的生活用具也都留給了蔡全武。


    處理完事情後,何玉柱騎著自行車跑過來通知蔡全武,讓他搬到原來的地方住。


    蔡全武對不起老板。


    他的隨身物品不多,就一輛破三輪車,幾件舊衣服鞋子,吃飯的鍋碗瓢盆,油鹽醬醋等,全都用三輪車一口氣運過來。


    “柱子,以後我就和你住在一起了,不過房租我得付。”


    這是蔡全武最後的固執。


    他和何玉柱約定,如果不收房租,他就永遠不會搬到這裏。


    何玉柱無奈答應以後向蔡全武收房租。


    但從今以後,蔡全吾住在家裏,時不時就會送幾瓶酒、幾斤肉,或者是雪茹到綢緞店給他做衣服。


    隻要蔡全武搬進來,何玉柱就有很多辦法把房租還給他。


    因為何玉柱知道,蔡全武不會和他一起生活太久。


    55年後,何老去世,何永強帶著惠芝下鄉,徐惠珍生下孩子後,自己開了一家小酒館,蔡全武怎麽忍心袖手旁觀?


    我的這個老叔叔就像他的父親一樣,他將終其一生以寡婦的身份死去。


    我父親非常受白寡婦控製。


    此後,徐惠珍生下孩子後,為了掩蓋丈夫與別人私奔的醜聞,她一直聲稱丈夫已經死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蔡全武才與徐惠珍走近,並最終成為了徐惠珍的座上賓。


    何玉柱知道,蔡叔在他的院子裏住不了多久了,以後他的永久住處就是徐慧珍的酒館。


    蔡全武搬到這裏後,可以和哥哥何大慶、侄子何玉柱一家一起過年,一起吃年夜飯。


    再也不會像以前過年的時候,一個人一個人吃著冷飯,一個人看著天上的煙花發呆。


    蔡全武對於自己生活發生的變化非常感激。


    他感激同父異母的弟弟,更感激自己很有出息的侄子。


    何玉珠和陳雪茹送走張嫂後,令夫妻倆沒想到的是,等他們迴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白寡婦已經到後院去和老太太聊天了。


    白寡婦甚至主動承擔起了侍奉老太太的工作。


    這絕對是何玉柱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想,也許是因為白寡婦看到張夫人迴家過年了,老太太給了張老太太一個大紅包,他和雪如也給了張老太太一個大紅包。


    何玉柱很了解白寡婦這樣的人。


    這種人如果沒有利潤的話,根本就擔不起早起的作用。


    不過也好,白寡婦填補了張夫人走後無人照顧老太太的空缺。


    就算過了年,給白寡婦發紅包又怎樣?


    隻要白寡婦過年的時候能夠照顧好老太太,讓老太太開心,和大家一起過年,這比什麽都好。


    ……


    徐大毛終於跟隨父親迴到了多年前的大院。


    兩人上午前往軋鋼廠宣傳部歸還投影設備,完成工作後,他們就迴家了。


    這次他們去鄉下看電影,他們想為許大毛找一個好的伴侶,結果卻產生了分歧和衝突。


    徐富貴特地找了幾位媒人,請他們幫忙給兒子物色門親。


    徐大毛也喜歡過好幾個人,但是他一個都喜歡不了。


    徐大毛覺得這些農村姑娘個個都是傻子,一點也不聰明。


    別說跟沙珠的兒媳婦陳雪茹比,就連賈東旭的兒媳婦秦懷茹都比不了。


    一連十多天,徐大茂都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人。


    爸爸徐富貴代表徐大毛愛上了一個女孩,女孩身材很高大,長相端莊,隻是皮膚有些黑,性格也太老實了。


    徐富貴覺得這個女孩不錯,她一定要長得好看,身材好,而且要誠實。


    如果把他娶迴家,絕對可以給他生一個孫子,這個女孩還是能夠過上好日子的,有這樣的兒媳婦就太好了。


    也許大毛不願意這麽做。


    他不喜歡這個女孩的臉,他覺得這個女孩臉很大,長得醜極了。


    別說是跟沙朱、賈東旭的妻子比,就連劉程的妻子也是如此,把這麽醜的女人娶迴大院,他豈不是很丟臉?


    徐大茂就是不同意。


    然而,當他去一個村莊放電影時,徐大茂無意中遇到了一位漂亮的寡婦,她的身材和容貌實在是太驚人了,以至於徐大茂的靈魂都沒有被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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